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國的長公主居然對月國相府的事了如指掌,那對他們是不是也是呢?
千尋跟在她身邊十多年,她非常信任的千尋居然是丞相的兒子!難怪這個長公主一直針對丞相.....
而柳庭在意的卻是,她說她從不知道他去接過千秋母子,轉而一想,如果他真去接了,千秋又怎會凄苦一生?
于是喃喃道:“難道她騙我?那千秋的書信又是何處來的?”
夕顔聽着他自言自語,眸光一閃。
“她?南宮怡?你竟然讓她去接千秋母子?哈哈,你以爲你的郡主會大方到把你青梅竹馬接到你身邊?丞相果真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不,不可能,怡兒不會騙我的。”柳庭替自己夫人辯白道。
夕顔看着他不相信的樣子,冷哼道:“不可能?爲什麽不可能?聽聞南宮怡書法了得,模仿一個人的字迹該不會是什麽難事....”
說到此處,停頓了一下,死盯着他,“你知道爲什麽我不把她送到京城來嗎?因爲本宮曾經假冒邺城城主的身份給你寫過一封信,說了她和千尋的事....
而你,你記得你怎麽回的嗎?你說她下賤,說她的孩子是别人的野種!本宮怕她看到了傷心欲絕,扣了這封信,任由她等你到死!”
“不可能”柳庭厲吼道“我從沒接到過她的信!怎麽會…”
夕顔打斷他;“什麽不可能!十二年前,本宮親自确認那封信到了你手上!回信也是從你書房傳出的,你還想狡辯什麽!”
柳庭的臉一下子變得刷白,從椅子上滑落在地,他想起來了.....
那一年夏日,異常炎熱,一個家丁給他一封信,他拿着信件正要去書房,到了書房還沒來的及看,便覺内急,就将信放在了書桌上,去了茅廁。
回書房時看南宮怡不知道寫了什麽,正在将紙裝入信封,桌上那封信不見了。
自己問她,她說是閨中好友家來人問起她的近況,所以冒昧的拆了信,信封正裝的是她的回信。
他當時也沒在意,想着既然是給她的信,想必這會兒還在大廳等着,所以他隻說給人送去。
現在想來,那封信,定是錦溪公主說的以千秋父親的名義寫給他的信。
夕顔看着他的神情,有些疑惑,難道其中真有什麽誤會不成?
正準備說話,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柳如月走到了她面前,惡狠狠的說:“那個賤女人的孩子肯定是跟别人生的野種,與我爹爹何幹!與我娘親何幹!”
她不是沒聽懂之前夕顔說是她娘親模仿那個賤女人的字迹說她已作他人婦......
“啪——”
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夕顔揚手一巴掌拍在柳如月的俏臉上。
“把你嘴巴放幹淨點,本宮看着柳伯伯的面子上饒你爹一命,可并沒有說饒過你,你算個什麽東西,敢質問本公主?下賤?有什麽人比的上你娘親和你下賤?你娘親搶别人夫君,你也跟着舔着臉,毫不知羞的做着進宮的白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