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坤糾結了半天,終于說了出來。
“島上的豬,都是吃人的…”
“你說什麽?”馬一鳴驚訝的大叫了出來!
“讓他繼續說,馬一鳴。”趙無極斥責道。
楊子坤用顫抖的聲音繼續說:“暖州島的豬本來就都是散養的豬,所以味道也是在世界上比較出名的。尤其是黑豬,一頭黑豬想要自然成長需要很長的時間。”
趙無極喊道:“說重點。”
“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一隻長毛黑豬出生了,随後整個暖州島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島上所有的豬都圍繞着長毛黑豬轉,就像是它們的國王一樣。”
“随後豬開始對人類發起攻擊,我們隻能被迫躲在牛島上生活。并且我們糧食嚴重不足,如果不能奪回主島的話,我們可能熬不過這個冬天。”
楊子坤說完之後,不停的低頭歎氣。
馬一鳴非常不解,一臉疑惑的看着趙無極,說:“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啊?”
趙無極回答說:“就像是他說的那樣,島上的豬都成精了,不僅食肉,甚至開始變得食人了。”
随後不久,趙無極在戰艦上給楊子坤和島上的其他人分了一些食物,便下到了實驗室。
林湘甯正在裏面忙碌着。
趙無極緩緩的推開了臨時實驗室的大門,走進去後,林湘甯看了趙無極一眼,便笑了出來。
趙無極問:“那個,黑豬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
“嗯,聽說了啊。”林湘甯非常坦然的說。
“那你身爲生物學家,應該多少知道一些其中的緣由吧?”
随後,林湘甯從桌子下面拿出一份報告遞給了趙無極,趙無極看了看将報告放回桌子上。
趙無極說:“不好意思,我看不明白。”
于是林湘甯解釋說:“我們在研究猶螞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就是雖然猶螞分爲很多的種類,但是這些生物的基因特征都非常相似。”
趙無極還是很不解。
林湘甯繼續說:“我的意思是,所有的猶螞都應該是同一物種。”
趙無極瞪大了雙眼,說:“就像是螃蟹和蝦都是水生生物一樣嗎?”
“趙隊長你的理解能力驚人啊,不現在應該叫你趙司令。”
趙無極皺着眉頭,又問:“可是我還是不解,這個和豬吃人有什麽關系呢?”
林湘甯又說:“猶螞聽誰的指令?”
“應該是聽天蛾人的指令吧。”趙無極随口回答說。
“那天蛾人又聽從誰的指令?”
這一問還真的給趙無極問到了,看着趙無極疑惑的樣子,林湘甯解釋說:“有一隻猶螞之王,可以控制全世界的天蛾人,再通過天蛾人控制其他猶螞,就能實現掌握猶螞的關鍵角色。”
“當然,這一切都隻是我的推論。”
林湘甯的話颠覆了趙無極對于猶螞的認知,但是仔細一想林湘甯說的又不無可能。
趙無極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認真思考,林湘甯走進了趙無極嚴肅的說:“暖州島發生的事情是一個機會,我想驗證我的理論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如果你們能抓到或者殺死長毛黑豬,也就是暖州島豬王,或許其他的豬就會恢複正常。”
趙無極看着林湘甯,說:“如果其他的豬恢複了之正常,就意味着你的推論是正确的,這群豬和猶螞一樣都是被一個生物個體控制了。”
林湘甯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麽關聯,也不知道會有多大的聯系,但是我相信這次來暖州島,我們不會空手而歸的。”
趙無極自信的點了點頭。
而另一方面,馬一鳴來到了醫務室,孩子還躺在病床上沒有起來。
馬一鳴問醫生,說:“您好醫生,這個孩子怎麽樣了?”
醫生搖搖頭,說:“頭部有震蕩的表現,現在又陷入了昏迷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來。”
馬一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孩子,想着用手摸一下他,可是就在手剛剛觸碰到他到瞬間,孩子“啊”的大叫一聲,跳了起來!
馬一鳴和醫生都被吓了一大跳,醫生直接被吓倒到在了地上。
馬一鳴摸着自己的胸脯,看着孩子慢慢的伸出了手,說:“沒事了,安全了。”
剛說完,孩子又倒了下去。
孩子在病床上虛弱的躺着,馬一鳴和夏依然以及楊毅等人在身後陪着他。
馬一鳴握着男孩兒的手,說:“你很勇敢,但是都結束了,你現在安全了,我會給你送回家去的,放心吧。”
說到這裏的時候,孩子哭了出來。
哭了足足5分鍾之後,孩子說:“我沒有家了,我姐姐…死了。”
這個時候,馬一鳴突然想起了在路邊看見的那個被野豬啃食的女人,那個絕望的眼神在馬一鳴的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
而眼前這個孩子,就是那個女人的弟弟。
馬一鳴走出了病房,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流出了眼淚。夏依然看見之後出來拍了拍馬一鳴到後背。
馬一鳴說:“你不知道,你沒有看見那個情景。我感覺她姐姐被野豬襲擊的時候還是活着的,結果就被一直活活咬死…”
“我忘不了那個眼神,那個眼神非常絕望,我從沒見過那種眼神…”
看着馬一鳴這個樣子,夏依然也隻能在身後抱住馬一鳴,試圖這樣能給馬一鳴一些安慰。
當晚睡覺的時候,馬一鳴久久不能入眠,而好不容易入眠之後,馬一鳴做一個夢。
馬一鳴夢見了那個孩子的姐姐,那個姐姐拖着被啃的血肉模糊的身體,用絕望的眼神盯着馬一鳴,并且一步一步的靠近。
“别過來!”馬一鳴大喊了出來,在睡夢中驚醒。
宿舍裏,除了黃小天之外,都被驚醒了。楊朋急忙問:“你沒事吧?”
馬一鳴用手托着自己的臉,看起來非常的傷感。
楊毅說:“我理解的,我知道的,我和你一樣睡不着。”
馬一鳴看着楊毅的眼神,和自己一樣的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