捍衛天騎北風凜冽,賭場門口卻是格外熱鬧,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一名身穿大棉襖的密探從裏面畏畏縮縮地走出來,好像是輸光錢的賭棍,站在門口稍作逗留,微不可查地沖劉偉方向點了點頭,而後轉身快步離開了。
“行動!”
劉偉對着耳麥下令,與此同時,拉開車門,不徐不疾地向賭場走去。王麗琴緊随其後。
身着白衣的執法者從四面八方彙聚過來,仿佛海納百川,以千軍萬馬之勢,向賭場壓過來。
“你們幹什麽的?”保安職責所在,好似螳臂當車,迎上前去,聲音顫抖地喝問。
“告訴他,我們是做什麽的?”劉偉冷冷地吩咐小黑。
“我們幹什麽的?滾你丫的!”
小黑擡腿就是一腳,重重地踢在保安的肚子上,把他踢飛三丈遠。
一群執法者如狼似虎,沖進奢靡的賭場,好像八國聯軍進了圓明園,肆意妄爲,粗魯地将客人們趕到一邊,連踢帶砸,賭具、籌碼散落一地,
賭場内客人的尖叫聲、哭泣聲,執法者的喝罵聲,響成一片。
保安人員手裏有槍卻不敢反抗,他們隻是聚衆賭博,連刑事案件的标準都達不到,自然沒有拼死反抗的決心,紛紛被繳械。
劉偉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看到王麗琴還跟着自己,低聲囑咐道:
“小王,你也去忙吧,一定要找到線索。”
小黑異常亢奮地指揮着三四個人抓着胖領班,狠狠地揍着他的啤酒肚,道:
“揍他!這小子打我最賣力!”
劉偉覺得無聊,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根煙,等他抽掉半根。
“轟”的一聲推開大門,打頭的還是上次那兩名警察,耀武揚威地喝道: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啊!”
“來的夠快的啊。”
劉偉應聲擡頭,冷冷地嘀咕,搖了搖頭,堂堂警察部隊都成了流氓的私人保镖了。
警察們看到是一群督查部的痞子,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呐呐地不敢說話,自覺的讓開一條道。
曼老天王緊随其後走了進來,不解地看着肆虐的執法者,大聲喊道:
“怎麽回事,爲什麽要砸我的場子?”
“你就是曼老天王?”
小黑見到正主,把胖領班扔到一邊,氣勢洶洶地走到曼老天王面前。
“你想怎麽樣?”
“你什麽意思?”
小黑和曼老天王頂了起來,好在小黑不傻,沒有主動出手。
劉偉眼看小黑鎮不住曼老天王,施施然站起來,道:
“曼先生!”
“劉偉,沒想到是你,我們荷拉斯家族可一直都在吃虧,你還不放過我們?”
曼天王震驚地看着劉偉,長江後浪推前浪,沒想到劉偉下手這麽狠。
“這跟大衛、瓦倫丁都沒關系。”
劉偉不屑地說道,彈了彈煙灰,徑直落在真皮沙發上。
“看來是我的手下怠慢了你,得罪了大人物了。”
曼天王微微躬身,把姿态放的很低。
劉偉心中警鈴大作,能屈能伸,曼老天王不愧是大丈夫,道:
“我們發現你這兒,有人私通民黨,走私戰略物資,是在依法辦案。”
曼天王目光中閃過一道戾光,收起恭敬,冷冷地問道:
“看來你是新來的吧?”
“怎麽,我有眼不識泰山了?”
“我可是仙都合法公民,我話說在頭裏,如果是因爲一個黑人,砸我的場子,我可不答應。”
“那你不答應,你想怎麽辦?”
小鋼炮在旁邊憋不住了,主動湊上前,一邊問,一邊手裏玩着籌碼,道:
“想怎麽辦?你以爲你上面有人,沒人管的了你了,是嗎?”
曼老天王揮揮手,示意警察們退下。
警察們如蒙大赦,慌忙退出門外,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們隻是收點好處,犯不着把命搭上。
“識相就好,這樣就對了,你的手下私通民黨,你知道嗎?如果我們抓到了證據的話,你恐怕,吃不了兜着走。”小黑得意地一笑。
“好,好,好!”
曼天王仰天長歎,從來沒有這麽憋屈過,狠狠地道:
“我等着,呸!”
重重地一口痰吐在小黑腳下,而後轉身就走。
小黑和小鋼炮勃然色變,正想動手,把曼老天王也抓起來。
“讓他走!”
劉偉沉聲喝道,他的思路很清楚,目前隻适合打草驚蛇,抓捕曼老天王的時機尚不成熟,證據指向的都是他的狗仔。
“科長,他太嚣張了!”
小黑氣的黑臉都變白了,他從來沒受過這樣的侮辱。
“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劉偉朝賭場裏努了努嘴,言外之意明顯。
“是…!找不出來,我是他孫子!”
小黑的聲音仿佛從牙齒縫裏蹦出來,甩開膀子就到處搜查。
劉偉呵呵一笑,繼續抽煙,會咬人的狗不叫,小黑就喜歡咋咋呼呼。腦海中浮現出和老齊商量好的計策。
“荷拉斯家族一定和那批貨有某種關聯,我們需要通過他,找到那批貨。”
老齊對禁空法陣仍然念念不忘,這是無數戰友犧牲生命換來的。
“所以我們要給他壓力,但是又不能把他一棍子打死。”
劉偉笑道,能同時被兩大特務機構暗算,荷拉斯家族雖死猶榮。
“我會在賭場裏藏一些民黨的線索,到時候荷拉斯家族有理都說不清,你的任務是,想辦法逼問出貨物的藏身之處。”老齊道。
“最好能把小姚救出來。”劉偉補充道。
小姚是見過鄭彩英等人的,鄭彩英到現在都沒暴露,說明小姚是個堅強不屈的戰友,值得營救。
思緒萬千,一根煙快要抽完,還沒等到小黑、王麗琴的捷報,劉偉無心繼續等待,站起來,拍了拍褶皺的衣服,準備親自出馬。
如果可以,他當然希望是其他人找到線索,這樣更有說服力。
“頭!找到好東西了!”
遠處傳來小黑欣喜的聲音,隻見他雙手領着兩沓文件,飛奔過來。
劉偉暗暗松了口氣,總算找到了,心裏暗暗琢磨,
裝模作樣的接過來一看,好家夥,全是民黨的宣傳冊,還有很多揭露協會内部蠅營狗苟的秘聞。
慌忙合上,放到小黑手裏,喝道:
“趕緊收起來,這是鐵證如山,無端端的,收藏這些東西做什麽?賭場内涉及到的人員,
一定要嚴查!”
小黑精神百倍,他本來一直以爲隻是私怨,歪打正着,真的發現了私通民黨的線索,心裏“正義感”勃發,更加賣力地查了起來。
賭場的工作人員,有一個算一個,上百号人,分批次魚貫進入督查部審訊室。
幾個美麗的荷官抱在一起嘤嘤抽泣。
小黑走過去的時候,聽得心煩意亂,沉聲喝道:
“哭什麽哭!”
“長官,我們是冤枉的啊。”一個四十多歲的老鸨哭泣着說道,眼影被淚水沖出一條條黑線,臉上的粉底嗦嗦掉落。
“進了督查部,坦白從寬,是你們唯一的出路!”
小黑不屑地呵斥道,他可是賭場常客,深知這群老鸨助纣爲虐,爲害之烈,不次于那些打手。
劉偉緩緩踱步,逐一審視這些疑犯,對小黑命令道:
“記住,重點查武器販子和宣傳冊的經辦人,凡是有關聯的,一律按照民黨分子論處,務必找到荷拉斯家族犯案證據!讓我看看,你的手藝活落下沒有。”
“頭,你放心,審訊的手藝,我說第二,督查部沒人敢說第一。”
小黑信心百倍的答應,臉上都是殘忍色笑容,昔日之辱,今天百倍報之。
從空間袋裏抽出一根鋼棘皮鞭,緩緩走向那群荷官,引起陣陣尖叫。
當劉偉離開審訊室時,背後傳來的是陣陣慘叫、哀嚎,這幫開賭場的,壞事做盡,不知道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遭報應的時候到了。
劉偉心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他可不是東郭先生,一路哭還不如一家哭。
第二天,殘酷的審訊還在繼續,劉偉坐在辦公室裏看着最新的審訊進展。
“小王,辛苦你了,媒體的最新報道出來了吧?”
劉偉用商量的語氣吩咐王麗琴。
他現在就是把女的當做男的用,必須哄着點,王麗琴跟着後勤部一幫大老爺們足足忙了一宿,沒看到她黑眼圈都出來了嘛!
“科長,我真的很佩服你,要不是你堅持,我們真的發現不了銀河賭場居然會是民黨的重要據點。”
王麗琴精神百倍的說道,她還沒有從斬獲大案的興奮中消退,拿着最新整理出來的新聞報道,款款地站在劉偉身邊,絲毫沒有注意到雙方的距離。
破獲這樣的大案,劉偉轉正副處長指日可待。
“這是大家的功勞,你的表現最突出,我會向部長推薦你的!”
劉偉接過王麗琴手裏的簡報,毫不吝啬地給她一顆甜棗。
他的三個嫡系中,小黑的能力最強,但是缺點和優點一樣突出,況且剛剛從科長位置被撸下來,不可能短時間内再次提拔。
小鋼炮能力中庸,最大的問題是心不夠狠,這在督查部是原罪,沒有靠山,他會被人整的很慘。
相對來說,王麗琴出身世家,接受過精英教育,更适合官場那一套。
“謝謝科長!”
王麗琴欣喜萬分地雀躍起來,腳下的高跟鞋一歪,不偏不倚正好倒向劉偉的懷裏。
“啊…”
一股香檸檬氣味撲鼻而來,好像精靈一般輕盈的香氣,劉偉大吃一驚,慌忙扶住王麗琴,他可無意搞什麽辦公室暧昧,尤其是在彭創提醒過的時候,
可是沒想到忙**錯,一不小心,抓住了王麗琴的敏感部位。
兩人一下子都愣住了,王麗琴的雙眸水汪汪的,都快要滴出水來,完全忘了逃避。
劉偉的右手本能的抓了抓,
Q彈豐滿,
沒錯,
正好抓住了王麗琴飽滿的胸部。
“吱呀!”
房門突然被推開,
“部長喊你參加視頻會議!”
波西卡身穿小香風格子毛呢短裙,愣頭愣腦闖了進來,正好看到劉偉的祿山之爪放在王麗琴雪白的襯衣上粗魯地捏着,王麗琴紅着臉任君采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