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蘇詠?”清然謹慎的問道。
“是。”何晴回道。
“那這個你有嗎?”清然掏出了蘇遠的那塊雨花石,這是後來玉鳳交給她的,蘇遠向她說過,姐姐那裏也有一塊,上面的字是遠。
“是阿遠的。”何晴激動地說道,随即掏出了自己的那塊,清然看到上面果然有一個遠字。
是親人,清然放下心來,但想到蘇遠去接頭,那也許是有相當的危險的,于是她也不顧什麽紀律直接想何晴問道:“你是不是地下黨?”
“怎麽這麽問?”何晴卻是警惕着,即使是弟弟,也不能違背紀律暴露,她可不知道弟弟的經曆。
但是從昨天的經曆清然卻知道蘇遠的姐姐是地下黨,于是說道:“我們是八路軍根據地派來的,蘇遠現在去接頭了,我怕那裏有危險,昨天我們就在墓地遇到過特務的,如果你是地下黨,一定和他們有聯系,那阿遠就不用去接頭了。”
清然急切地心情和表現讓何晴不敢立即相信,上級怎麽會派這樣沒有經驗而且急躁的人來,居然一上來直接暴露詢問,地下的複雜鬥争讓她不得不警惕。
“你這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何晴冷靜的回道。
“怎麽聽不懂,啊,你不是我們要找的聯絡人。”清然着急的說道:“那可怎麽辦?”
“現在幾點了?”何晴看她急切關心的神情不是裝出來的,于是問道。
“你不是戴着表嗎?”清然哪裏知道這是接頭暗号,随即說道:“蘇虎可是已經去了。”
“你說誰?”何晴立即問道。
“啊,就是阿遠,蘇虎是他在部隊用的名字,來這裏時他說還是用蘇遠這個名字,我叫慣了剛才也是一急。”清然解釋道:“對了,去年一月我和蘇虎還和上海的地下組織接觸過,我們接了一批前往延安的學生,當時我也來過的。”
“哦,那你還記得裏面的人的名字嗎?”何晴有意的問道。
“當然了,有孫征,還有三寶……”清然回道。
何晴終于相信了,她看了看手表回道:“别擔心,距接頭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我們來得及的。”
“你怎麽知道?啊,你就是接頭聯系人。”清然興奮的說道。
“是,當初就是我送孫征他們去的,也見過蘇虎,沒想到他居然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他的變化太大了,加上是黑夜也沒認出。”何晴說着轉頭對李奶奶打招呼說:“李奶奶,我們有事先走了,以後有機會我再來看您。”
“好好。”李奶奶看到她們相認也是高興。
“我們走。”何晴對清然說道。
“當初你真的沒認出阿遠?他也沒認出你?”清然跟着何晴一邊走一邊問道。
“真是可惜,阿遠的變化太大了。”何晴遺憾的說道:“而我當時爲了地下工作的隐秘是遮着臉的,他也沒認出我。”
“後來在路上阿遠從孫征那裏得知你在打聽他的消息,還急的讓我用電台和你聯系呢,隻是當時因爲怕違反紀律我也沒發電報詢問。”清然解釋道。
“原來你是報務員。”何晴終于明白爲什麽上級派了一位沒有地下經驗的她來,看來她不是阿遠的女朋友,記得當時有個女孩子和弟弟很親密的,對,好像是叫玉鳳。
兩人走出巷子,巷口有一輛黃包車,何晴低聲對清然說道:“你上車,車夫是我們的人,他會帶你到我們的聯絡點。”
“那你呢。”清然問道。
“我去接阿遠。”何晴送她上車眼看着他們走後立即招手換了另一輛急急的向接頭地點趕去,時間還沒有到,何晴心裏卻是七上八下的,而就在她将到那家咖啡館時,裏面卻突然的傳來乒乒乓乓的槍聲……果然出事了,何晴心裏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