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誠一把将我抓住:“師父,你收了錢怎麽能走?你可不能這麽不仗義啊。”
我狠狠的看了龔誠一眼:“在你眼裏,老子就真這麽不仗義?我說走,又沒說走哪裏,你小子怎麽知道我不仗義了?”
龔誠不解,滿是疑惑的看着我說:“師父的意思是?”
我一拳頭砸向龔誠的胸口,說道:“放心吧,我拿錢辦事,這個叫華少的家夥人還不錯,挺合我胃口,所以我必須得幫他。”
龔誠再度将臉湊了過來,問要去哪裏啊。随後,他又朝門口看去。我這才發現,在門口還有一個人,正是華少身邊那個女人。此刻,那女人正趴在門前,滿臉的無助。
我不解歎了口氣,對龔誠說:“帶上,跟我們一起。”
龔誠走了過去,那女人立馬反抗了起來。結果龔誠說:“你不要亂動了,你難道不想救裏面的人了不成?”
女人滿臉的不解,到此爲止,我終于聽到她說了第一句話:“你是說真的嗎?你們真的能救他們?”
龔誠點頭,然後小心的拉住了女人的手,朝我走了過來。看到他們這樣,我一陣無趣,于是不再細看,而是轉頭往走道裏面看了起來,心裏面則在快速的預判。
如果我估計得沒錯,華少家人的這種情況,肯定是被人布了陣法。因爲我想了很多種可能,能把人困在一個地方的,除了陣法,還真的沒有其他的可能。
如果是陣法的話,就必須要在這間屋子四周布陣。所以,我隻要沿着這間屋子四周找找,說不定就能找出一些端倪了。想着,我徑直走到旁邊那間屋子的屋門前,一腳将門給踹開了。踢開這扇門以後,沒想到裏面竟然是一個破舊不堪的辦公室。裏面放着電腦桌,不過早已經蒙了一層灰塵。
地上,則滿是各種書籍。一看到這間屋子,我立刻就一陣的不快。同時,心裏頭也越發的肯定自己的猜想。于是,我走進了屋子裏面快速的找尋了起來。結果找尋了一陣,竟然沒有任何發現。我敢肯定,這間屋子沒有任何的問題,隻不過是破舊不堪而已。
最後我非常不快的從裏面走了出來,又朝着華少所在那間屋子的另外一側走去,同樣有扇門,我推開之後裏面一樣是破舊不堪。但是經過一陣的找尋,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從這間屋子裏面走出來,我整個人都疑惑了,不禁鎖緊了眉頭。這時,龔誠在一旁不解的問道:“師父,有什麽問題嗎?”
我咬牙說道:“問題大了,最大的問題就是根本看不出問題。”
龔誠問什麽意思,我卻懶得再理會他,說了他也不懂。随後,我繞過了龔誠,又來到了樓上一層跟華少所在那間屋裏對應的一間屋子。但是,這間屋子同樣沒有任何的問題。再來到華少所在屋子那個樓層下面一層,同樣是跟那間屋子對應的一間屋子,結果還是無果。
最後,我們再度回到華少所在那間屋子的門前,我整個人都疑惑了。一旁,龔誠有些焦急:“師父,究竟看出什麽來了沒有?”
我輕輕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龔誠道:“暫時還沒有,這事還真是古怪了。”
突然,我想到了一種可能。靈光一閃,心中頓時間豁然開朗。然後不禁驚呼了一聲:“我明白了。”
龔誠立刻緊張了起來,又詢問是什麽?這時候,我擡頭朝華少一家人所在的那間屋門看去,皺着眉頭說道:“一會你就知道了,這樣吧,你現在就去叫門,告訴華少,我已經知道是怎麽回事了,讓他趕緊開門。”
龔誠一喜,屁颠屁颠的跑了過去,一邊拍門一邊大喊我說的那句話。而一旁,那個女人小心的湊了過來,問道:“師父,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看了女人一眼,發現了她怯生生的目光,于是點了點頭。沒曾想,那女人竟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抽泣了起來。恰好在這時,門打開了,屋子裏面站着面如死灰的華少,此刻他一身衣服破爛不堪。看到龔誠,華少無力的說道:“你敲門幹什麽?”
我突然走了過去,一把将龔誠推開,正想說話,沒想到那個女人卻一下撲到了華少的懷裏,接着将華少拉着跪在了地上,這才對華少說:“快點拜師父,他這是要幫你啊。”
華少臉色大變,猛的擡起頭來看我,那張臉先是一陣疑惑,然後是欣喜,然後是感動。最後,他才猛的磕起頭來:“師父真是大仁大義。”
我一把将華少拉了起來,這才說道:“不要搞得這麽客氣,動不動就下跪的,你以爲現在是什麽三皇五帝時代呢?”
華少一把擦掉了臉上的淚水,握住我的手說道:“可是師父,我實在是太感謝了,我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我的感謝。”
我看着華少,不禁歎了口氣:“先别感謝的太早,我還得進屋看看,才能搞清楚怎麽我的想法是不是對的。”
說着,我将華少推到一邊,然後走進屋裏四處看了起來。此刻,華少的三個家人仍舊躺在床上,牆壁也一如既往,一成不變。這時,我不停的朝屋子四處看了起來,先是牆壁,然後是地闆,接着是天花闆。突然,我吸了一口涼氣。
而此時此刻,我心中的那個想法也徹底的印證,我已經明白這間屋子是怎麽回事了。
想到此處,我又忍不住再朝華少的三個家人看去,内心裏不由得一陣的悲涼。不過,我還是快步的走了過去,走到中年夫婦床前,我忽然說道:“你們别急着趕我走,有個問題你們必須回答我。”
中年夫婦果然轉過頭來,依舊是冷漠。我說:“你們住在這間屋子裏面,難道不怕嗎?”
說完這句話,兩個人的臉瞬間變得一片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