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真是越來越伶牙利齒了。”夕顔輕聲咕哝着。
騰的一下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然後睜開眼,揭開薄被,下了軟榻。之後整理被子,完了又理了理自己的着裝和頭發。
整個過程看得南宮玉目瞪口呆,因爲從她睜眼的那一刻起,她的眼睛就是徹底清醒的,沒有半點迷糊。
仍舊是拿起竹筒喝了口水,然後把它挂回原位。對着葉色說:“簡單報告情況。”
“有山賊攔路,頭頭被我給秒殺了。”
果然十分簡單…
夕顔抽抽嘴角,斜睨她一眼,說:“再詳細一點。”
“哦!”葉色努力把自己的眼睛和嘴巴都變成破折号,作面癱臉說:“有一群山賊攔路,山賊頭頭說不允許任何人經過,一般都給就地解決了。但若我們識相的交出錢财,他就饒我們一命,讓我們從哪來從哪去。”
“然後呢?”
“那個山賊頭頭說話聲音非常大,我怕吵醒您老人家,就将他給秒殺了。然後又殺了一個亂嚼舌根的小喽羅,然後所有人都安靜了.....”
葉色想了想,又說:“現在離事發時間已經過去一刻鍾了,山賊都很怕,又不敢走....”
“額!”夕顔用指尖輕輕敲擊着桌面,沉吟片刻,說:“去問一下,爲什麽不能通過,允許你用特殊的方法!”
特殊的方法?!
南宮玉愣了愣,然後就見葉色掀開簾子下了馬車。轉頭看夕顔時,發現她正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
慶林等人看着南宮玉進了馬車,以爲會攜同夕顔一起出來。誰知出來的人竟是一名宮女,因爲猜測是她剛剛的表現,衆人倒是都對她肅然起敬。
葉色下了馬車,快速走到隊伍最前方,與山賊對視。對着那二當家的淡淡的說:“說,爲何不讓人通過!”
那二當家龇牙,作惡狠的樣子說:“此山是我開,山中之樹是我栽。這道雖是官道,既在這山中,自然也是我的。”
葉色厲喝道:“你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說這山頭是你的,那要不要本姑奶奶幫你去馬車中問問,看這片山頭是你家的,還是他家的?”
“他…他…”二當家的腿哆嗦的更厲害,看樣子是聽懂了她的話,支支吾吾卻硬撐着說:“你個刁民休要胡言亂語,皇上怎會…怎會來這種地方…”
“哦.....”尾音上揚,葉色好奇道:“爲什麽不會來這裏呢?皇上愛民如子,前方江淮城發發洪水,無數百姓遇害。皇上決定禦架親臨,與百姓共同抗災,這麽大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麽?”
“我……我……”
還沒等二當家結巴出來,葉色搖搖頭歎息,帶着一些憐憫:“這可要不得啊,做山賊這行的,那可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消息怎麽能這麽不靈通呢?皇上要去江淮,此山爲必經之路,我若是你們,早就躲起來了。敢這麽嚣張的打劫,還打劫到皇上的頭上,這不是等着被軍隊擡手間灰飛煙滅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