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季大人,夕顔就要轉頭去找,沒想到看到季武竟跪在地上,驚了一下,好奇道“季大人怎麽跪在地上?”
季見皇後竟認得自己,心下疑惑,卻也知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微垂着頭,朝她恭敬的說“回皇後娘娘,皇上要封柳小姐爲貴妃,臣在請求皇上……”
夕顔打斷他,疑惑的問“柳小姐?”
季武回答道“就是柳丞相的女兒柳如月柳家大小姐,就是皇後娘娘下令一生不得入宮的柳小姐!”
夕顔恍然大悟“哦,是柳小姐啊,将她封爲貴妃是本宮的主意,柳小姐容貌傾城,德才兼備,封她爲貴妃可是有何不妥?”
何止是不妥?季武輕聲嘀咕,一時也搞不懂夕顔是何想法,之前是她不讓柳如月進宮,現在卻又要柳如月進宮了,本來是想幹脆回沒有不妥算了,可想到自己将爲貴妃的女兒,又忍不住爲她着想,想了想,将回複南宮玉的話搬出來回答她“回皇後娘娘,您親自頒布的先皇遺旨有令,柳小姐不得入宮,皇上若真要封了她,那就是不遵先皇!”
他話音一落,整個大殿安靜得仿佛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南宮玉寒着臉,品級稍低的一些官員微微顫抖起來,季武這時心裏也直打鼓,他知道這話有多大逆不道,隻是話已出口,隻得死命的撐着!
“呵呵”
就在衆人都緊張萬分的時候,夕顔輕笑起來,對季武道“季大人是耳朵不好使了還是記性不好了?本宮當日說的是不可進宮爲後,并沒有說不可進宮爲妃!”
看着季武和跪着的大臣俱是一臉震驚和惱怒的神情,淡淡開口“此時季大人可還覺得柳小姐爲貴妃有何不妥?”
季武咬牙“沒有!”
夕顔繼而轉頭望向其他跪着的大臣,見他們幾乎都是宮裏留下的幾個秀女的父親,眸色微冷“各位大人可覺得還有何處不妥?”
“老臣覺得,這于禮不合....”
夕顔看向出聲的人,那人四五十歲,即使跪着脊背仍是挺直的,倒是精神勁十足,一雙眼裏不用看也知道滿是精光,現在的大臣,稍微上了點年紀的哪個不是老油條,仔細想了想,夕顔鎖定了他的身份,将軍馬博見,想到他的身份,再看看他現在的行爲,夕顔突然對大月的未來十分擔憂....
看着馬博見,夕顔笑的越發開心“将軍此話怎講?哪裏于禮不和了?禮部尚書何在,勞煩告訴本宮,封柳小姐爲貴妃可有于禮不合?”
她這話一說所有跪着的人臉色蓦的刷白,禮部尚書并沒有跪着,就等于他不認爲柳如月不能爲爲貴妃,仔細看了看,竟沒有一個禮部的人跪着,禮部都不覺得不合禮數,那他們這些人嚷嚷着于禮不合的衆臣豈不全成了跳梁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