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我們見到的就是這個男人。見識了這個男人剛剛的詭異手段,對于這個男人,我們也越發的謹慎。
而在這時,這個男人忽然拉開車門走了下來,跟着他一起下車的還有那個木偶女人。兩個人站在一起,如同一對情侶。
并且男人臉上帶着微笑,頗有歐洲貴族的紳士風度。可不知道爲什麽,我卻感覺一陣惡心。
男人繼續說話了:“兩位怎麽不說話呢?你們别怕,我這人沒你們想象的那麽暴力,什麽事都可以商量,咱們慢慢談。”
終于,我率先醒過神來,止不住笑了一聲說:“還真是不好意思,我們也不知道這木偶居然你的,不小心動了一下,隻能說聲抱歉。”
一旁的晟傑瞧了我一眼,又看向對面的男人,同樣露出了微笑。聽完我的話以後,那個男人再次笑了起來,但是聲音卻十分冰冷:“哦,是嗎?原來是不小心動的,你們就不怕爲自己的不小心付出代價嗎?”
此話一出,空氣瞬間變冷,氣氛也緊張了起來。可是這個男人立馬又笑着說:“哦,我的意思是你們兩個要欺負我的木偶,怎麽就不跟我這個主人打聲招呼先,萬一把我的木偶弄壞了,我也不小心把你們給弄死了,這不值得對吧?”
這個人越笑,就越讓人感覺惡心。
他說話間,我不自覺的在他身上打量了起來。這家夥身上穿着一身越南平民的服裝,看上去倒是有點像國内的農民工。但是他身上散發出的,卻是一股子的邪氣。
怎麽看,就怎麽怪異。
這個時候,晟傑忽然拉了拉我的衣角,小聲的說:“廢話那麽多幹什麽?跟這種人沒法交流。”
我轉頭看向晟傑,此刻他已經将誅煞/筆掏出,正躍躍欲試。我看着晟傑,輕輕搖了搖頭,小聲說:“别急,能不動手最好不動手,我們這是在别人的地盤,做事還是得小心着點。”
畢竟,這裏不是國内。我們要是太過張揚,就會引起别人的注意,到時候隻怕會遭到圍攻。我們就兩個人,一旦被圍攻,即便本事再大也難以脫手。
說完這句話以後,我又轉頭看向對面的男人,直入主題:“實話說吧,我們來這的目的是找降頭師的,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這個男人聽到我的話,那張臉也變了,但是他還是保持着微笑:“哦?你們這是在對我發号施令?别忘了,你們動了我的東西,我還沒找你們算賬。”
這個人還準備繼續說,我忽然打斷了他:“你說對了,我們就是對你發号施令。”
此話一出,這人直接僵住,偏着頭說:“什麽?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次?”
我于是繼續重複:“你說對了,我們就是對你發号施令。我們就是在對你發号施令,現在聽懂沒?”
我說完以後再朝這個男人看去,看到他那張臉果然已經徹底的扭曲:“你們是想找死?”
看樣子,是沒的商量了,眼見商量無戲,我轉頭對一旁的晟傑說:“交給你了,給我狠一點,讓他記住你。”
晟傑冷哼了一聲:“那是自然。”
對面那個男人突然間勃然大怒:“你們兩個家夥,實在是太目中無人。我看你們兩個好歹也應該是玄門中人,應該知道規矩,你們兩個死華夏人,現在到我們的地盤上居然這麽嚣張,你們這是完全不把我們越南邪術師當一回事?”
我沒理會這個人,繼續對晟傑說:“趕緊的,太吵了。”
我自然不會擔心晟傑,這小子本事大着呢。要說玄門三寶的守護人,我其實都一點不擔心,而這晟傑還是玄門三寶守護人的老大。雖然年紀小,但是我知道這家夥有真本事。
晟傑沖上去以後,我也閑的在後面一屁股坐了下來。
晟傑這家夥使用的是誅煞/筆,誅****一出到處鬼哭狼嚎,四處散發黑光,連天空都被遮蔽。
在晟傑沖過去一瞬間,那個男人和晟傑便一同被淹沒在了黑光裏。我覺得一陣掃興,好戲都不讓我看看。
不過我沒移開目光,仍舊盯着那團黑光看着。與此同時,在那黑光裏頭不時的傳來一陣陣的叫罵聲,聲音正是那個男人發出的。顯然,這男人不是晟傑的對手。
聽到這家夥的罵聲,我反而更加放心了。
而在這時,黑光終于緩緩地散去了,我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見黑光散去便站了起來。結果我卻看見,晟傑所在的位置,除了他自己以外,那個男人居然不翼而飛。
我頓時一愣,急忙站了起來跑向晟傑。而此刻,晟傑正死死的瞪着一雙眼睛,很是惱火的樣子。
我問:“咋回事?人呢?”
晟傑搖頭:“讓這家夥跑了,不知道他使得什麽手段,完全看不清,一下子就不見了。”
我心頓時一沉,看樣子還是小看對方了。畢竟,這裏可不是華夏。對于這裏的邪術,我跟晟傑都不怎麽了解。
對于不懂的東西,失手也是正常的。我于是拍了拍晟傑的肩膀:“沒事,跑了就跑了,咱們再把他們找回來就行。”
說話間,我又看向旁邊那輛車,伸手拉開了車門,發現車鑰匙居然插在車上。心中一喜,對晟傑說:“上車,他們逃不出我的手心。”
說完這話,我一轟油門沖上了公路,并沿着公路往我們來時的城市開去。而在路上,我忽然覺察到一絲不對勁的感覺。這感覺不是來自于其他地方,而正是晟傑。
心中一沉,猛的回頭朝晟傑看去,發現這家夥腦門上居然隆起了一個大包,足有兩個大拇指大小。
看着晟傑頭頂上這個包,我僵了一下,才說:“這什麽玩意?”
晟傑似乎也不知道自己頭上長了包,于是伸手去摸。這一摸之下,晟傑的臉都白了,忽然說:“完了,我被下降了。”
“下降?”
晟傑說到這裏的時候,他頭上那個包忽然在他臉上快速的移動了起來。沿着他的額頭,移動到他的臉上,再從他的臉上移動到了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