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鐵城翻到了最後,就隻剩下最後一個本夾了,而最後的本夾是去年12月的補失記錄。時鐵城翻開最後一個本夾,翻閱了幾頁後,終于發現了劉子豪的名字。
時鐵城用手指着劉子豪的名字問楊易川:“這個人在去年12月初在你們這裏挂失補辦的軍牌,這件事情你有印象嗎?”
楊易川看了看時鐵城用手指着的名字,憨笑着說:“時總隊長,整個營地上萬号人,我怎麽可能都記得住呢?每天負責值班的人都不一樣,這個人是在12月1号來我們這補辦的軍牌,等下我看一下12月1号是誰值班,然後我把他叫過來。”
楊易川說完之後,時鐵城點了點頭。随後楊易川便離開了辦公室,時鐵城和付辛博在屋子裏等候。
同時,楊一峰也已經将這件事情的經過報告給了石岩梁。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時總隊長那邊可能已經開始調查了。”楊一峰站在石岩梁的面前報告道。
而石岩梁表情看上去非常的凝重,沒想到營地居然會發生如此惡劣的兇殺案。
石岩梁對楊一峰說:“這件事情必須盡快調查清楚,還死者一個交代,另外你也去調查一下劉子豪的社交和家庭背景,看看能不能有一些什麽線索。”
楊一峰敬禮并回答:“是”随後離開了石岩梁的辦公室。
此刻的營地醫院,周康永醫生終于趕了過來,急忙走進了放置劉子豪屍體的手術室内。
周康永看見了蓋着白布的屍體,似乎也有一些震驚。
一位抵抗軍走到了周康永的身旁嚴肅的說:“大概多久可以出結果?”
周康永緩慢的帶上了口罩,看着旁邊這位抵抗軍的眼睛說:“2個小時左右。”
随後這名抵抗軍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手術室内。其他的抵抗軍成員也都陸續走了出去,在手術室的門口等候屍檢的結果。
時間過的很快,馬上就要黑天了。
還在繼續比賽的抵抗軍絲毫不知道寒山裏面發現了一具屍體,大家還在爲了冠軍而拼命的努力。可是唯獨馬一鳴和他的小夥伴早早的躲在了山洞裏,等待着天黑的到來。
楊朋在山洞裏點着火,用撿到的鍋煮了一些雪換成熱水暖暖身子,而依依和夏依然則在山洞的門口觀察外面的動向。
楊朋坐在火堆旁說:“我們現在應該是在最後面的隊伍了吧?”
馬一鳴笑着點了點頭,随後對楊朋說道:“沒錯,但是過了今晚,我們很有可能就是唯一幸存的隊伍了。”
聽了馬一鳴的話,楊朋其實也是半信半疑,但是也隻能選擇繼續相信他。
(工程處)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過後,一名工程處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這名工作人員看上去很年輕,應該也是去年剛剛畢業的新人。
“時總隊長您好,我是12月1日值班的鄭宇,請問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這位年輕的工作人員講道。
時鐵城将12月的本夾遞給了鄭宇,并問道:“12月1日是你負責挂失補辦的吧?這個劉子豪你還有印象嗎?”
鄭宇接過本夾看了一眼,擡頭說道:“有印象,他當時好像是對我說馬上要出任務了,但是軍牌不見了,所以很着急,讓我當天補辦。”
“然後呢?”時鐵城繼續問道。
鄭宇回答說:“然後我就按照規定給他補辦了啊?因爲他确實有任務在身,可以優先補辦的。”
而付辛博此時突然插話說道:“你們工程處的人從來不查來補辦的人是否真的丢失了軍牌嗎?”
鄭宇搖了搖頭。
“沒法查,你怎麽去查一個人是否真丢了工牌呢?更何況如果說他并沒有丢那爲什麽要刻意來一趟補辦呢?這對他又沒什麽好處。”鄭宇認認真真的回答道。
這麽一說,時鐵城也多少明白了一些了。看來應該是有人頂替劉子豪前往慶安去執行任務,而頂替劉子豪的人卻因爲發生了意外而死亡。可是萬萬沒想到劉子豪也離奇的死亡了。
時鐵城又問鄭宇:“你能說一下來補辦軍牌的人有什麽樣子的體貌特征嗎?”
鄭宇思考了一下說:“這個,就是看起來不是很胖,平頭,臉有一些長。對了,當時還有一個人跟着他一起來的。”
“是誰?”時鐵城打起了精神急忙問道。
鄭宇撓了撓頭說:“我不認識啊,但是這個劉子豪一直管那個人叫什麽強哥強哥的。”
調查到這裏,時鐵城終于有了一些眉目。
楊一峰同時也在調查劉子豪的家庭背景,通過調查楊一峰發現劉子豪的父親也是抵抗軍,但是幾年前外出任務的時候由于發生了山體滑坡被埋在了土裏。而劉子豪的母親在進入營地之前就已經去世了,所以現在的劉子豪是沒有家庭成員的。
楊一峰心想:“看來隻能在他的社交圈子裏面找線索了。”
于是楊一峰帶着幾位抵抗軍回到了抵抗軍營,可是自己的手下現在都在寒山裏面進行着比賽,似乎想要調查隻能等待比賽的結束。
總之楊一峰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給死去的隊員一個交代,不會讓他白死的。
天空漸漸的暗了下來,可怕的黑夜即将迎來了,而寒山上的隊員們都不知道今晚将會面臨着多大的災難。
同時,周康永的屍檢結果終于出來了。
周康永從手術室走了出來,摘下了口罩。
随後對門口的抵抗軍說:“屍體被凍了很久,無法分辨出來具體的死亡時間了,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死亡至少超過了一個本月的時間,死者應該是在去年11月或者12月中旬之前死亡的。”
周康永緊接着又說道:“死者身上隻有一處刀傷,但是真正的緻命傷并不是那處刀傷,而是從高處墜落後頭部受到了撞擊導緻腦淤血緻死的。那處刀傷其實并不深。”
周康永說完,負責運送屍體的抵抗軍接過報告後,離開了營地醫院。前往抵抗軍營準備将事情報告給楊一峰。
此刻,安嶺的風卻漸漸的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