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誠似乎有些沒底,在旁邊問道:“師父,你行不行啊,要不咱們不賭得了,那三千萬可是你辛辛苦苦賺來的,要是輸了。”
我轉頭看了龔誠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華少突然笑了一聲:“我說龔少,咱們都已經說定了,難不成你還想反悔不成?”
我看了華少一眼,笑說道:“不不不,我們不反悔。咱們廢話也不多說了,開始吧。”
說着,我看了龔誠一眼,龔誠這才非常不情願的下了車,讓出了駕駛位。我也不羅嗦,直接坐了過去。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之後,龔誠還是很不放心的說道:“師父,我知道你會開車,但是在這比賽車的人,都不是什麽善茬,特别是那華少,技術跟我都有一比,都可以比拟專業賽車手了,師父,我看咱們還是别比了。”
我看也沒看龔誠,無奈的說道:“難不成你是信不過我?”
龔誠馬上搖頭道:“不不不,師父,我不是信不過你啊,是那華少真的不好對付。”
我笑說道:“你小子就放心吧,連他都比不過,我還怎麽做你師父。”
龔誠還想說話,卻被我制止了。随後,他隻好閉上嘴巴沉默不語。這時,華少路過我們車前,看了我一眼,給了一個挑逗的眼神然後就上了他自己的車。
翁名聲響起,華少将車開到跟我們并排,然後這家夥再度嚣張的對我們吹了一聲口哨。随着這口哨一響,四周傳來了一片的大笑聲,隐約聽到有人在說:“今天真遇到傻子了,居然敢跟華少比,真是錢太多了。”
我沒有理會,直接熟練的操作了起來。點火,挂檔,踩油門,松離合。随着裁判一揮手中的旗子,兩輛車如同炮黨一樣的彈射了出去。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華少起步速度居然比我快了許多。剛一出發,我就足足慢了十來米以上。這時,一旁的龔誠臉都綠了,不停的在旁邊指揮了起來:“師父,你聽我說,現在你按我說的來開,咱們這樣。”
聽着龔誠的話,我卻不屑的笑道:“我是師父還是你是師父啊。”
龔誠急了:“可是師父,再不追上去,咱們就沒機會了。”
我還是頭也不回的說道:“誰說我不追上去的?你小子真的是太小看我了,你放心,我赢定了。”
說着,我猛踩油門。車飛速的跑了起來,不過要追上華少還真的是很有難度。畢竟,那家夥技巧很好,轉彎時車速都不減一下,而我雖然也會開,但是若跟這些喜歡賽車的富二代論開車,我簡直就是菜鳥中的菜鳥。
于是乎,華少的車漸漸的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之中,越來越遠,看不到了。
猛然之間,龔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絕望。他狠狠的歎了一口氣道:“師父,算了,你也别放在心上,回去以後我跟我老爸說,就說錢是我輸得,我讓我老爸把錢還給你。”
我不解的問道:“爲什麽?”
龔誠看了我一眼,面如死灰,居然不回答我,而是自顧自的說道:“華少這小子,今天真把我給惹火了,改天我一定要讓他把赢得全部給我吐出來。”
說到這,龔誠将腦袋轉到一邊,連前面的路都不看了。我也懶得理會他,而是自顧自的開自己的車。到這個時候,前面華少的車已經連油門聲都聽不到了。我估計的沒錯的話,我們至少已經離了幾公裏的路程了。眼看着差距越來越大,我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狠狠的踩了踩油門。
結果一旁的龔誠卻給我來了一盆冷水:“師父,沒用了,現在踩油門也根本追不上去。你也别想比賽的事了,就當是玩玩吧。”
我再度不解的說道:“我是在比賽啊,比賽當然要盡全力。”
龔誠搖了搖頭,又将腦袋轉到了一邊,滿臉絕望的樣子。我懶得再看他,繼續踩我的油門。漸漸地,離終點已經越來越近了。隐隐約約的,我居然再度聽到了華少的油門聲。不多時,赫然看到華少的車就在我們前面不遠處,這家夥居然故意在等我。
我心中不由得冷笑了一聲,腳底下則繼續踩我的油門。不多時,我們追上了華少,這家夥拉開了窗戶在車裏調笑道:“哎,你會不會開啊,不會開的話,我讓你一截。”
龔誠火了,也拉下車窗對着華少大吼:“你不要嚣張,老子改天非得要你付出代價。”
華少故作害怕的模樣:“喲,我好怕,龔少啊龔少,你可别激動,又不是我逼着他跟我賭的,他自己要跟我賭,我有什麽辦法?還有你啊龔少,不是才輸給我嗎?怎麽還這麽嚣張?難不成輸了還牛逼一些?”
“你。”龔誠臉都憋紅了,看樣子是準備直接跳下車去。這時,我一把抓住了龔誠的大腿,另一隻手則把車窗給關上了。這時,龔誠咬着牙說:“真是氣死我了,今天這口惡氣我咽不下去。”
我搖了搖頭道:“你急什麽急,我都說了,我們赢定了。”
說話間,我再度猛踩油門。于是,我們的車居然很輕松的上前了。當然,這是那個叫華少的家夥故意在玩弄我們。我也不客氣,他讓我上前我就上前得了,他自己喜歡犯賤,難不成我還能阻止他不成?
又開了一會,我們已經聽到前面的哄鬧聲了。燈光就在前方,終點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
這時,我直接将油門踩到了底。而另一邊,華少仍舊不緊不慢的在我們身後跟着,時而按兩聲喇叭。龔誠,則一個勁的搖頭,在這家夥心中,我是輸定了的。
突然,終點線出現了。這時,華少又連着摁了兩次喇叭之後,終于準備超車。可就在這時,意外出現了。華少的車竟然無論如何也超不過去。突然,我的車率先通過了終點線。
我們赢了。
到此爲止,我心中都十分的平靜,沒有一絲波瀾。可是,站在終點線附近的人以及坐在我旁邊的龔誠,卻全部都化作了雕像一般,張大了嘴巴,卻喊不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