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眼鏡女發現形勢大變,
玩家們已經形成兩大集團,
“怎麽沒人聯系自己?”眼鏡女搖頭歎息,弱雞沒有人權啊。
乘劉偉去上廁所的時候,眼鏡女主動出擊:“劉先生,你好,有些事想和你談談。”
劉偉吓得一激靈,趕緊轉過身體,
隻見眼鏡女戴着黑框眼鏡,身着白色襯衣和一條百褶裙,青春靓麗,依稀還是一個純真的中學生。
“呵呵,能不能請你出去等一會兒?”劉偉有些接受不了,現在的女孩子真是豪放。
“劉先生,我想加入你的戰隊,你們還有一個空位。”眼鏡女并沒有離開,小臉一副認真的表情,眼神純淨清澈,生死邊緣,顧不得些許小節。
劉偉隻能無奈地拉好拉鏈,強忍着尿意,苦笑着說道:“你的實力不夠,而且我們早就知道,孫一鵬殺了你的隊友,這種仇恨關鍵時刻可能會壞了大事,我們沒必要因此平白增加團隊的不穩定因素。”
眼鏡女的臉色變得蒼白,劉偉非常坦誠,一切都是用利益說話,暗咬銀牙,說道:“我可以向你們供蛇毒,你應該記得,我們可以操縱碧玉金線蛇,關鍵時刻隻要應用得法,甚至能扭轉戰局。”
“蛇毒?”劉偉心中一驚,他自己喜歡用毒,沒成想還有競争對手,
不能落到尼爾手裏,
這是劉偉腦海中浮起的第一個念頭,
要不要嘗試把眼鏡女留下來?
反正團隊還有一個空位。
“你能放下和孫一鵬的仇恨,精誠合作嗎?”劉偉嘗試着問道,如果眼鏡女答應,他準備找孫一鵬做做思想工作,
眼鏡女的蛇毒對他們沒有用,他有毒性更烈的鳳尾鳥毒,但是蛇毒不能落到尼爾手裏。
眼鏡女看到希望,眼神中露出一絲熱切,笑着說:“共存沒問題,但要指望我和孫一鵬精誠合作确實很難,我就算口頭說放下,你會相信嗎?”
“是啊,戰友情确實很難忘卻,我也深有同感,”劉偉重重地歎了口氣,他自己也沒有忘記杜克被殺的仇恨,自然不會強求别人,比賽還沒開始,一張王牌就沒了,“既然這樣,我隻能對你說抱歉了,精誠合作對我們團隊的非常重要。”
“真的沒有一點可能了?求求你了。”眼鏡女噗通一聲跪下,抱着劉偉的大腿,淚流滿面,再三懇求,劉偉的拒絕等于命運對她關上了大門。
“趕緊起來,使不得。”劉偉趕緊把眼鏡女扶起來,這裏可是男廁所,被别人看到這樣很容易誤會。
看到瘦瘦小小的眼鏡女,觸動了劉偉心中柔軟之處,對方畢竟才十二歲,還是個孩子,努力思考,突然靈光一閃,說道:“你要是願意,我們就做個交易,你隻要不把蛇毒洩露給尼爾,我們團隊就承諾不攻擊你。”
“這個…”眼鏡女眼神中透露出猶豫,與自己原先的要求相比,劉偉的提議大打折扣,用蛇毒隻換了一個不攻擊的承諾。
“我已經盡力,如果你還不同意,就另找高明吧。”劉偉催促道。
“多謝劉偉大哥,就這樣說定了。”眼鏡女破涕爲笑,深深的對劉偉一個鞠躬,就趕緊離開。
劉偉看着眼鏡女的背影,趕緊上廁所,可把他憋壞了,心裏琢磨,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哎”劉偉歎了口氣,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随她去吧。
在劉偉那裏沒有得到滿意的結果,
眼鏡女馬不停蹄地找到尼爾,
“尼爾大哥,我想加入你的團隊。”眼鏡女攔住前往适應場地的尼爾團隊,毛遂自薦。
“對不起,你來晚了,我們團隊已經滿員,下次再說吧。”尼爾戲谑地說道。他的團隊已經有四人,決賽四個名額,總不能自相殘殺吧。
“你這樣的垃圾就别出來丢人現眼,自己是什麽實力,難道沒有一點逼數?”刀疤臉大聲譏諷道,他的态度很不好,其他玩家都是100%滿血狀态應戰,他的實力到現在才恢複八成,還被對手發現了,比賽時肯定會被重點照顧。
他曾經對尼爾報以希望,希望能再勻給自己一份膏藥,
但是就像劉偉所說,随着尼爾團隊實力越來越強,他離金瘡藥的距離也越來越遠,現在連眼鏡女都想投靠尼爾,這真不能忍。
眼鏡女的小臉煞白,她知道自己正在與狼共舞,突然亮出一支玉瓶,大聲說道:“我可以爲你們增加一道殺手锏,這是我苦心收集的碧玉金線蛇的蛇毒,隻要抹在兵器上,殺傷力倍增。”
說着眼鏡女打開瓶蓋,一個腥臭味漂出來,讓人聞之欲嘔。
“哦…這倒不是不能考慮。”尼爾站住腳步,衆所周知,劉偉喜歡用毒,太極平台空間有限,他正在頭疼如何面對劉偉的毒飛刀。
“你怎麽證明這是蛇毒?”刀疤臉半信半疑地問道。
尼爾看了刀疤臉一眼,他的話太多了,搶了自己的風頭,但是忍住沒有說什麽,刀疤臉的問題也正好是他關心的。
眼鏡女無奈,她藏一手的打算落空了,輕輕撸起袖子,隻見雪白的胳膊上盤着一條三尺長的碧綠長蛇,蛇身上一縷長長的金線,貫穿首尾:“這是碧玉金線蛇,現在你們沒有懷疑了吧。”
“非常好,我覺得沒問題,大家認爲呢。”尼爾撫掌大笑,天助我也。
“我也覺得可以。”刀疤臉眼珠一轉,對眼鏡女說道,“不過你要先把毒藥給我們,到了戰場上我們可來不及淬毒。”
尼爾立刻猜出了刀疤臉想要過河拆橋的打算,笑而不語。
眼鏡女盯着尼爾,斬釘截鐵地說道:“我隻聽你的,以你冠軍的身份,要是組團欺騙我一個弱女子,就算輸了,我也認了。”
“哈哈…”尼爾被将了一軍,不以爲忤地搖頭歎笑道,“淬毒需要時間,你還是聽刀疤的話吧。”
刀疤臉接過眼鏡女手中的玉瓶,搖了搖,有些不滿地問道:“隻有這麽點?還有嗎?”
眼鏡女緊咬下嘴唇,眼神中透出一絲惶恐,用力的搖搖頭,她已經把底牌交出去,後面隻能看對方的信用了,人爲刀殂,我爲魚肉的感覺不好受。
“這點毒素也就隻能做浸染幾把飛針,老大,我們吃虧了。”刀疤臉不滿意地說道。
尼爾微微一笑,蛇毒到手,刀疤臉怎麽想的,他洞若觀火,但是他不會制止。
尼爾的縱容,讓刀疤臉更加肆無忌憚,
“呵……”刀疤臉突然沖眼鏡女猙獰一笑,眼神中透着惡意。
眼鏡女一股冷意直沖心頭,她明白,這個團隊更加靠不住,
暗自後悔,還不如聽劉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