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城牆上已經站滿了魔兵。然後,我又聽到了城門打開的聲音。隻聽得轟隆幾聲巨響傳來,緊接着便是無數的厮殺聲以及吆喝聲。我低頭看去,敵軍已經湧入魔城,魔城終于失守。
而我這邊,目前已經隻剩下不到一百魔兵,而且都已經是殘兵敗将。
這時,城牆下面傳來了大笑聲。無數的敵軍,此刻看着我們這一百來人就好像是在看猴戲一樣:“喲,還真是不知死活,都這種時候了居然還要掙紮,給老子活活累死他們。上。”
聞聲,我轉頭看去,說話的應該就是他們的領頭人。此刻,這家夥臉上充滿了輕蔑和挑釁,看我們的時候早已經是在看死人。
内心裏突然狂怒,我突然再度念起了寒冰地獄的咒語,手一揮,一股寒氣已經朝着那人飄了過去。瞬間,又有上千人被凍結。但是,由于距離實在太遠,加上我此刻已經精疲力盡,那人隻輕輕一跳便躲閃開去。
然後又對着我冷笑了起來:“真是不錯啊,居然還敢偷襲我,你們還真是讓我驚訝啊。不過,你也不看看你們什麽樣,全部都已經死狗一樣,還他麽想跟我鬥?給老子上,今天老子非要活活将他們累死。”
“殺。”厮殺聲響起,無數魔兵再度湧上城牆。
我的旁邊,僅剩的百來個魔兵聽聞此話再也控制不住了:“這小子實在是太他麽的嚣張了。”
我無言以對,隻得疲憊的說:“但是沒有辦法,我們已經敗了。”
“今天決不能讓他們得逞,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突然之間,這百來個魔兵嘶吼了起來。
我聽着,頓時十分的以外。還真是沒有想到,到了這臨死的關鍵時刻,這些魔兵居然仍舊沒有一絲的畏懼,這讓我十分的欣慰。看樣子,我今天雖然已經難以逃出這座魔城,但是可以跟他們死在一起,已經值了。
而就在這時,突然,兩道陰氣飄出,吳城和小龍以及剩餘的百來個鬼兵也一同出現在了城牆之上。吳城一出現就對着我責罵了起來:“主人,你他麽怎麽回事啊,有危險也不告訴我們?”
我默默的看着吳城以及小龍和那百來個鬼兵,搖頭道:“告訴你們也沒用。”
吳城冷笑了起來:“主人,我曾經說過,誓死追随,如今主人有難,我怎麽可能置之不顧,給我殺。”
鬼兵一出現,剩餘的百來個參與魔兵突然間士氣大作,也變得更加賣力起來。因爲城牆位置是在是太過狹窄,對方即便有魔兵千萬,但是每次上城牆來的人也隻有幾十上百個而已,所以我們居然再一次硬生生的将他們攔住。
這時候,先前那個放狠話的家夥有點沉不住氣了:“他麽的,都已經死到臨頭了,你們居然還要掙紮。罷了,老子也不累死你們了,老子射死你們。”
說話間,他對着身後千萬的魔兵大吼起來:“給我放箭,絕對不能放過一隻蒼蠅,給我狠狠的射死他們。”
他話剛說完,那些魔兵已經架起了弓箭,無數弓箭鋪天蓋地,眨眼之間就将天空遮擋。然後剩餘的百來魔兵,頃刻間就倒在了箭矢之中,化作黑氣,消散不見。
鬼兵雖然遠比魔兵兇猛,但是這一通箭矢射過來,卻也頃刻間讓大部分的鬼兵都化作了一股陰氣,徹底的魂飛魄散了。
眼見這情況,我心中頓時一寒,眼睛早不知道什麽時候徹底的紅了。闖入魔界之後,雖然我也經曆過無數的兇險,但是從來都沒有如此的憋屈過。我忍不住咬緊了牙關,突然對着殘餘的鬼兵怒吼了起來:“給我殺,今天就算拼到一個不剩,我也要取了那家夥的首級。”
突然,第二波箭矢又射了過來。漫天的箭矢,讓剩下的百來鬼兵全部魂飛魄散。連吳城和小龍也已經身中數箭,兩人瞬間便陷入了極度虛弱之中,臉色慘白一片,嘴唇發黑,已經沒了一點人像:“主人,逃吧,我們還有點力氣,可以掩護你。”
小龍也吃力的說道:“李曦,不可能了,你還是先逃出去吧,人間需要你。”
看着兩人,我默默的搖了搖頭:“逃也已經不可能了,不必再做這些無用之事了。”
說着,我突然大笑了起來:“不過我很欣慰,臨死之前居然能有這麽多忠心耿耿的人陪着我一起,這一世也算沒有遺憾了。”
“怎麽可以。”兩人咬牙道:“你必須得逃,你可别忘了,還有人間,還有劉紫靈。”
我再度搖頭:“你們不用再說了,如果今天逃了,就算回到人間,也根本沒用。妖狐之亂,将會勝于緣劫珠之亂百倍,到時候無人能治他,回到人間也隻是死路一條而已。”
“如果是這樣。”我狠狠的說道:“倒不如今天痛快一回,不要命一回。”
說着,我将羊皮卷拿起,突然念起了咒語。然後小龍和吳城還沒反應過來什麽情況,兩人便直接被收入了羊皮卷中。
我将羊皮卷放入了口袋之中,手握古劍,開始然後身體最後的力量。放眼望去,四周全是魔兵,我卻隻剩孤身一人。
這感覺其實挺好,跟我前世死的時候居然一模一樣。這一刻,我也算是體會到了我前世死前的那種悲涼和孤寂。
難不成,身爲人道守護人,到頭來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我冷笑了起來,突然手持古劍直接跳下了百米高的城牆,落入了下方一群魔兵之中。一落地,早已經手持古劍奮力的拼殺了起來。
是時,我已經開啓了血煞咒。頃刻之間,在血煞咒開啓的時候,我感覺自己身體裏面的力量都快要爆炸了,整個人早已經宛如魔神一般的在敵軍中狂沖了起來。
收起刀落,頃刻間在魔兵之中殺出了一條血路。然後,我終于來到了先前那個嚣張無比的家夥面前。
一刀出,這家夥身下的坐騎直接化作了粉末。再一刀出,已經将他的身體攔腰斬斷。死前,他瞪着一雙驚愕的眼睛看着我,滿臉的惶恐:“這,這怎麽可能?”
我冷笑:“不可能的事多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