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直奔鄭家,他很好奇囚犯們是否平安轉移,風風火火地推開房門,喊道:
“彩英,彩英!”
鄭彩英笑容滿面地從樓梯快步沖下來,撲到劉偉懷中,急聲說道:
“成功了!”
“都送出去了?”劉偉抱住溫香軟玉,轉了一個圈,不放心地問道。
鄭彩英舒服地偎依在丈夫懷裏,語速飛快地說道:
“暗殺團将1000多名戰友送出城後,乘坐郊區的臨時傳送陣,全部安全地送出仙都星域,明天估計就能回到二十星球。你的功勞巨大, 總部首長對你大加贊賞,稱贊你,一人頂一師!”
“太好了!”
劉偉朝鄭彩英吻去。
鄭彩英逼上星眸,一副任君采颉的表情。
“轟”
大門突然被推開,女仆拎着大包小包,撞開了門。
鄭彩英吓得一哆嗦,一時間手足無措,小臉紅撲撲地看向外面。
原來是宋夫人一行風塵仆仆地回來了,仆人們全體出動迎接,宋夫人的購物技能點滿,女仆大包小包拎着,好像是把超市搬回家一般。
宋夫人嬌媚可愛地扇着右手,抱怨道:
“哎呀,終于回來了,仙都真熱。”
“你呀,就是戀家,想女兒了吧。”鄭德成寵溺地地嘲笑着夫人。
一進門,大家都愣住了,看到緊緊摟在一起的劉偉二人,都是過來人,怎麽會想不到兩個年輕人在做什麽?
鄭德成露出欣慰的笑容,長時間的相處,他漸漸接受了劉偉這個年輕人。
宋夫人睜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讪讪地問道:
“我們是不是打擾你們幹什麽啦?”
看着兩個年輕人尴尬的表情,鄭德成拉了一下妻子的衣袖,知趣地轉身就走。
宋夫人揮手甩開鄭德成,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愛的大眼睛左右打量,問道:
“怎麽啦?”
鄭彩英紅着臉,搖了搖頭,說不出話來,
宋夫人愣了一下,終于反應過來,她們打擾了女兒女婿的好事,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跑了,一邊走,一邊喊道:
“老頭子,你等等我,那件旗袍,我不太滿意。”
仆人們也是轟然散去,眨眼間,大廳裏隻剩下劉偉夫婦。
劉偉感受着家人們的關懷,心裏甜絲絲的,慢慢地,他對鄭家也産生了歸屬感。
……
與此同時,王濤正帶着手铐,坐在搖搖擺擺的軍車裏,兩側各坐一名情報處的特務,全副武裝地看守着他。
王濤已經從剛才的震驚中恢複過來,他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别人。
孫長老和彭創都不是什麽好鳥,指望這兩人幫自己申冤,無異于癡人說夢。
可恨的是,他平時做事刻薄,不留一點餘地,現在碰到事情,想找一個幫忙的人都沒有。
唯一能指望的犬神雄,還被關在憲兵隊裏。
絕不能被關在審訊室!
王濤暗暗下定決心,幕後黑手,隻能靠他自己尋找,想到審訊室裏犯人的慘狀落到他的身上,他就不寒而栗。
看了看身體兩側的特務,王濤突然沖一個金發小夥子問道:
“小貝,你還記得我嗎?”
“處長,我在執行任務。”
金發小哥哭喪着臉說道。他知道,被王濤這樣一問,他在督查部的前程算是到頭了。
可是他有把柄落在王濤手裏,沒錯,他喜歡亂搞女人,幸虧王濤放了他一馬。
“你不會也認爲我是民黨内奸吧?相信我,總有翻身的一天。”
王濤站起來,咄咄逼人地向小貝走去。
“處長,你别逼我。”
金發帥哥帶着哭腔回答道,手足無措,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你放了我!”
王濤循循善誘,越來越近,雄風不減。
“嘿!你快停下來!”
旁邊一個特務看不下去了,一隻手放在胯間的手槍上,另一隻手想要按住王濤。
“我去你的!”
王濤驟然發難,身體彈起,好像強力彈簧一般,一蹦而起,頭槌重重地撞擊過去,
“嘭!”
頭骨碰撞,沉悶的聲音在車廂裏回蕩,讓人聽得毛骨悚然。
王濤不光對别人狠,對自己更狠!
特務推金山倒玉柱般,應聲倒下。
王濤晃了晃暈暈乎乎的腦袋,一縷鮮血從額頭留下。
前面的駕駛員發現情況不妙,大聲呼喊:
“小貝,快開槍!”
“王處長!”
金發帥哥手腳哆嗦,茫然不知所措。
王濤要的就是他片刻的遲疑,右肘橫掃,正中小貝的太陽穴。
顧不得像死豬一樣躺在地上的小夥子,他彎腰撿起手槍,雙手舉槍,瞄準不安分的駕駛員。
這一切說來話長,但是他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駕駛員甚至沒有來得及發出警報
王濤死亡凝視,槍口穩穩地瞄準駕駛員的腦袋,冷聲說道:
“小夥子,老實點,我沒有興趣殺人,督查部的套路,我比你熟!靠邊停車!”
駕駛員不敢抗拒,靠邊停車後,王濤反轉槍巴,重重地打在駕駛員的後腦勺,将之擊昏。
冷冷地看了眼東倒西歪的三個小夥子,他冷冷一笑,
錯非他還想着洗清冤屈,有朝一日重回督查部,這三個人都得死。
從金發小哥那裏找到鐐铐鑰匙後,王濤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好像是火燒打谷場,被逼上梁山的林沖,心中滿懷對敵人的怨憤,卻還抱着對督查部官僚的最後一絲希望。
……
5月4日,星期二,陰,
“号外,号外!督查部政治犯大越獄!”
“督查部高級官員叛變投敵!”
…
網上、媒體輿論沸騰,督查部平時嚣張跋扈,得罪的社會名流不少,審訊室裏就關着一大批媒體人。
現在督查部倒黴,在媒體的推波助瀾下,立刻沖上最熱話題榜第一,紅得發紫。
孫長老氣憤地将報紙揉成一團,重重地扔到地上,看着劉偉和彭創,惱羞成怒地吼道:
“大家說說,怎麽回事,明明一切進行的很好,怎麽事情突然變成這樣了?”
“部長,這件事,我有責任,大意了,沒想到王濤會畏罪潛逃。”
彭濤的臉色同樣很難看,王濤是從情報處手裏逃掉的,他的臉上無光。
隻是劉偉覺得,彭創的目的不純,沒看到他第一句話,就給王濤蓋棺定論了嗎?
現在沒有了王濤的競争,彭創的火力将會對準誰?這是不言而喻的。
劉偉決定暫時不出頭,保持沉默,靜觀其變比較好。
孫長老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他對彭創的小心眼不以爲然,這都什麽時候了。
坐回到椅子上,不等劉偉湊上前,他就自己點上煙,深深地吸了口,而後才說道:
“我一直很奇怪,犯人在二十四監獄關的好好的,王處長爲什麽把犯人要轉移出來。”
說話間,波西卡把上官武帶了進來,接受領導們的詢問。
“上官獄長,請你說一下。王濤當天有沒有什麽異常?”孫長老對王濤的稱呼已經變了。
“那天,王濤的表現很莫名其妙,監獄裏,對犯人進行心理幹預,這是很常規的手段。他卻對此大發雷霆,将1000多犯人全部轉移。”
上官武當然不會給王濤說好話,話裏話外意有所指。
“你覺得他很反常?”孫長老抓住重點。
“對,我覺得他就是想把犯人轉移出去。”
上官武的證詞對王濤很不利。
“好的,謝謝您的證詞。
孫長老硬生生擠出一絲微笑,示意波西卡将上官武帶出去。
他正要開口說什麽,電話鈴聲響了,低頭一看,臉上露出苦澀的表情,沖劉、彭兩人說道:
“你們看,冠軍王的電話來了,我就等着挨罵吧!”
孫長老畢恭畢敬地站起來,接通電話,裏面傳來冠軍王大聲的咆哮:
“孫長老,你們幹什麽吃的?外面都快翻天了!”
孫長老露出痛苦的表情,将話筒稍微離遠一些耳朵,冠軍王咆哮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
“我的臉都快被丢盡了,你們必須盡快找到原因,給會長、給大衆一個交代!”
“是…是!”
孫長老連連點頭,警告地瞪了劉、彭兩人一眼,意思是我的日子不好過,你們也别想好過,苦笑着說道:
“我們現在已經有了一些頭緒,高度懷疑王濤是潛伏在督查部的内奸!我們一定查清事實,給副會長一個滿意的交代。”
冠軍王的脾氣來的快,去得也快,其實明眼人都知道,王濤的任命和孫長老沒有半點關系。
他之所以說這麽多,就是怕王濤牽連到他的頭上,孫長老是個聰明人,點明了會給他滿意的交代,他也就心滿意足,草草說了幾句就挂了電話。
“諸位,你們也看到了,我被冠軍王痛罵,你們也别想好過,說吧,這件事怎麽處理?”孫長老挂完電話,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我覺得當務之急還是要通緝王濤,他是從執行處成長出來的,别指望執行處能抓住他。”
彭創的語氣冰冷,一副想要緻王濤于死地的架勢。
“這個…”
孫長老有些猶豫,轉頭看向劉偉。他的心裏始終有個疑問,可是又難以啓齒,
如果王濤真的是民黨間諜,那麽他埋伏在民黨總部的鼹鼠應該已經出事,但事實上沒有。
“我現在擔心的是,王濤如果是民黨間諜,他還帶出去了什麽重要消息?”劉偉悄無聲息地給王濤又挖了一個坑。
“壞了!”孫長老臉色劇變。
“怎麽啦?”劉偉不解地問道。
“有人曾經看到王濤進入我的辦公室!”
孫長老一語驚起千層浪。
彭創猛地一拍大腿,一副後知後覺的表情,大喊道:
“他分明是準備逃走前,最後一搏!之前的禁空法陣,也是在他手裏丢失的!現在想來督查部每次失利都和他脫不了關系,還賊喊抓賊!”
劉偉心頭一驚,背後出了一身冷汗,他竟然忽視了第三者,幸虧是波西卡,戰鬥經驗不足,王濤是李代桃僵,替他受過,一時間嗓子幹澀,說不出話來。
“立刻通緝王濤!”
孫長老想到當晚的通話,涉及諸多機密,額頭出現絲絲冷汗,語氣中出現一絲顫音。
劉偉和彭創相互看了一眼,孫長老這條命令不知道下給誰的?按照道理,這活應該執行處來幹,可是執行處群龍無首。
孫長老一拍腦袋,好像才意識到,苦笑着說道:
“你們看看,我都給忙忘了。”
說着拎起電話,說道:
“波西卡,你讓犬神科長進來吧!”
紅木大門被推開,犬神雄穿着軍裝,身形不複往日的挺拔,微微佝偻着,一瘸一拐地走進來,向衆人敬了一個軍禮,道:
“犬神雄,前來報到!”
看得出,這家夥在憲兵隊吃了不少苦。
彭創的目光陰冷下來,鬥了半天,合着便宜了這小子。
劉偉的眉頭皺了起來,沒想到孫長老會重新啓用這條惡犬,這是最壞的結果。
“犬神科長屬于戴罪立功,暫時署理執行處的日常工作,你們兩位處長要帶個好頭,支持他的工作。”
孫長老笑呵呵地示意犬神雄坐下。
“啪啪…”
會場響起稀疏的掌聲,
彭創第一個主動鼓掌歡迎。
劉偉仿佛如夢初醒,也象征性地拍了拍手,他感覺犬神雄來者不善,咬人的狗不叫,憲兵隊走了一圈,犬神雄變得陰險了許多。
走了一個王濤,又回來了一個更加瘋狂的犬神雄,這對他來說不是一個好消息去。
(考慮到訂閱的慘淡,反複權衡,主要原因還在于自身,開頭的第一卷寫得過于平淡,所以在完成了合同的120萬字後,還是早點收尾吧。在此,感謝縱橫提供了這個平台,感謝肉松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