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錦見霓裳轉身去拿琴了,這才在夕顔的招呼下入坐,
“嘿嘿...”
憨憨的笑了笑,夕顔放下折扇,抓了抓頭發,對着南宮錦略顯局促的說“王爺說的是,倒是在下不懂風情了”慢慢的拿起茶杯輕輕的抿了口。
這時霓裳也将簾子拉開了,裏面正對着此桌的琴台上放置着一張琴,應當是接下來彈奏要用的。
拉開簾子後,霓裳緩步的走到琴台後坐下正準備彈奏,就聽南宮錦漫不經心又帶着稍顯疑惑的詢問“本王剛剛見姑娘的神情,似與白兄相識?”
霓裳抿了抿嘴,并未回答,便開始撥動琴弦,清靜自然的樂聲緩緩流淌開來。
她臉上本來的笑意,在聽到南宮錦的話,僵了一僵,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眼裏也帶了幾分希望和委屈,盈盈大眼時不時看向夕顔。
南宮錦問完這話就注視着她,此時她這番變化自然也看在了眼裏。
轉身朝夕顔看了看,卻見他斜睨了霓裳一眼,慢吞吞的說“算是熟人了,在下來京城都會聽她彈一曲。”
南宮錦發現霓裳聽他如此回答,眼裏又暈染了失望,眸光閃了閃。
照這樣看來,這個白公子在說謊,還不待他開口試探,又聽夕顔歎了口氣,便更加詫異了。
“白兄?爲何歎氣?”
夕顔搖了搖頭,很是無奈的回答“沒什麽,隻是前些日子在下本欲贖霓裳姑娘回府,隻是未曾帶夠銀子,這次來又是與王爺同行,不好與她再說這些,她如今這樣,怕是對我不滿了。”
南宮錦看看夕顔,發現她神情動作說話語氣都十分自然。又看了看琴霓,看到她聽到夕顔如此作答,有些嬌憨又哀怨的看着夕顔...
心下嘲笑是自己這幾日多疑了,也有了心情和夕顔開玩笑:“小姑娘家家的,哄兩句也就好了,白兄看着就是大家公子,莫非連哄姑娘開心都不會麽?”
“王爺折煞我了,白某這樣哪像什麽世家公子啊,不過是江南小戶做玉器生意的罷了。”
端起杯子抿了口茶,微微皺眉,“什麽時候換了茶?上酒!”
一丫鬟推門走進來,撤了桌上的茶盤,拿去換酒了。
南宮錦看着沒有做聲,直到聽腳步聲那丫鬟走遠了才道:“難怪白兄這麽溫文爾雅,原來是江南才子。也真是江南水土,才能養出白兄這般面容白皙的人來,不知白兄此次上京是........?”
夕顔笑笑,道“哪裏什麽溫文爾雅,不過是讀了些書,又閑着沒事整日呆在家裏釣釣魚養養花什麽的,鮮少外出,這才皮膚有些白。家父還老是嫌我夠男子氣派呢,這次聽聞皇上登基大典,又有各國來賀,甚至完顔皇和金喜國長公主也親自來賀,更聽聞金喜國有意和親。此等盛事,白某自是要來京城見識一番了。”
南宮錦驚了一下,完顔逸要來他是知道的,金喜國的錦溪公主要來他也是知道的,隻是他怎不知金喜國要來和親?而且…和親?就它金喜小國?月國的附屬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