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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之後大家在溶洞裏玩了一圈,然後圍在篝火旁談天說地,說到此行的感受隊長直呼到:“痛快啊!真是有驚有險有收獲,要是能找到太歲,那我們就算大功告成了!”
李美麗和吳春曉都說過瘾,她們兩個還誇起了胡子,說胡子真是給力,找到了這麽一個好山洞,不但能躲雨,還能欣賞奇觀。
胡子卻懶洋洋的靠在洞壁上,失落的說:“隻可惜啊!那些石頭都是假的!
大家想起胡子撈石頭的神情不禁都哈哈大笑了起來,我笑着笑着突然僵住了,因爲這一圈隊友裏沒有羅勇和楊陽,我再回頭一看,他們也不在廳堂上休息,我的頭皮發麻,平靜的心情漸漸緊張了起來,不安的巡視着四周,可是溶洞裏除了我和幾個嘻嘻哈哈的隊友外,連個鬼影也沒有,難道他們兩個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了!胡子看到我不安的神情,意識到事态不對,連忙起身向我靠了過來。我低聲耳語說羅勇和楊陽不見了,胡子一下緊張了起來。
大家剛在溶洞裏玩了一圈,除了進口之外沒有發現任何出口,也沒有發現野獸的蹤迹,難到他們是被妖怪抓走了?或者溶洞裏有鬼魅出沒!
我和胡子摸索着來到山洞的入口,忽然一股穢氣飄了過來,原來他們兩個跑到這裏來拉屎,我心裏雖然有些不快,但是仔細一想也就釋然了。此時天黑路滑,上下山洞都不方便,即使下到地面不但要忍受大雨的洗禮,還要冒着掉進山溝裏的危險,确實不如在洞口解決劃算。
胡子看到羅勇和楊陽蹲在溶洞口拉屎,生氣的将洞口的藤條扯了下來,突然之間泥沙俱下,隻聽羅勇一聲驚呼:“地???地震了!”
驚慌失措的羅勇提着褲子爬進溶洞,擡頭看到我和胡子,才發現所謂的地震原來是我們兩個搞的鬼,羅勇黑着臉生氣的說:“胡子!你開什麽國際玩笑?吓得我一泡屎都給憋回去了!”
胡子說:“叫什麽叫?誰讓你拉屎不打招呼?出了問題誰負責?”胡子一邊說一邊用手指着羅勇,羅勇自知理虧,瞪着胡子幹生氣。
楊陽幫腔道:“胡子,我們就是拉了一泡屎,你至于嗎?這樣瞎鬧會出人命的!”
胡子嘴一咧,說:“沒有瞎鬧啊!我是怕我們的柴火不夠,看到洞口有藤條才和石頭一起搞點兒柴火,沒有想到你們兩個在這裏拉屎,吓了我一跳啊!”
楊陽還想同胡子理論被解圍的隊長制止了,隊長發話說:“都别吵了,以後上廁所要打招呼,羅勇和楊陽把洞口的野草拔一下,方便女生上廁所;胡子和石頭先去休息吧,一會兒你們兩個先值班。”
我和胡子對望了一眼,相視一笑,胡子嘀咕道:“這兩個家夥拉屎害的我們虛驚一場。”我呵呵一笑,說:“你是公報私仇吧!”
胡子說:“什麽公報私仇?我這是惡人先告狀!”
篝火旁隊友依然聊得熱火朝天,雖然大家都跑了一天,但是好像并不困乏,李美莉似乎還有些興奮,不時和吳春曉竊竊私語,說到高興處兩人都朗聲笑了出來。這樣一直過了小半天其他隊友才陸續的睡着了。
我和胡子爲了打發時間,将洞口的藤條全都扯了下來,以防火堆消耗太大,維持不到天亮。
我和胡子一邊扯着藤條一邊天南海北的聊天,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四個小時,胡子叫醒了隊長,換他值班,我叫羅勇換我值班時,卻怎麽也叫不醒他,不知道這小子在裝死還是睡得太死,隻聽他的鼾聲如雷。我當時并不困,或者說遇事時我的精力特别充沛,就打算留下來和隊長一起值班。
隊長說:“我一個人守着洞口,要是發現危險我會叫醒大家的!再說山洞離地面這麽高,什麽野獸能爬上來?”
我說:“兩個人聊天時間會過得快一些,這天一下雨,明天能不能接着走還不确定呢!”
隊長見我說的有道理,就同意我留下來,我和隊長的接觸并不多,隻知道他大一的時候就加入了登山隊,觀音山他爬過不少次,不過玉女峰他一直沒有攀登過。
我和隊長守在山洞口,聽他講述登山時的趣聞,山洞外雨勢有所減小,但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忽然火光暗了下來,一股陰風吹進溶洞,我警戒的望向洞外,洞外藤條上的枝葉被吹得莎莎作響,我再看看山洞,灰暗的火光下,隊友的鼾聲此起彼伏。隊長給火堆加上樹枝,光線漸漸又亮了起來,他看着我緊張的神情,哄笑着說:“刮風也能把你吓成這樣子,你不是膽子很大嗎?”
我搖搖頭說:“你不覺得這個溶洞有些古怪嗎?”
隊長環視了一眼溶洞說:“古怪?有什麽古怪的?”
我說:“這個溶洞的出口在半山腰,看似隐蔽卻很突兀,再看溶洞裏的廳堂,雖然時間久遠,但不像是天然形成的,特别是這個洞口,好像是被人工開鑿出來的一樣。”
隊長指了指鍾乳倒墜的洞頂,又指了指巨石疊疊的洞口,說:“大自然鬼斧神工,有什麽是它做不到的呢?滄海桑田,海枯石爛,對于大自然來說那是轉瞬之間!我們此次登山就是爲了欣賞大自然的奇妙,領略與衆不同的風景,洗滌我們心中的塵埃,喚醒我們自由的心靈,尋找能讓人長生不老的太歲。”
雖然隊長的解釋有些牽強,但是我找不到反駁的證據,隻好岔開話題聊起畢業之後的去向。突然羅勇被一泡尿憋醒,他看到隊長和我在值班,責怪我爲什麽不叫醒他,真是惡人先告狀!
我躺在羅勇剛才睡覺的地方,腦袋裏還在思考着溶洞由來的問題,不知道這個溶洞是什麽時候形成的?溶洞裏的廳堂是誰開鑿的?那些五彩斑斓的石頭是誰留下的?
我輾轉反側,思慮良久,最後聽着隊友的鼾聲漸漸地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中我感覺到有人起身,然後是一陣碎步快走,緊接着又聽到水流沖擊石塊的聲音,聲音雖然細微,但還是驚醒了我,我起身一看,隊長和羅勇靠着洞壁睡着了,我再看看其他隊友,發現李美莉不見了,我驚恐的站了起來,随手撿起一截正在燃燒的樹枝,像鷹一樣巡視着溶洞,溶洞裏除了隊友的鼾聲,并沒有其他異響,難道聲音來自洞外?我剛一轉身,就看見李美莉提着褲子慌張的爬進溶洞,而她的身後是一條碗口粗的大蟒蛇,李美莉一邊系着褲子一邊奔跑,可是還沒跑幾步,一個趔趄就摔倒了,此時大蟒蛇離李美莉近在咫尺,正要探身襲擊李美莉,說時遲那時快,我掄起正在燃燒的樹枝,砸向了大蟒蛇,大蟒蛇一驚,向後縮了一下。李美莉趁機系好褲子,撒腿就跑。
大蟒蛇逶迤着追了過來,我大聲呼叫胡子,又撿起了幾塊石頭,像炮彈一樣轟向大蟒蛇,有一塊正中它的腹部,那個大家夥翻滾了一下身體,又戀戀不舍的追了過來。
此時羅勇和隊長已被吵醒,他們突然看到眼前這個大家夥,慌亂的不知進退,因爲大蟒蛇的前半段身體已經越過了他們所處的位置;睡在廳堂的隊友也被我吵醒了,他們看到眼前這個大家夥,驚恐的大喊大叫,楊陽喊叫着想要逃跑,吳春曉哭喊着救命,關鍵時刻,胡子大聲說道:“保持鎮定!楊陽撿起火棍進入備戰狀态,春曉準備柴火,将篝火燒旺!”
胡子的一聲大喊驚醒了驚恐慌亂中的隊友,大家全都進入備戰狀态,我護着李美麗退到火堆後面,和胡子站成一排,注視着眼前這個龐然大物。
大蟒蛇沒有想到溶洞裏還有這麽多人,一時之間不敢向前,兩位女生急忙将枯樹上的樹枝折下,不斷向火堆加柴火,新折下來的樹枝先是冒着清煙,然後才“噼噼啪啪”的燃燒起來。
我死死的盯着眼前這個大家夥,雖然手裏拿着“武器”,但是身體卻繃得緊緊的;胡子不安的來回踱着碎步,催促李美麗和吳春曉繼續加柴火;楊陽幾乎握不住火棍,顫聲說:“怎???怎麽辦?要???要不要逃命!”
胡子說:“看看形勢再說,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呗!”
我鎮定的說:“千萬不能跑!外面天黑路滑,一不小心就會掉進山溝裏,而且女生跑的慢,很容易被大蟒蛇追上。”
隊長和羅勇貼着洞壁繞回廳堂,看到大家都安然無恙,急忙說:“大家不要亂了陣腳,我們人多,大蟒蛇未必敢攻擊我們,胡子上家夥!”
我正後悔來的匆忙,沒有帶“重武器”,突然竄出來這麽個大家夥,不知道如何應對,聽隊長說讓胡子上家夥,我心裏才稍稍踏實了一些。
胡子翻騰了片刻,拿出來一把一尺多長的“鳥槍”,這種“鳥槍”打的是散彈,威力十足,使用起來卻極不方便,光裝子彈就得一小會兒。
楊陽見胡子拿了一把槍出來,興奮的說:“還是胡子想得周到,剛才吓得我差點兒尿褲子!”
胡子一邊裝子彈一邊說:“怕什麽?不就是一條大蛇嗎?我們這麽多人還幹不過一個畜生!一會兒大家一起上,扒了它的皮,抽了它的筋!”
胡子的幾句話,頓時讓恐懼的氣氛消失殆盡,是啊!我們這麽多人再加一條槍難道還被一條大蛇給唬住了?我和楊陽手持火棍準備伺機而動,隊長和羅勇手持石塊準備就緒。李美麗和吳春曉不斷地給火堆裏加樹枝,火光噼裏啪啦的越燒越旺,熱浪自火堆中四散開來,大蟒蛇怕火,慢慢向後退去。
胡子看到大蟒蛇後退了,提着槍說:“胡爺我吃過不少小蛇,沒想到今天來個大個兒的,正好給胡爺我打打牙祭,兄弟們,上啊!”胡子說着,向前跨了一步,可是其他人并沒有跟進。
楊陽看到胡子并不急着開槍,着急的說:“胡子開槍啊!打死了它你就是老大,我們都等着給你慶功呢。”
胡子歪着頭說:“你傻啊!現在開槍我們全都挂了,這是散彈,隻能近距離射擊。”
顯然楊陽不知道這種“鳥槍”的厲害,這種“鳥槍”打的是散彈,适合在野外打野兔或者飛禽,一打一大片,不過在溶洞裏就不合适了,一是打出去的散彈覆蓋面積太大,容易傷到自己人,二是溶洞裏的石頭會把子彈反射回來,搞不好沒把大蟒蛇打死,反倒把自己搞成了血窟窿。
楊陽看着胡子不解地問:“那你這槍有什麽鳥用?”說完他自己又往後縮了一些。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