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恩正接着又補充說:“可能是一個人,也可能是一個團隊。這一切我們還無從得知。但是一旦猶螞成功的由冷血動物轉變爲溫血動物,後果将不堪設想。”
聽完石岩梁和楊恩正兩位營主的話後,會場内的其他人員無一不是一臉惆怅。
可是會議進行了一半,石岩梁才發現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石岩梁四處望了望問道:“拾荒者首領仁鋒怎麽沒來呢?”
底下的人互相對視了一下,沒有想到這次會議會通知仁鋒。也确實沒有通知到他,此時的仁鋒根本不知道開會的事情,他正在軍營裏面跟自己的拾荒者夥伴整理倉庫呢。
“仁隊長,仁隊長。”
一位抵抗軍士兵急急忙忙的跑到了仁鋒所在的臨時倉庫門口。
仁鋒打開門看了他一眼,問道:“怎麽了?正好你來了我有件事還要問你呢,你讓我們住在這我們理解也同意,但是那幾個床都是瘸腿的了這怎麽睡啊?半夜都能睡塌了,你給換幾個好床來。”
這位抵抗軍還沒來的急說話,就先被仁鋒一頓發牢騷。
“不是,這個事情等下再說,現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那名抵抗軍還沒說完,仁鋒指着那名抵抗軍的腦袋,直接給那位抵抗軍吓住了。
仁鋒說道:“你什麽意思?你說我兄弟的生活起居不重要?你是瞧不起我們嗎?你是對我們有意見嗎?難道我們隻是要一張可以睡覺的床也是過分的訴求嗎?”
這名抵抗軍聽完後,變得更加着急起來。
“仁鋒隊長,真的有大事情,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而仁鋒晃了晃手指,再一次指着這名抵抗軍說道:“我兄弟們的事,就是我的事,現在我要解決我兄弟們的床的問題,其餘的什麽都不要講,等說完這件事再說。”
那名抵抗軍似乎想通了,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行,都聽你的。”
仁鋒說道:“這床能修不?”
抵抗軍回答道:“我一會兒就回家把我自己床給您搬過來。”
仁鋒又說道:“那太客氣了,我也不忍心您睡地闆。這樣吧,你拿工具過來,我把床修好了,然後送你家去,再把你家床擡過來。”
“不能讓你睡地闆不是。”
仁鋒說完哈哈笑了起來。
那名抵抗軍苦笑着說:“您說什麽都成,現在可以聽我說話了嗎?”
“嗯,你說吧。”
“中心大樓開會呢,石營主和楊副營主以及營地的所有領導們都在等着您開會呢?”
仁鋒愣了一下子。
“就等我一個人?我怎麽沒提前收到通知啊?”
抵抗軍回答:“我們的工作失誤,請您諒解。”
話音剛落,仁鋒就急忙朝着軍營外走去,走到一半又回頭對抵抗軍說:“帶路,你這個小戰士分不清孰輕孰重,這麽重要的事情你就不知道先說嗎?”
那名抵抗軍一臉無奈,但還是帶着仁鋒來到了中心大樓。
石岩梁等人在會議室内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仁鋒的到來。
“怎麽這麽長時間?”石岩梁内心嘀咕着。
剛想完,仁鋒就開門走了進來。
石岩梁微笑着說道:“仁鋒隊長,您來了,快坐下吧。”
石岩梁說完之後,仁鋒找個位子坐了下來。
“發生什麽事情了?石營主?”仁鋒問道。
石岩梁嚴肅的說:“根據你們帶回來的猶螞俘虜,通過我們生物學家的檢測,在它的體内發現了狼的基因,所以我們現在懷疑有人在改造猶螞的身體。”
仁鋒聽完之後,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石岩梁又說道:“你們一直生活在外面,對猶螞可能會更加的了解,所以仁鋒隊長對于這件事情是否有自己的看法呢?”
石岩梁說完以後,任峰手裏更加握緊了一直拿着的木棒,上面都是他的咬痕。
楊恩正此時又說:“并且你們在慶安發現的地宮是人爲的。根據我們情報,知道地宮事件的九國人已經都不在了,但是還有部分俄羅斯人知道這件事情。”
仁鋒不解的問道:“爲什麽俄羅斯人會知道這個地宮?我怎麽有點聽不明白呢?”
“這些事情我們可以過後再談,但是可以确定的一點就是猶螞是知道慶安有地宮的,并且大概率是有人告訴他們地宮的位置,有可能是一個團隊,也有可能是一個人。”石岩梁非常嚴肅的說。
仁鋒思考了一下緩緩說道:“其實我一直以爲我們是被迫從連順一路向北跑到慶安的,但是現在看來,我可能錯了,猶螞最開始的打算,有可能就是在慶安。”
“怎麽說?”石岩梁急忙問道。
仁鋒回答:“我們在連順的時候,上萬隻猶螞突然從海平面出現,所以我們被迫從連順逃到了沈安市。
緊接着沈安又出現猶螞我們繼續逃,新京,松原,最後到了慶安,聽石營主你這麽一說,我也發現了這個路線恰好也是猶螞去慶安的必經路線。”
“但是猶螞還不能完全适應低溫,所以一天猶螞的活動時間隻有幾個小時,也就是說我們一直比他們要更快一些。直到到了慶安我們發現了其他幸存者,就是你們的煉油廠基地工作人員,所以才決定暫時留在慶安。”
仁鋒說完以後,在場的人也都被聽的驚呆了。
石岩梁仔細思考了一下仁鋒的話,随後便說道:“如果這批猶螞最開始的目标就是慶安,那麽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仁鋒也搖了搖頭。
随後仁鋒又說道:“沒準在地宮裏面會有線索,但是爲了戰鬥需要,現在地宮的已經被水淹沒。上面也被一幢大樓壓着,不可能再進去了。”
石岩梁陷入了沉思當中。
或許地宮的秘密将會永遠沉默在了百米深的地下,但是亞洲營的每一個人,都将會爲了自己的生存拼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