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讓他身後一直站着不曾發一言的人身體前屈,附耳對他吩咐了些什麽。待說完,那人直起身子,轉身,正欲出門。
夕顔想了想,開口:“狂兄可是要去點菜?愚弟這裏點了這滿滿一桌,一人也吃不完,狂兄若是不嫌棄,給愚弟個面子,一起吃如何?再說,桌子就這麽大,狂兄再點也沒有地方放。”
狂邪看了看桌子,召回那人,然後對夕顔說:“既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然後又蹙了蹙眉說:“白兄弟弟既吃不下,又爲何點這麽多?”
夕顔手指向千尋,大喇喇的對狂邪說:“這是我的貼身侍衛,也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一般沒人的時候,我都會與他同桌而食。這菜本是我與他一起吃的,他這人胃口大,得多吃些。不過既然狂兄要吃,自是不能讓他再吃了,一個下人怎可與狂兄平起平坐?!”
她這話說完,狂邪倒是沒什麽反應,他身後的那個男人臉色卻黑得吓人。
夕顔這時才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有些激動的說:“狂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并不是說我的侍衛不吃了才輪到你吃,我是說既然你要吃那就沒他份兒了。哎呀,也不是……”
狂邪笑着打斷她:“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不必這麽激動,我不介意。你那個小侍衛今兒也穿青衣,倒是和我挺有緣的。”
夕顔撓撓頭,尴尬的說:“因爲我比較喜歡穿青衣的女子和男子,我覺得穿青衣的人很親切。”
狂邪挑眉:“是麽,看來這就是你今日願意跟我同桌的理由啊。”
夕顔點頭,想了想又搖頭:“這都是緣分麽。”說完轉頭跟千尋說:“你先上去歇着吧,待和狂兄吃完,我自會回去。”
千尋聽言不發一語的出門了。
..........
酒足飯跑,夕顔找了個借口跟狂邪告别,離開了房間,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日天蒙蒙亮,還在睡夢中的夕顔便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誰?”
夕顔壓低了聲音,十分不悅的坐了起來,沖着房門扔了一個枕頭。
裝着荞麥皮的枕頭掉落在地,發出了悶聲,敲門聲啞然停止,千尋的聲音從門外小聲傳來“公主,已經不早了,該回宮了,再晚.....會被人發現的.....”
“好了,知道啦!”夕顔答應着,便從床上爬起來,整理衣衫和頭發.....
片刻後,皇宮的鳳來閣屋頂上悄然飄落兩個身影,不用說便是千尋和夕顔!
從窗戶進去,夕顔便竄進内殿,叫來香兒給自己換裝,正裝剛換好,便聽到殿外有人通傳“啓禀皇後娘娘,貴妃娘娘前來問安啦!”
柳如月?她這個時候來幹什麽?
夕顔皺眉,不悅的開口“讓她到偏殿候着,我剛回來她便來,問安?怎麽可能?指不定又想編排我,說我霸者皇上呢....香兒,你去,讓千尋進來給我梳頭....”
“是!公主!”香兒應着聲,便立即扭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