老頭豔福不淺

見花雲裳一臉的茫然,話唠太子就解釋道:“成婚後皇兄可從來沒帶皇嫂進宮過啊,倒是側妃經常入宮……”

側妃,說的自然是她那個才情過人的姐姐,花雲月。

“是啊。”花雲裳笑笑,神色淡然。

夜煜見她如此,心裏不是滋味,頗有些不耐的說:“宮宴就快開始了,殿下戴罪之身,再耽擱下去,就不怕父皇怪罪?”

他的話說得不太客氣,夜煌從他努努嘴,笑道:“本宮才不怕呢,父皇定是氣消了才放本宮出來的,對了,皇兄還沒告訴我,今日這宮宴是所爲何事?”

夜煌面上一派天真,夜煜眼裏卻滑過嫉恨,是啊,這才是父皇疼愛的兒子,犯下多大的罪過,都隻是撒撒嬌,便能過去了。

不像他。

他可忘不了前幾日父皇随同百官對他咄咄逼人的模樣,隻怕在他心中,巴不得他萬劫不複,免得活着搶他疼愛兒子的太子之位呢。

“父皇想見見愛妃。”簡單的說了一句,夜煜便摟着花雲裳朝禦花園深處走去。

既然已經決定了要争,那麽,也是時候撕破臉嶄露頭角了,對這個天真爛漫有一無是處的太子殿下,他不需要再虛與委蛇……

“父皇怎麽突然相見花雲裳呢?難道是上回本宮說了仙兒的事兒?”夜煌呆立在原地,望着夜煜花雲裳的背影,唇角揚起了一個漂亮的弧度,原來,仙兒本就是她的皇嫂啊……

“殿下有所不知,這事說來蹊跷。”身後跟着的是他東宮的奴才,在皇宮有時有地位聲望的,花太傅指控夜煜待女兒不好雲雲,他當然清楚得很,是以,主動跟自家小主子解釋。

“哦?快說來聽聽。”

“是,事情原是這樣的,那日殿下向陛下奏請爲民女仙兒做主封妃……”

“這些本宮都知曉,你且說些這幾日我所不知的吧。”眼看宮宴就要開始了,夜煌可沒心情聽他說廢話。

老奴才連連點頭,他最是了解這個主子,平日裏有外人在,倒像個大孩子似的,可一進東宮大門,就顯出成熟老練來了。

他自然不敢過問主子人前人後的不同,隻得一五一十把花太傅拿女兒的死做文章,文武百官尤其是太子黨附和,讓夜煜給個交代的事兒簡單地說了一遍,又細細地說了近日的流言蜚語,最後才下結論,道:“依奴才所見,這個銳親王府八成是個冒牌的,定是銳親王爲了自保,方才……”

“休要胡說,”夜煌别有深意的笑笑,“本宮看倒未必,皇兄素來神通廣大,死而複生有何難?今日怕是有的熱鬧看了。”

少年臉上那看似明媚的笑容,在晨曦的陽光裏,竟顯出幾分邪肆來,他那明顯的諷刺,一幹奴才看得驚心,也不敢說什麽,低眉順眼的垂手立着。

“走吧,看看父皇怎麽看。”

***

花雲裳也算第二次來皇宮重地了,不過頭一次是被某妖孽挾持了,又帶着兩個孩子趁夜逃跑,根本沒心情欣賞風光,這回算是真見識了。

雖說禦花園也沒什麽建築,但多得是涼亭,設計也是匠心獨運别具一格,流光溢彩的琉璃瓦更是讓花雲裳歎爲觀止,而最讓她的目光流連忘返的還不是這個,而是滿園子姹紫嫣紅的繁花。

她就納悶了,夜國酷寒,在銳親王府也不過有一池子冰蓮,花園裏幾乎是沒什麽花朵的,大祭司的碧落神殿就更甭提了,仙氣缭繞是真,但卻沒有生機勃勃的盆景花枝。

倒是那日西山溫泉中,飄着好多嬌豔欲滴的花瓣……想着那些花兒,花雲裳自然又想到了祭司大人那完美的身材,臉頰上悄悄爬上了紅雲朵朵。

夜煜面無表情,目光卻是一刻也沒從她身上移開,此時見她這般女兒家的神态,心跳突然亂了,與之升騰的,便是無邊的怒氣。

他一把攥住她過于纖細的手腕,怒道:“你在想着誰?”

“祭司……”大人兩個字還沒出口,花雲裳就險些被夜煜眼中赤、裸裸的火氣燒得面目全非了,她有些怔忡,下意識的問道:“王爺,你這表情好像嫉妒。”

說完兩人都愣住了,花雲裳懊惱得恨不能找個花叢轉進去,而事實上,她也确實那麽努力過,不過手被銳親王殿下抓着,她不能活動自如,隻能用一種類似于小白兔的無辜眼神看着他。

而意外的是,夜煜竟然沒有像她意料之中那樣狠狠地甩開她的手,而是不自然的撇過頭去,耳尖還有淡淡的可以紅暈。

不是吧?被她言中了?

這點小發現,當然不能讓花雲裳覺得驚奇,她隻當是王爺生氣了,心裏小鼓打鼓“通通”的敲着,生怕自己得罪了王爺,這厮惱羞成怒了,遷怒自家可愛的一雙兒女。

于是,她擠出笑意,用空餘的那隻手指指身邊的一盆怒放的大紅花,故作驚訝的說:“這皇宮果然不同凡響,這莫不就是傳說中的花中之王牡丹,四五月才開的花,現在竟然開得這麽好!”

“好看麽?”夜煜局促的瞄了眼那盆花。

花雲裳趕緊點頭,谄媚的模樣似乎取悅了親王殿下,他勾了勾唇角,随即冷冷的說:“不過一盆假花,你若喜歡,本宮讓人在王府裏也添置一些。”

這回心驚的是夜煜了,他竟想投其所好,一貫是不喜歡這些沒有呼吸的擺設,卻因爲她一個敷衍的喜歡,想在隻種下冰蓮的王府擺上幾盆……

不過,她應該是惜花之人才對,自踏入禦花園開始,她那雙顧盼生輝的眸,就牢牢盯着這些花。

剛這麽想着,就見他所謂的“惜花之人”恨恨的踢了一腳花盆,直踢得花枝亂顫,猶自不解氣的抱怨道:“原來是假花,我說怎麽梅蘭竹菊都齊了,百花争豔跟開會似的,感情是騙人的玩意兒,這皇宮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爲真能改變花期……”

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大推,花雲裳才意識到面前還站着個夜煜,忙端正了姿勢,面帶文曉保持淑女形象,怎麽又給忘了,她是花雲裳,大家閨秀花雲裳啊!

“妾身又失态了,讓王爺見笑。”

花雲裳忙着拿花盆撒氣,并沒在意夜煜說要在王府擺上假花的事,他心中暗自松了口氣,同時也有些莫名的失落,口中不屑道:“愚鈍至此,待會兒切莫給本王丢臉,走吧。”

原以爲兩人來得挺早,沒想到禦花園凝香閣中,夜皇以及妃嫔若幹,乃至滿朝三品以上的官員,竟然都到齊了,個個正襟危坐,顯然已經恭候多時了。

夜煜嗤笑一聲,就這麽急着看他笑話麽?

殊不知,這些大臣原本是來上朝的,議事的金銮殿離這兒可不遠,夜皇自然是被心急如焚的蘭貴妃拉來的,至于宮妃,那才是正兒八經來看熱鬧的,不過這可不是主要原因,關鍵是皇帝到了,誰敢遲來?

是以,今日姗姗來遲的主角銳親王,入場時自然就是全場矚目的焦點了。

當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花雲裳身上時,她難免有點緊張,畢竟那些目光,大多是不友善的。

也是,太子黨巴不得夜煜死無葬身之地,如今夜皇定下的期限還未至,他就讓銳親王妃死而複生了,自然少不了白眼。

而銳親王的黨羽,則多數是看好夜煜扶正花雲月,一來平息衆怒,二來花太傅雖然大勢已去,但好歹有些号召力,花雲月爲妃,對夜煜有利無害,如今冒出來這個可說是一無是處的花雲裳,衆人當然沒有好臉色。

不過,再看到她的容貌時,驚豔和詫異也不少,沒想到傳言中的無德醜婦,竟是這樣的天人之姿。

一時間,衆人似乎理解了夜煜舍近求遠的做法,這花雲裳可比花雲月還要美豔幾分,銳親王年少輕狂,實屬情有可原。

隻是,既然花雲裳是這樣傾城之色,銳親王之前何故冷落?太子黨不僅暗想,莫非這又是銳親王府想出來的詭計?

短短的時間内,每個人心思各異,形形色色看着倒很有趣。

花雲裳卻沒有心思看文武百官,倒是對主位上的夜皇感到好奇,盡管緊張到手心都是汗,她還是大膽的頻頻偷瞄。

看清楚了就有些失望,輕輕的嘀咕道:“也不過如此。”

待看到他右手邊的蘭貴妃和左手邊的王貴嫔時,更是驚詫的低呼:“這老頭長得一般般,豔福倒還不淺,難怪人人都擠破頭想當皇帝……”

自以爲沒人聽到,卻不知走在她前面也就半步的夜煜腳下頓了一下,抿成直線的唇,也幾不可見的微微翹起,自在衆人面前露面後,就一直冰封的眸也化開了些許。

大手一揮,搭在了花雲裳的肩膀上,擁着她走到夜慤帝跟前,彎腰行禮:“兒臣見過父皇。”

頓了頓,又點了點頭:“見過母妃。”

說完就碰了碰呆呆的花雲裳,示意她行禮。

花雲裳一時緊張,全忘了花雲裳的知書達理,就隻剩下千萬個沒見識的遲早早在腦袋裏群魔亂舞,不過,沒見過這陣勢,還能沒看過電視麽?

于是她微微一笑,從容不迫地從袖間扯出一抹繡帕,舉過頭頂一揮,半蹲下來,揚聲道:“臣女……臣媳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花雲裳渾然不知電視裏學來的不是萬能的,她所行的禮也于夜國不符,還暗自爲自己标準的姿勢自鳴得意。

全場鴉雀無聲,紛紛莫名其妙的看着場上行爲怪異的女人,夜煜面上也是一僵,卻在對上她得意的挑眉時,心頭異樣的悸動,還沒來得及阻止,她又道:“參見貴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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