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和李美莉按照我留下的記号終于走出了石林。胡子似乎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他剛跨出石林就如斷了線的木偶突然摔倒在地上;李美莉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已經走出了石林。
我說:“快來看啊!發現新大陸了!”
李美莉上前走了幾步,望了一眼蛇形石雕說:“這會不會是一盞燈啊,這麽大的洞穴不會連照明的設施都沒有吧!”
胡子看到了蛇形石雕馬上跑過來湊熱鬧,婆娑了半天才說:“這麽精緻啊!丢到這裏真是可惜了!。”說完胡子拿出打火機,在“蛇嘴”的下方一試,果然有一縷淡淡的火苗冒了出來,不過燃燒了片刻就熄滅了。
胡子疑惑的看看蛇石雕,說:“哎喲!真是一盞燈啊?!”
李美莉說:“難怪它的肚子這麽大,原來裏面裝着燃料。”
胡子狐疑的說:“不會就這麽燒完了吧?”然後他抱着蛇石雕搖了搖,突然響起了石頭滾動的聲音。
我心想不妙,肯定是胡子觸動了機關,于是撲倒李美莉就地滾了起來,胡子也驚呼着跳躍到一旁,可是等了良久一直沒有滾石毒箭之類的暗器出現。
我說:“胡子你惹事的時候能不能先給哥們兒打聲招呼,好歹讓我有個思想準備啊!”
胡子說:“誰知道那破玩意兒還控制着機關!”
胡子打着手電筒小心翼翼的向前垮了幾步,突然興奮的說:“發現新大陸了!”
我定睛一看,隻見洞壁的帷幔之間出現了一個洞穴,我和李美莉将信将疑的走到洞口,洞裏豁然開朗,有不少石桌石凳,顯然曾經有人居住過。洞壁上長滿了苔藓不像苔藓,地軟不像地軟的東西。胡子上前用手摸一把,嘴裏啧啧的稱道:“這該不是我們要找的太歲吧!”
李美莉上前摸了摸,又湊近聞了聞,驚喜地說:“就是我們要找的太歲!”
胡子興奮地蹦了起來,伸出雙手就要撕扯洞壁上的太歲,可是太歲就像厚厚的壁毯緊緊的貼在洞壁上,沒有任何的縫隙,胡子像是吃天的老虎,張牙舞爪卻無處下手。我興奮異常,摸出匕首橫豎劃了幾刀,然後用力一扯,一塊兒太歲就掉了下來。胡子将背包騰空,樂和的接過我手中的太歲就往往背包裏塞,每塞一塊兒,嘴裏就喊一聲“十萬”,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我們兩個人的背包就塞滿了太歲。胡子正打算讓李美莉騰空她的背包,突然一聲脆響,我的匕首似乎劃到了石頭,我扒開一看,隻見一塊乳白的石頭藏在太歲裏,石頭晶瑩剔透,在微弱的光線裏依然能看清它的紋路,難道是一塊玉石?我興奮的手舞足蹈,扒開更多的太歲,卻遲遲找不到玉石的輪廓,難道整個洞壁都是玉石?
胡子看到我行爲詭異,湊近一看,勸我省省力氣,說這個溶洞裏根本就沒有玉石。我不死心,即使這塊石頭不是玉石,能出現在這裏也非比尋常。我手起刀落将覆蓋在石頭上的太歲一塊塊割了下來,一刻鍾之後竟然割出來一人高的大石闆。
胡子打量了一眼,說:“石頭,這不會是給你準備的吧!”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胡子,不知道他吐的是什麽象牙,反問道:“給我準備的?”
胡子上前比劃着我和石闆的大小,那神情嫣然是說這塊石闆是爲我量身定做的。我勒個去,這隻是一塊兒石闆怎麽會是棺材呢?
李美莉上前仔細看了看石闆,驚奇的說:“裏面有東西!”
我順着李美莉的視角望過去,隻見白茫茫一片,白色的石闆裏像是開滿了棉花,我暗暗贊歎,大自然真是奇妙,同一塊石闆不同的視角竟然有不一樣的景緻,看來這真是一塊兒寶石啊!
李美莉看着我喜出望外的表情,嚴肅的說:“裏面真的有東西,你們看是不是一件白色的衣服?”
我再看那石闆,裏面白茫茫一片,我不确定那是不是衣服,但是它确實白的不太尋常,這樣一個詭異的石闆藏匿在太歲之中,到底有什麽用意?爲了解開心中的疑問,我沿着石闆四周割開了太歲,這不割不要緊,一割吓一跳,我把石闆四周的太歲全都割了個幹淨,展現在我面前的是居然是一副棺材!
胡子打着哈哈說:“我說的沒錯的吧!你看,這不就是給你量身定做的嗎?就算它不是水晶,不是玉石,這麽好的成色也是世間少有啊!”
我瞪了一眼胡子,心中生出一串疑問,這個棺材裏的人究竟是誰?誰把他(她)丢在了這裏?是徐福嗎?似乎不太可能,徐福是這裏的正主,應該在祭台的正中央才對,看來要想得到答案隻能打開這具棺材。
我用匕首剔除沾粘在棺材四周的太歲,卻找不到任何縫隙,難道它是一塊兒隕石!?胡子和李美莉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他們也在棺材的四周尋找着可疑之處,良久,突然李美莉一聲驚呼,看她的神情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我擠到李美莉身前,目光所到之處竟然出現了一個符号,這個符号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直到李美莉摘下護身符,我才恍然大悟,難道這個鷹一樣的護身符是開啓這具石棺的鑰匙?
李美莉将護身符放進符号裏,等了良久石棺卻紋絲不動,我将護身符拿了出來,将符号清理幹淨,再将護身符放了進去,用力一推,它竟然轉了半圈,然而石棺還是沒有開啓,難道是打開的方式不對,或者是需要某種介質?我沉思良久想不出來問題所在,胡子也跑來試了又試,結果全都一樣。
李美莉說:“這個石棺藏在太歲裏應該不是一般的石頭,能享用這種待遇的人身份應該十分尊貴,這樣一個非富即貴的人的棺椁不可能讓我們随便找一個鑰匙就打開了,我們不應該再浪費時間了,找隊友要緊。”
胡子戀戀不舍的背起裝滿太歲的背包,李美莉責怪他不該丢棄登山用品,胡子找出一大堆理由争辯,李美莉無力反駁,隻能撿一些重要的幫在她的腰上。
我愣愣的看着石棺上的符号,爲什麽它和我的護身符陰陽兩和卻不能開啓?它們之間究竟有什麽聯系?我想到玉有靈氣,也許是我忘記了最重要的東西。李美莉還在整理背包,我趁機摘下護身符淋上我的血液,然後放進符号裏,用力一推,隻見護身符轉了半圈稍一停頓又轉了半圈,突然“哐當”一聲,石棺居然開啓了。
“我的天啊!竟然是個睡美人!”胡子誇張的伸出雙手,做出擁抱的姿勢。
李美莉感慨地說:“太美了!此女隻應天上???哎!怎麽變了?”
我也被石棺中的美女深深地吸引了,她的美超凡脫俗,潔白無瑕,可惜她的美轉瞬即逝,一眨眼的功夫,美若天仙的她就變成了可怕的“妖怪”,這種“妖怪”我們在第一次剛進大溶洞的時候就見到了,當時還吓得我們摔倒了。
胡子唉聲歎氣的後退了兩步,他一邊後退一邊發出“啧啧”之聲。我上前檢查了美女的屍身,沒有發現大的傷口,可能是患病而死,我又搜查了棺材的四周,除了她身上飾品之外,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看來我真不應該打開這具石棺,至少她的美可以一直保留下去。我叫胡子幫忙擡起蓋闆,胡子卻趁機摘了她的飾品,還說美人用不上了我們替她用,這個胡子什麽事情都不忘給自己找借口。
我和胡子剛把石闆蓋上,李美莉卻突然叫起來。
“你沒見過死人啊!一驚一乍的!”胡子說。
李美莉瞪了一眼胡子,讓我把石棺再打開,我打開石棺後,李美莉熄滅了手電筒,隻見女屍腹部發出一道道藍光,我解開她的衣衫,藍光處則是一行行繁體字,我瞄了一眼,沒有幾個認識的,胡子大概也認不全,問李美莉這上面寫的是什麽。
李美莉說:“我隻能看懂一部分。”說着李美莉盯着那段文字從第一句念了起來:“盛神中有五氣,神爲之長,心爲之舍,德爲之人,養神之所,歸諸道??????”
這不聽不要緊,一聽吓一跳,這道藍光閃現的文字居然是鬼谷子的《本經陰符七術》。小時候爺爺曾讓我背誦過一些經文,雖然我不懂其意,但也背的滾瓜爛熟,可是令我費解的是鬼谷子的《本經陰符七術》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墓穴裏,而且是被這麽神秘的書寫在一具幹屍的身體上?
我不禁好奇的觸摸那道藍光,那道藍光漸漸在我的指尖輕盈跳動,倏爾,随同我的手指翩然起舞,藍光竟然附在了我的手上,李美莉驚愕的擰亮手電筒,燈光照耀下,發光的字體隐遁不見了,我仔細的看了看我的手掌竟然有一張人皮。
胡子看到我的神情怪異,忐忑的說:“石頭!你沒事兒吧?”
我定了定神說:“這張人皮上發光的字體記錄的是鬼谷子的《本經陰符七術》,我詫異的是它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胡子一拍大腿,說:“哎呀,這就對了,徐福是鬼谷子的關門弟子,下面的石棺裏肯定躺的就是徐福這個老小子!”
李美莉說:“鬼谷子是戰國時期的名人,道家的代表人物,縱橫家之鼻祖,怎麽會有如此殘忍歹毒的徒弟?”
我說:“人不可貌相,也不能光聽名氣,我們還是到前面一探究竟吧!”
胡子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又把話咽了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