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玉眉毛一揚,心跳不由加快了半拍。顔顔有話帶來,是不是就代表着他跟她的關系有轉機了?
一看他的表情,千尋就知道他的心事是什麽了,爲了不讓他有任何的幻想,千尋冷言道“皇上,公主說你的旨意太過讓人寒心,請你收回诏書,不然...公主就會另召一個驸馬!”
“什麽?顔顔她.....竟然這麽說?”
他究竟這麽做有什麽錯?身爲帝王不是就該心狠手辣的嗎?總是婦人之仁如何成的了大事?
皺着眉頭不悅的回答繼續,“看來你家公主是鐵了心的要跟朕劃清界限了,好,朕就如她所願....”
甩開千尋,走出内殿,來到書桌前,攤開一張紙,拿起毛筆嘩嘩的寫了幾句話,之後吹幹,掏出自己的小印章,哈了口氣,使勁的按在了上面。
拿著紙張揚了揚,對千尋道“這是朕的休書,就請千尋護衛轉交給你家公主吧!?”
千尋走過去,接過來,大眼掃了一遍,隻見上面書寫着“茲有金喜之長公主上官夕顔愧對吾家天恩,懷有身孕卻見異思遷,顧棄之!南宮玉字”
這算什麽?廢後诏書不是,休書嗎?
原來他真的是心腸如此決絕之人,公主離開了他也算正好....
千尋将紙張小心的折好放進懷中,冷冷的掃了一眼有些發呆的南宮玉,朝着他拱了拱手,“皇上!千尋告辭!”
這個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呆了,但願以後這裏他不會在踏入一步。
......
千尋走後不久,南宮錦求見。
“皇兄,丞相請辭了,批還是不批?”
南宮玉此時正在爲夕顔的事情煩躁,聽了南宮錦的話後,想都未想就點頭,“批!爲啥不批?他還以爲朕少了他就不行了?大月的能人志士多了,你去在朝上物色一個接替他的不就行了?以後這種小事,不要拿來煩我!”
南宮錦愣了愣,什麽叫這也是小事?丞相離朝那是多大的一件事啊,怎麽到了他這裏就成了小事?他的皇兄以前可是從不這樣的啊,莫非是又受到了什麽刺激?
想到這裏,他開口問“皇兄,剛才有人來過?”
南宮玉立即換上了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語調沉悶,“是啊,不然你以爲皇兄怎麽會這樣?顔顔派千尋來了,告訴我說要我收回之前的聖旨,不然就.....就再找他人!
哼,她這哪是爲了我想啊,分明就是在找借口跟完顔逸重修舊好!等我這裏的事情處理好了,我就立即發兵去攻打完顔逸,要他們好看!一個道貌岸然,一個虛情假意....我要把她搶回來,待她産下皇兒之後,送回金喜去....”
南宮錦眨了眨眼,心裏咯噔一下,這,哪裏像是一個正常的人說的話?分明就是一個打翻了醋壇子,說出的氣話嘛!
“皇兄,那皇嫂這麽說,你是怎麽回答的?”
南宮玉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開口“我寫了一紙休書給她,我成全她!”
天哪!
南宮錦不禁勾唇淺笑,“皇兄,你這分明就是....在吃醋,在嫉妒,在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