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偉走進衛生間,打開手機裏的執法系統,迅速找到國泰旅行社許總經理的電話,
(必須要從國泰旅行社得到旅客名單,或許會發現什麽。)
“喂,是許經理嗎?”劉偉笑着問道。
“我是,你是誰?”電話另一端傳來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不好意思,我是天元宗護衛隊的小劉,上次跟随熊警長和您見過面,您還記得嗎?”劉偉說道。
“熊警長?哦…是小劉啊,有什麽事啊?”許經理好像真的想起來似的。
“不好意思,天元宗學校死了一個學生,我們護衛隊有一些懷疑,這個學生參加了貴社8月5日去十八星球的旅行,我們希望貴社本着雙方的友誼,提供一份當天的旅客信息。”劉偉簡單明了的把情況介紹清楚。
“這個…”電話裏許經理有些爲難,不等她拒絕,
“許經理,我們暫時也處于初步研究階段,所以需要貴社的幫助。”劉偉并沒有和她講法律,反而講起了人情。
這反而讓許經理感到棘手,她在乎的是劉偉的背後有沒有天元宗和警隊的授意,是不是天元宗護衛隊在向自己求援?
說實話,在東三區混,如果不和天元宗打好交道,就不可能在此站穩腳跟,國泰集團也和天元宗存在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如何在不違反規則的前提下,應付這隻小鬼?)
“唉,小劉,你的請求讓我很爲難,客戶 資料是我們公司的核心機密,要是沒有相關手續,我向你洩露客戶 資料,這是違法的。”許經理首先娓娓道來自己的難處,
“許經理如果爲難,那就…”劉偉聽得心裏一沉。
“不過小劉你既然打電話給我,我也不能不管,你把情況和我詳細說一下,或許我們可以找到折中的辦法。”許經理做足人情,才亮出自己的解決方案。
這種情況,劉偉沒有拒絕的餘地,如果他拒絕,就不能埋怨許經理不幫忙,
“昨晚,我校一名女學生美裏有紗暴斃,第二高中的一名女中學生孫雅潔同樣暴斃,她們都有參加過貴社旅行的曆史,
所以我想看看,貴社8月5日的那次十八星球之行,還有沒有其他旅客死亡?”劉偉說的字斟句酌,務必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
“已經死了兩個人,劉先生有什麽懷疑嗎?”許經理顫聲問道,她最擔心牽扯到國泰旅行社的責任。
“我也不瞞你,目前的進展非常有限,别說懷疑對象,我們還在排查這些人是自然死亡,還是被人謀害。”劉偉說的很實在,許經理明顯準備出手相助,他自然不會不識好人心。
“這樣吧,旅客的健康情況,我立刻安排人查詢,就以旅行社對服務後續調查的名義進行。”許經理立刻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一旦被競争對手利用,對公司的殺傷力非常大。
“多謝許經理的幫忙,我和我們護衛隊必有厚報。”劉偉笑的很開心,恬不知恥的畫大餅。
“我還要多謝小劉你告知這個情況,我會盡快把調查情況告訴你。後續有什麽涉及到我司的信息,也請務必提前告訴我一聲,讓我們提前有個準備。”
“有時間來我這裏坐坐,我必有厚報。”許經理把自己的位置擺的很低,她發現劉偉是一個對公司有價值的人,即使劉偉是一個小年輕。
終于說服許經理,劉偉長長的舒了口氣,
(天元宗真是一棵大樹啊,沒有借着這層虎皮,事情不會這樣順利。)
一推開房門,眼前赫然出現孫夫人蒼白的臉孔,
“孫,孫夫人,有什麽事嗎?”劉偉顫抖着詢問,他的心呯呯直跳。
“沒事,我喊你吃飯。”孫夫人似乎沒有懷疑其他,有禮貌地邀請道。
孫惠農呆呆地坐在祭壇前,孫夫人請他吃飯時,被他委婉地拒絕了,他真心吃不下,看到劉偉姐弟,他的心像刀絞一般。
孫夫人端起碗筷,看着左右兩邊的劉偉姐弟,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劉若音的眉頭輕皺,有些埋怨地瞪了劉偉一眼,
(平時也沒見弟弟這麽熱心,今天熱心的過頭了,這不是往别人心窩裏捅刀子嗎?)
可惜平日裏挺機靈的劉偉似乎沒有注意到姐姐的暗示,
他有些坐立不安,時不時看看手機。
“叮鈴鈴”手機鈴聲響起,劉偉一蹦而起,電話裏傳來許經理微微變調的聲音,
“劉先生,不出你的所料,我們的客服完成了對8月5日客戶的調查,還有兩名年輕旅客暴斃。”
“您先稍候,我記錄一下。”
劉偉向姐姐要來手機,打開備忘錄。
“您準備好了嗎?”電話那頭許經理再度響起,她告訴劉偉兩個名字,劉偉動作迅速地記下來。
至此劉偉統計出了受害者名單:
美裏有紗,天元宗四年級學生,死于8月20日午夜,死因暴斃,
孫雅潔,第二實驗中學學生,死于8月20日午夜,死因暴斃,
大足佳佑,天元宗三段地仙,死于8月20日午夜,暴斃,
錢允兒,聯陽宗四段地仙,死于8月19日午夜,暴斃,
…
“小劉,一旦有涉及到我們公司的消息,務必第一時間通知我,姐姐不會忘了你的好處。”許經理不放心地叮囑道,她現在的心七上八下,
(這件事可大可小,按說也沒有旅行社的責任,就怕被有心人利用,馬上就要到金秋旅遊旺季,隻要有心人在媒體上一番炒作,等他們解釋清楚,一個旺季也毀了。)
“許姐,還得麻煩你最好去現場看一下,回頭等忙過這件事,我請客,就在國泰大酒店。”從小父親就教育他知恩圖報,劉偉對那些幫助過自己的人,從來不吝啬。
(老子現在也是有錢人,請頓飯應該不成問題吧。)
劉偉心裏不無得意地想道。
不過擺在他面前有一個難題,
(要不要和孫惠農說?)
劉偉擔心,和孫惠農說了,事情可能會失控;可是不說,劉偉又于心不忍,再說他自己也有些獨木難支。
看着呆呆地坐在祭壇邊的孫惠農,好像一座沉默中的火山,劉偉覺得還是自己先辦,辦不成再想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