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天晚上,劉偉和鄭彩英聯袂拜訪珍妮弗,
鄭彩英說得在理,珍妮弗與他們之間存在共同利益,尼爾的實力從表面上看,鶴立雞群,甚至可以這樣說,尼爾一個人可以壓制他們三人的聯合,
如果能聯合珍妮弗,不光能剪除尼爾的羽翼,還能解除他們的後顧之憂,全心全意對付尼爾。
珍妮弗對兩人的到來似乎早有準備,盛裝打扮,烈焰紅唇妝,金色的秀發高高盤起,穿着一身紫色絲綢連衣裙、玫瑰紅色高跟鞋,似笑非笑地邀請兩人進入,
一進門,劉偉掃視四周,
會客廳内,燈火通明,尼爾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正中間,見到兩人到來,哈哈大笑:“今晚真熱鬧,人都湊齊了,這大概是我們最後一次和平團聚了吧?”
劉偉心頭一沉,開局不利,尼爾已經搶先一步,他細心的觀察尼爾和珍妮弗的表情,尼爾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珍妮弗則是一臉的不情願,看來,他們之間存在着某種默契。
“怎麽哪裏都少不了你,”鄭彩英無奈地搖頭,直截了當問道:“尼爾,你方不方便騰個地,我們想和珍妮弗單獨聊聊。”
“沒問題,助人爲樂是快樂之本。”尼爾眼神裏透着譏笑,大方的攤開雙手,站起來施施然的向外走去,
臨關門前,尼爾似乎有些不放心,猛地回頭,意味深長地向珍妮弗警告:“珍妮弗,提醒一句,關鍵時刻,千萬不要腦袋發熱。”
珍妮弗臉色煞白,沉默不語。
鄭彩英看了劉偉一眼,微微點頭示意,
劉偉見她堅持,心中無奈的歎息一聲,清了清嗓子:“珍妮弗,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呵呵,”珍妮弗呆呆地看着劉偉,過了五秒鍾才說道,“我想活着離開競技場,你能幫我嗎?”
“我也想活着出去,能走到決賽,一路上我們都吃夠了苦,說不想活着出去,那是撒謊。”劉偉曬然一笑,順着珍妮弗的話往下說。
珍妮弗的臉色舒緩了一些,語氣中滿滿的怨怼,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哈哈,人生的際遇太過奇妙,你之前多次重傷我,恨不得置我于死地,沒想到居然有機會坐在一起談合作。”
“對于給你造成的傷害,我深表歉意。但是你也知道,這一切都是被競技場規則逼的,你我都隻是一枚棋子,很多時候也是身不由己。”劉偉坦然自若的說道,沒想到珍妮弗氣量如此小,到現在還惦記着那點仇恨放不下,
自己都懶得和珍妮弗較真,要不是珍妮弗屢次想要追殺自己,她怎麽會受傷?精英階層潛意識裏的原罪,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劉偉給足了珍妮弗台階,珍妮弗的一口怨氣散去,臉色也好看很多:“我也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我隻想和你聊。鄭彩英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将,我恥于和她爲伍。”
劉偉勃然色變,騰地站起身,拱手說道:“我和彩英是同生共死的戰友,不分彼此,沒有什麽需要回避的,我覺得,我們之間沒什麽可談的,告辭。”
“哎,等等。”鄭彩英卻不想放棄,攔住劉偉,沖他眨了眨眼,示意忍耐,“我在外面等着,小偉你和珍妮弗好好談,我相信我們之間還是存在合作的基礎。”
鄭彩英還是想繼續拉攏珍妮弗,在她看來隻要成功,些許榮辱不值一提,如果丢掉一些面子就能斬斷尼爾羽翼,值得一試。
但是劉偉對此并不看好,沒有什麽過硬的理由,隻是一種感覺,他覺得,珍妮弗真要有心聯合,今天一天時間,足夠她找到自己了,到現在爲止,她依舊猶抱琵琶半遮面,
劉偉看着用力拉住自己的鄭彩英,眼神裏一片哀求,隻能點頭答應,心裏想着:“算了,反正沒什麽壞處,就當刺探情報吧。”
繼續坐下,劉偉有些不耐煩地問道:“說吧,就一句話,你是選擇我們,還是尼爾。”
珍妮弗也看出了劉偉的不耐煩,不敢再故作矜持,但是有一句話她不得不問:“我不信你能忘了杜克的仇恨。”
“就算我說忘了,你也不會相信,但是這個不重要,我們隻是組成臨時同盟,消滅尼爾後,同盟自動作廢,隻是三個弱者報團取暖罷了,不要想太多。”劉偉實話實說,已經進入決賽,騙人沒有意義。
“可是我想與你組成像鄭彩英那樣的同盟,消滅尼爾後,我們再幹掉鄭彩英。”珍妮弗的野心很大。
劉偉摸了摸後腦勺,眼珠一轉,滿口答應:“可以,我沒問題。”
“鄭彩英能做到的,我也…什麽你居然同意了?”珍妮弗正準備繼續勸說,沒想到劉偉居然答應了,
“爲什麽不?最終我和鄭彩英也必有一戰,不差這點時間。”劉偉滿不在乎的說道,
“男人的心真狠,既然你可以出賣鄭彩英,自然也可以出賣我,你不會以爲我是傻白甜吧?”珍妮弗眼神中滿滿的不信任,劉偉滿嘴跑火車,太不靠譜了。
“那你想怎麽樣?你提的要求,我連價都沒還,你反而不滿意了?”劉偉雙手一攤,無奈地問道。
“我們之間可沒有信任基礎,怎麽着你也要放一些抵押物。”珍妮弗笑的像一隻母狐狸,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
“抵押物,什麽抵押物?…”劉偉大惑不解的問道,很快,他的臉色變了,
隻見珍妮弗緩緩拉開連衣裙背後的拉鏈,
紫色的連衣裙緩緩落下,金色的秀發、朱紅色的唇膏、豐滿高挺的白膩、肉色的内衣,在燈光襯托下,豔麗無雙。
“你想幹什麽?”劉偉立刻站起來,不敢置信的問道。
“我都這樣了,你還看不出來?你還是不是男人?”珍妮弗的手指緩緩拂過胸部,朝劉偉抛了給媚眼。
怎麽辦?
劉偉的大腦飛速運轉,他也是男人,唾手可得的美人誰不喜歡?可惜這是一條美人蛇,吃人不吐骨頭,
天上不會白白掉餡餅,陷阱倒是很可能,他頗有自知之明,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隻有錢,珍妮弗不可能愛上自己,這樣主動肯定别有用心,
他很快想清楚原委,
大後天就要比賽,要是和珍妮弗盤腸大戰,決賽時,他的體力和狀态大受影響是必然的,一般來說這種事男人比較累,俗話說,隻有累死的牛,沒有犁壞的地。
“你又何必糟蹋自己,隻是定一個口頭同盟而已。”劉偉還想作最後的努力。
珍妮弗眼神中閃過一絲羞惱,她對自己的美貌很有自信,沒想到在劉偉這裏兵敗滑鐵盧,帶着一絲不甘心,款款上前,準備再說些什麽。
不等珍妮弗走近,劉偉轉身就逃,
沒必要挑戰自己的定力,珍妮弗豔壓群芳,他可沒有信心當柳下惠。
推開房門,劉偉赫然見到尼爾正站在走廊和鄭彩英談笑風生,
他們兩人怎麽談到一起去了?劉偉暗暗納悶,走上前牽起鄭彩英的小手,宣布主權。
尼爾顯然也注意到這點,懶得和劉偉廢話,轉身就走,走了兩步,猛回頭對鄭彩英說道:“别忘了,我們明天再聊。”一邊說,一邊比劃打電話的手勢,
鄭彩英正想解釋,劉偉輕拍她的小手,沖着尼爾的背影,
“尼爾,你這樣的傻大貓,居然也學會用離間計了?”劉偉以手撫額,一臉震驚的表情,“蒼天啊,大地呐,你開開眼吧。”
“混蛋。”尼爾氣的暴跳如雷,又走了回來,指着劉偉呵斥道,“你和珍妮弗獨處一室,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多次在劉偉身上吃虧,讓驕傲的他對劉偉産生了深深地忌憚,面對劉偉時,他難免進退失據。
劉偉用力摟住鄭彩英,狡黠地說道:“你在珍妮弗房間裏做什麽,我就做什麽,怎麽,珍妮弗沒告訴你?”
劉偉說的含糊不清,尼爾卻明顯誤會了,氣的面紅耳赤,破口大罵:“混蛋,難怪别人說你是小白臉,決賽我必殺你!”
尼爾無心再和劉偉廢話,砰砰用力敲着珍妮弗的房間門:“珍妮弗,快開門,我有話和你說。”
鄭彩英一臉好奇地看着劉偉,尼爾的火氣來的有點反常?
“快走,我路上和你說。”劉偉趕緊鄭彩英拖走,論吃醋的本事,鄭彩英和尼爾半斤八兩,萬一珍妮弗衣衫不整的出來,自己就是黃泥巴掉進褲裆裏,不是屎也是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