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不就是你母妃幹的好事!”葉萱索性也就豁出去了,既然都被他發現了,那她就索性沒必要再隐瞞下去了,“她說她要親自爲我上藥,結果就拿着針把我胳膊上的水泡全都挑破了,我疼的要死,她卻讓她的侍女死死的按住我,我根本就動彈不得,就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手被弄成這樣!”
想到那撕心裂肺疼痛,她到現在都心有餘悸,她那麽疼,叫的那麽凄慘,她們還能下得去手,那個老女人,心真是太狠了啊!
胳膊痛,額頭也痛,她好好個人一天就被他們母子倆給禍害成這樣了,葉萱的火氣蹭的湧了上來,不禁大吼,“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但是夜楚墨卻緊緊按住她的身體,“你别激動,不然碰到傷口就不好了!”
“不用你假惺惺!”
“我問你,你是不是做了什麽事情得罪了母妃,所以她才會用這樣的方式懲罰你?”夜楚墨還是不太甘心,他拼命的爲自己找着理由,她是生他養他的母妃,無論如何不會變成那樣狠毒的人是不是?
“好啊,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沒有相信我,你們母子兩個就知道一起欺負我是不是?我現在都傷成這樣了,你竟然還懷疑我。我得罪她?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寵妃,我能做什麽得罪她的事情,夜楚墨我告訴你,你要是看我不順眼就直說,别拐彎抹角的!”葉萱眼睛一瞪,頓時又激動起來,她不應該對他抱有什麽期望的。
“你别這樣,我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說的好聽,你以爲我的傷都是怎麽來的,你知道朱岺粉是什麽嗎?她真是好狠的心啊,我都傷成這樣了她還不肯罷休,用上藥的名義給我抹了朱岺粉,要不是顔兒救了我,我隻怕現在這條胳膊都已經廢了!”
朱岺粉!夜楚墨臉色變了變,他當然明白這是什麽東西,深宮之中主子懲罰下人的慣用手段,打傷之後,在傷口之上塗抹這種藥粉,然後就是深入骨髓的癢意,當時他就親眼看着一個宮人實在忍不住的伸手用力抓撓,抓破了皮肉,露出森森白骨,着實可怕。
但是如果她中了朱岺粉的話,爲什麽又會像現在這樣安然無恙呢?他不是不知道,朱岺粉根本就無藥可救,中藥之人隻能憑意志力撐過三天,藥效自然就會過去,但是這三天的生活卻是會生不如死的。
還有……顔兒,她是指慕顔公主,他同父異母的妹妹、父皇最寵愛的女兒?慕顔竟然能救她,她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本事?
種種疑惑湧上心頭,他心煩意亂,覺得頭都要炸了。最讓他無法接受的就是,母妃怎麽能這樣狠心,竟然用這樣狠毒卑鄙的手段對待她?
“你,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想要問個清楚,葉萱卻徹底不想理他了,拿過床上的枕頭狠狠的砸在他的身上。
“你給我滾,你們母子全都是壞蛋!”胳膊撕裂般的疼痛,頭部也疼痛的厲害,葉萱捂着受傷的胳膊,瘋狂的吼叫。
夜楚墨知道,再問下去應該也問不出什麽結果來了,她現在情緒還這麽失控,算了,他還是明天進宮直接去問母妃好了!
“你……好好養傷!”無奈之下,他留下這麽一句話,然後轉身離開,走到門口,他不忘囑咐門口的侍女,“快點宣太醫來給皇妃看看傷,照顧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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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怡香閣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
原本他打算直接回自己的書房,但是他又想到了蓉兒,此時她還生病發着燒呢,因爲文萱兒的事情耽誤了這麽長時間,他差點忘了這件事情了。
說起來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他自己都覺得有些玄妙,他的皇妃和側妃竟然同一天全都生病了,這算是什麽巧合?他感覺頭有點疼,還好他就有兩個正式的妃子,要是像二皇兄那般府中那麽多的側妃的話,不得累死嗎?
此時的林月蓉正坐在床上暗自垂淚,夜已深,她卻沒什麽心情睡覺,貼身侍女雲兒已經過來催促她多次快點就寝,保重身體,但是她卻固執己見。
夜楚墨氣勢洶洶的摔門而去,她随後也換了衣服緊跟過去,原本以爲可以看到一場好戲,但是文萱兒壓根就沒有去大殿,直接回了房間,夜楚墨也過去了,現在她還是側妃身份,在這種時候自然是不方便露面的,無奈之下,她就隻能回房間等消息。
左等右等,不見夜楚墨回來,她什麽心思都沒有了,心急如焚,派人悄悄買通靈水閣的下人去打聽,就得到“殿下正在陪皇妃用晚膳,還親自喂皇妃吃飯,兩人感情很好”的消息。妒火攻心,她幾近崩潰。
但是她還是抱着希望,隻是吃個飯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一會兒夜楚墨就會回來的。但是悄悄流逝的時間,卻慢慢粉碎了她的希望。
夜已深,夜楚墨沒有回來,這說明了什麽?!
該死,她的嚴重冒出了怨毒的光芒,貝齒咬住唇瓣,尖細的指甲也紮入掌心,文萱兒,你這個該死的狐狸精,跟我搶男人,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墨,你爲什麽沒有遵守承諾,你不是說過和她隻是逢場作戲,你隻喜歡我一個人的嗎?你竟然留宿在了靈水閣,真是太過分了,我恨你,我恨你!
世間的癡男怨女何其多,一切,不過源于一個“情”字。情到深處自然濃,情到深處,扭曲和陰謀乍現……
林月蓉原本以爲今夜,注定是個無眠之夜。今夜,她一定就會在憎恨和委屈之中度過了,但是她沒想到的卻是,雲兒竟然一臉驚喜的闖進來,說殿下回來了!
她先是大喜,繼而又沉下了臉,然後躺在床上,面朝裏。夜楚墨踏入房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那抹嬌柔的身影躺在床上,雙肩微微的抖動,很明顯的,她是在哭。
“蓉兒,你怎麽了?”夜楚墨大驚,文萱兒那邊整的一團混亂,現在蓉兒又變成這樣,他還真是要忙的團團轉了。
“殿下,都這麽晚了您還沒有回來,側妃娘娘爲了等您,不顧自己的身體一直在外面吹冷風,奴婢們怎麽勸也勸不會來,後來她的身子更加燙了,奴婢這才把她扶了回來,她喝了藥,卻不肯休息,一直在哭,奴婢真是沒有辦法了,殿下您快點救救側妃娘娘吧!”不愧是林月蓉的陪嫁丫鬟,很懂得察言觀色,知道什麽時候,該說什麽樣的話,她表面上說的委婉,但是實際确實職責他,有了皇妃就忘了我們家側妃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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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先下去!”夜楚墨何嘗沒聽懂她話中的意思,但是他還能說什麽呢。
他答應過蓉兒一定會好好地保護她,照顧她,但是現在她生了病,他卻爲了另外一個女人将她扔在了房間之中,這都是他的錯。
看到林月蓉,再想到十年前的救命之恩,文萱兒仿佛一瞬間就變得不那麽重要了。
“蓉兒……”夜楚墨輕輕的附上那微微顫抖的嬌---軀,語氣盡是無奈和心疼。
林月蓉的身子微微頓了頓,然後抖得更加厲害了,眼淚不斷地留下,浸濕了枕頭。
“蓉兒,别哭了!”無奈之下,他隻好強制将她抱起,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看到她那哭得通紅的眼睛,他心中也十分難受。
“墨,你……你回來了?”小手抓着他胸前的衣襟,語氣有幾分幽怨,又有幾分不敢置信,“我今晚一直在想,一直在等,我以爲你肯定不會回來了!”
“你這說的哪裏話?本王不來你這裏,還能來哪裏?”話是這麽說,但是他猛然又想到在文萱兒的房間裏,他那明顯而又強烈的欲、、念,該死,他不能原諒自己,明明他愛的人是蓉兒,爲什麽又會對其他的女人産生這樣的感覺。
“可是……你去了靈水閣,皇妃姐姐貌美傾城,比我漂亮不知多少倍,難道你就不動心嗎?”雖然他回來了,但是她還是很不放心,總覺得這件事情大有可疑之處。照理說要回來早就回來了,也不至于這麽晚啊!
莫非他們已經把該做的都做完了,所以他到現在才來這裏?該死……一想到夜楚墨和文萱兒之間竟然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她就差點被嫉妒之火沖昏頭腦,雖然男人三妻四妾來說很正常,這王府之内也有很多的侍妾美姬,但是她所要的隻是他真心對她一人。
其他人她都可以不在乎,但是文萱兒卻偏偏給她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她總覺得,她一定會把夜楚墨給搶走的。
“你放心好了,我不是跟你說過麽,文萱兒隻是一顆棋子而已,本王厭惡她還來不及,又怎麽可能碰她?”
林月蓉心中冷笑,要是真厭惡她,又何必留在那裏陪她用晚膳,還親自喂飯,就連她都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墨,我就知道,你對我是真心的,你絕對不會再愛上其他的女人!”縱然心中怨恨連連,但是表面上她卻一副輕松了然的表情,手,不安分的撫上了他的胸膛,嬌美的容顔盡是媚惑的意味。
無論是感情還是身體,他,隻能是她的專屬!
“蓉兒,不要引----誘我,别忘了你現在還是病人!”夜楚墨一把抓住她的手,呼吸卻漸漸粗重了起來,他并不是好---色之人,就算之前跟蓉兒的魚-水-之-歡,也隻是情到深處,順其自然,絕對不可能被她幾個動作就有這麽大的反應。
但是剛剛在靈水閣的時候,他對文萱兒有了欲、、、念,求、、、、歡不成,最後還鬧成那樣,他一肚子火氣沒有地方發洩,現在再經過林月蓉這樣的勾、、、引,他怎麽可能還淡定的下去。
“墨,我們生個孩子吧,隻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孩子!”林月蓉勾住他的脖子,媚眼如絲,此時她臉上哪裏還有一分病态?
孩子是她地位的保障,隻要她生下了長子,就可以高枕無憂。十個文萱兒她也不怕了!
“你這個該死的小妖精,好啊,既然你這麽着急,那本王就成全你!”夜楚墨再也忍不住了,一個翻身将她壓在身下。他克制自己,她卻偏偏要這樣引、、、誘他,即使現在她還病着,他也忍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