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一瞬間,我的面前,劉紫靈的父親其實已經徹底的目瞪口呆了。隻見他整個人就這麽呆呆的張望着手中的一疊紙,眼睛差點沒從眼眶裏掉出來。當然,他不是因爲看到錢的數額巨大而被驚住的。而肯定是因爲我這麽快就完成了劉紫靈母親所說的條件,因此感到震驚。
我心中清楚,劉紫靈的父親是玄門中人,他不會因爲這點錢而被驚住的。見劉紫靈的父親驚訝不已,劉紫靈的弟弟妹妹也忙湊過頭去看了一眼,結果三個人全部傻眼。這時,劉紫靈的母親似乎隐約覺得有些不對頭了,她的臉上已經開始不淡定。
也恰好在這時,劉紫靈的父親高聲的念了起來:“中國XX銀行,XX年XX月XX日十二點三十九分,您尾号XX賬戶來自支票提現轉入金額一千萬,餘額四千萬。”
念到這裏,劉紫靈父親的聲音戛然而止,然而他的聲音,卻仿佛蚊子一樣的在每個人的腦海裏嗡嗡嗡的亂叫着。我沒有回頭去看劉紫靈的母親,但是已經猜出了她的表情。因爲,我聽到了她跌倒在地的聲音。
而就在這時,劉紫靈的弟弟又念起了房産證:姓名:李曦;性别:男。
一連串念完以後,房間裏面再度陷入靜默。許久許久,都沒有人發出一丁點聲音。這時,我終于緩緩的轉頭朝劉紫靈的母親看去,原本我心裏頭應該十分的爽快的。不過這一刻,我卻并沒有覺得爽快。
其實,我這樣做,并不是爲了報複劉紫靈的母親,而是想給她一個教訓而已。畢竟,她是劉紫靈的母親啊,以後我們還得相處的。所以,我雖然報複了她,但并不想她難看。
我回過頭之後,果然看到劉紫靈的母親滿臉驚愕的坐在地上。見我轉身,她一陣無力的說道:“你小子,實在太讓人驚訝了,我本來就是要爲難你,沒想到你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還真的做到了。這一次,我算是真的栽了。”
我看着劉紫靈的母親,微笑道:“伯母,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讓你難堪。”
“滾。”劉紫靈的母親突然大吼了一聲:“你居然敢陰我,你明明已經做到了,還在我面前裝傻,讓我故意上當。你這小子,好陰險。”
我嘿嘿一笑:“那個伯母,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
沒想到,劉紫靈的母親說起來居然不停了,她忽然再度爆吼了一聲:“不過,你小子以爲這樣子就能把我給吓住了?你也實在是太天真了,你雖然是完成了我給你布置的任務,不過對于我來說隻是毛毛雨而已。在我面前,你仍舊隻是窮酸流氓地痞一個。”
我聽到這,有點不對味了,難不成她還想反悔不成?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對劉紫靈的母親說:“那個伯母,我們不是有言在先嗎?你輸了,現在可得聽我的。”
劉紫靈的母親冷笑了一聲:“你在跟我開玩笑呢,你一個地痞流氓,還是一個晚輩後生,你還真要我聽你的?還有,我答應了你又怎麽樣?你能奈我何,我要趕走你,分分鍾的事情。隻要将你趕走了,誰還知道我跟你的說過這段話?”
聽到這,我頓時有些火了:“你耍無賴。”
劉紫靈的母親再度冷笑:“對付你這樣的人,耍無賴又怎麽樣?你能奈我何?”
突然,我不自覺的搖了搖頭。果然被我給猜對了,之前我就知道,當我完成了劉紫靈的母親所說的事情,她可能會反悔,幸好我回來前還留了一手。将劉紫靈的母親如此嚣張,我反而覺得一陣惋惜。
我歎了口氣,又轉身朝劉紫靈的父親走去。這時,劉紫靈的母親又在我身後大喊了起來:“怎麽小子,你又怕了?你準備去哪?”
這一次我回答她了,我邊走邊說:“我怕什麽怕,伯母,我隻是給你看點東西而已。”
說着,我一伸手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了足足一疊紙,這些紙正是我跟那十幾個富二代所簽的合同。拿出這些紙以後,我交給劉紫靈的父親,然後自己便無趣的躺到了床上。
劉紫靈的父親剛開始不知道是什麽,好奇的接過并往上面看去。可是,當他看了幾行字之後,那張臉突然直接憋紅了,不知道是激動還是驚訝。而就在這一瞬間,嚣張無比的劉紫靈的母親,恐懼再一次浮上了她的臉龐。
終于,劉紫靈的父親高聲的念了起來,合同上的每一個文字都不放過。這是一份很長很長的合同,足有四五頁,所以念起來很費時間。但是,即便如此強的篇幅,聽的人隻要聽了其中一段,便已經明白這到底是什麽合同。
在聽着這份合同的時候,劉紫靈的母親終于面如死灰。因爲,劉紫靈的父親和劉紫靈的弟弟妹妹輪流的在念,足足念了四五份。而劉紫靈的母親,則扳着手指頭,竟然在旁邊默默的計算。
當念到第六份的時候,她那張臉終于變得一片慘白,兩眼發直。見此情況,我不解的對劉紫靈的母親說:“伯母,你這是怎麽了?難不成生病了?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劉紫靈的母親兩眼發直,終于瞪大了一雙眼睛倒在了床上,直勾勾的看着天花闆。嘴裏面則一遍遍的念着:“真是可恨啊,你這小子,實在是可恨啊。”
我不解的對劉紫靈的母親說:“伯母,你這是在罵誰呢,到底是誰欺負你了啊?”
劉紫靈的母親又轉頭朝我看來,嘴唇咬的險些出血,但愣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半響,她面如死灰的倒在床上,依舊看着天花闆,而不遠處,劉紫靈的父親以及弟弟妹妹也終于念完了最後一卷,同樣也面如死灰的看着我。
氣氛,瞬間再度陷入絕對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