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峰頂,享受着淩冽的山風,珍妮弗忍不住露出微笑,苦心經營終于看到勝利曙光,成功來之不易,她沒有理由不開心,一路走來艱難險阻,可以說是七分努力三分運氣,
珍妮弗端起長槍,向劉偉兩人走近,謹慎地站在安全距離觀察,
劉、鄭兩人互相支持着坐在地上,鄭彩英右手持劍,左臂軟綿綿的垂在一邊,絲絲鮮血從包紮的衣角處滲出,神情憔悴蒼白,忐忑不安地盯着自己。
劉偉的狀态略顯古怪,臉色痛苦地扭曲着,額頭上滿是大汗,但是面色不正常的紅潤,身邊也不見鮮血流出。
“小偉我們自殺吧,沒必要臨死前再受一番羞辱。”鄭彩英再次擡起右手長劍,準備架在兩人的脖子上,同生共死。
“不。”劉偉從牙齒縫裏擠出一個字,右拳在鄭彩英的大腿上輕輕地拍了拍。
珍妮弗見劉偉無意自殺,無奈的搖頭歎息:“何必呢,你們自殺,我也省事,一了百了。”
“劉偉,我送你去和杜克團聚!”珍妮弗特意提到了杜克,這是劉偉的死穴,見劉偉還是沒有反應,心中大定,揮動長槍就朝鄭彩英刺去。
就在長槍快要與長劍碰撞的關頭,
“嘶”的一聲尖嘯,一塊石子從劉偉的右手食指中指間猛地彈出,好似勁弩呼嘯而過
“果然有埋伏!”珍妮弗擡起長槍一擋,“铛”的一聲劇烈碰撞,石子片片碎裂,碎石擦過珍妮弗的胳膊,劃過道道血絲。
“可惜了!”劉偉看到最後的殺手锏徒勞無功,眼神中露出失望,暗自懊悔,“真應該帶着破障丹。”他出于謹慎起見,并沒有攜帶在身邊,
劇烈的行動導緻劉偉體内勉強平息的生命潛能再次暴走。
“都怪我,洩露了痕迹。”鄭彩英淚眼婆娑,萬分後悔,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自殺,無形中暴露了殺手锏。
“好家夥!我差點以爲碰到了地仙。”珍妮弗後怕不已,心有餘悸的看着劉偉,同樣是九段,可以差距這麽大嗎?
“地仙?”
劉偉福至心靈,引導暴走的生命潛能向腦海靈台沖去,
靈台号稱天地屏障,一步之間,仙凡殊途。一般武者突破地仙都服用破障丹,依靠自身突破的,萬中無一,
金色的生命海洋化作滔天巨浪向靈台沖去,靈台好像堅硬的礁石,巨浪漫過,紋絲不動,
劉偉強迫自己陷入空靈之境,腦海中濤聲陣陣,若隐若無的海浪聲傳出體外,通體隐約被一層神聖的光芒籠罩。
“地仙境界果然難以突破……”劉偉稍微有些遺憾,他已經三次沖擊地仙境界,但都沒有成功。
“拼了。”劉偉暗咬鋼牙,猛地運轉兵字訣,體内的生命潛能頓時産生強大的生命波動,金色的生命海洋濁浪滔天,暴漲千尺,化作遮天巨浪,向靈台撲去。
珍妮弗發現情況不妙,隻見劉偉端詳靜坐,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陰晴不定,似乎在醞釀什麽大招,不敢怠慢,挺起長槍,
厲喝一聲,“去死吧!”,一槍正中劉偉的腦門。
“嗡”的一聲,好像暮鼓晨鍾,一股輕音在劉偉腦海中回蕩,堅硬的像礁石一般的靈台微微晃動,
好像“轟”的一聲,金色巨浪攜裹着靈台瞬間沖入腦海,腦海最中心位置不斷噴湧,猶如海底 火山爆發,一道道閃電劃破長空。
劉偉腦海中一片清明,神清氣爽,猛地睜開雙眼,一道金光一閃而過,吓得珍妮弗肝膽俱裂,
劉偉右手抓住長槍,反手用力一推,槍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過珍妮弗的胸口,把珍妮弗釘在石碑上,槍尖微微顫動。
“怎麽會這樣?”珍妮弗痛苦的呻 吟,掙紮着想要拔出長槍,可是她的手抹在光溜溜的槍杆上,除了徒勞地留下一抹血印,長槍依舊牢牢地釘在花崗岩石碑中。
劉偉并沒有第一時間去處理珍妮弗,突破的時機非常珍貴,
他細細的體悟腦海中的各種變化,
在腦海的中心處,五彩雲霞滾滾如狼煙,直沖天門,不再是彌漫與缭繞,像是有一座活火山在噴發!一座白玉靈台在劉偉金色腦海中浮浮沉沉,靈台中間無時不刻噴湧出星星點點雲霞,似乎将要溝通天門,搭建天地之橋一般。
精氣源源不絕,他的四肢百骸都因此而受到滋潤,肉體變得異常強大,同以前相比,強橫了很多。
而且,金色的腦海已經被開辟到半個拳頭那麽大,璀璨奪目,精氣生生不息。
劉偉仔細觀看,白玉靈台隻有一層,他知道靈台九層對應九段地仙,九層白玉靈台就是搭建天地之橋的根基,根基越紮實,天地之橋才能穩若磐石。
“小偉,你,你是晉升地仙了嗎?”鄭彩英在邊上感受最深,惴惴不安的問道。
“蒼天保佑,我現在是如假包換的一段地仙,咱們赢了。”劉偉小心地把鄭彩英放好,他的最後一句話給鄭彩英吃了一顆定心丸。
劉偉站在痛苦呻 吟的珍妮弗身邊,眼神中透出一股憐憫和厭惡,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不需要可憐!”珍妮弗頓時暴怒起來,精緻的小臉因爲扭曲而變形。
“就沖你幫助我突破,給你一個機會,臨死之前,向全世界觀衆說點什麽。”劉偉不想欠一個死人人情,當然他也不可能放過珍妮弗,杜克的在天之靈終于可以安息了。
“我要死了嗎?”珍妮弗藍色的眼睛中滿是恐懼,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劉偉,“能不能不要殺我?”
“不行。”劉偉斷然搖頭,“如果你不想說,我現在就送你離開。”
說着劉偉擡手握住長槍,準備拔出。
“不…劉偉我恨你!”珍妮弗歇斯底裏的大喊,“和你在一起,我覺得自己很髒,我盜版你的歌曲,你卻能創造一首新的歌曲;我想要勾引你,你卻當柳下惠…”
劉偉突然加快速度,猛地拔出長槍,珍妮弗的控訴戛然而止,微微搖頭,喃喃自語道:“廢話太多,不知所雲。”
劉偉完全無法理解珍妮弗的思維,臨死之前不應該向家人道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