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驚醒了過來,有一個念頭在我腦子裏面一閃。很明顯,我真的來對地方了。七路公交車以及那輛紙車,還有這個小鎮以及那個婦女。
緣劫珠裏面提示的七路兩個字的意思,正是指這輛公交車的路線。
然而看到這個婦女,我沒有動,而是默默的看着。因爲,我想看看這些人究竟在幹什麽?
當那個婦女消失以後,我便将目光轉了回來。而就在這時,那個肥胖漢子已經跟公交車司機扭打在了一起,兩個人打的是熱火朝天,天翻地覆。
與此同時,坐在後車的幾個婦女全部被吓着了,紛紛大叫了起來,叫的我耳根子都麻。将兩個男人在相互撕打,我默默的站了起來。
公交車司機是個瘦弱的中年男子,長得斯斯文文,看上去有點懦弱。明顯,他不可能是肥胖男子的對手。幾乎就是幾下,公交車司機便被肥胖男子幹趴下了,正在嗚嗚的嚎叫。
肥胖男子火氣似乎很大,見公交車司機倒下,并沒有停手,而是用他那雙胖乎乎的手,一下下的朝公交車臉上砸去。
頓時間,肉汁和鮮血四濺,搞得到處都是。
而在這時,我直接站了起來,一路走到了肥胖男子的身後。當他又一次揚起手準備砸向司機的臉時,我一把将他的手給抓住。
不得不說,這家夥力氣不小,我抓住他的手臂,居然也費了點力氣才将他制止。這肥胖男子被我抓住,明顯不服,馬上又轉頭兇狠的看着我:“你他麽的想多管閑事不成?”
我瞧見他這樣,不得不輕輕的搖了搖頭。而肥胖男子見我搖頭,似乎更火了,直接一巴掌扇了過來。然而就在那瞬間,肥胖男子發出一聲嚎叫。
因爲我已經快速的抓住了他扇過來的那隻手,死勁的一扭。隻聽的咔擦一聲,他的肩膀便有了脫臼的迹象。
我将肥胖男子推到了一張椅子上,便不再理會,而是看向那個司機:“你還能動不?”
司機驚恐的看着我,良久才點頭。我對司機說:“馬上發動車,原路返回,看能不能開出去。”
司機聽我這麽說,馬上快速的搖起頭來。我又看向那個肥胖男子,說:“你來開。”
肥胖男子此刻看着我,明顯有些謹慎,聽我這麽一說,那張臉更是一變。而我走了過去,一把将他脫臼的那隻手給抓住,并扭回了原位。
咔擦一聲響,肥胖男子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我之所以讓他将車往原路開,其實隻是想試探一下而已,看看這究竟是什麽鬼地方。
将肥胖男子的手扭回原位之後,我指了指公交車駕駛位,自己則又轉頭朝車兩邊的街道看去。不自覺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我有點搞不明白的是,這七路公交車司機如果也完全不知道怎麽到這裏來的,這說明他對于這裏的情況也并不清楚。也說明,公交車難道是無意識的進入到這鬼地方來的?
不對勁,我分明感覺到這個小鎮充滿一種肅殺之氣。并且有股恐怖之氣,在這小鎮裏面蔓延。這公交車,絕對不是無故開到這裏來的。
而且我猜測,七路公交車開到這地方來,絕對不隻一次。或許已經很多次。
而爲什麽說七路公交車,絕不是無意識開到這裏來的呢?因爲,七路公交車的行車路線,剛好跟那輛紙車一樣。
那輛紙車,是陰兵的車。
莫非,是七路公交車是跟着陰兵車的行車路線,而來了陰間不成?
想到此處,我眉頭不由得越皺越緊。眼睛繼續盯着身後那間房屋,再次感到不解。這裏應該不是陰間,因爲我看到了剛剛那個婦人。
這個婦人是個活人,她應該不會去陰間。因爲活人去陰間,是一種忌諱。或者說,也基本上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一般來說,活人要想去陰間,都是靈魂出竅,然後靈魂去到陰間。肉身,是不可能進入陰間的。這是因爲,陰間跟陽間,不是一個概念。
陰間事實上是個沒有真實物質存在的世界,包括那個世界,也不是真實的世界,更像是人的夢境。試問,有誰能以肉身的方式進入夢境嗎?最多,隻是思想進入夢境罷了。
不過也有例外,比如說魔。魔就是一種真實存在的東西,但是他可以進入夢境,比如夢魔。
所以說,就算有肉身可以進入陰間,這也并不是什麽稀奇事。
興許,那個婦人就是你這樣的高人呢?可以憑借肉身而進入陰間?
我想到這裏,不自覺的搖了搖頭。先管不了這個婦人了,先搞清楚這裏的情況才是最主要的。
其實,我更想要的不隻是搞清楚這裏的情況,而是想辦法離開這裏,并且又能夠随心所欲的再次進入這裏。這,才是最重要的。
那個肥胖男子坐到駕駛位上以後,有些惶恐的看了我一眼,哆哆嗦嗦的發動了公交車。我對他說:“按照原路給我開回去,不管看到什麽都不要停。”
這家夥此刻出奇的聽話,他急忙對我點頭,然後手忙腳亂的操作。
我的目光又轉向了車後面的幾個人,坐在車後面的,全部是些女人。此刻,除了那個年輕媽媽稍微淡定一點以外,那個學生以及職場女人都滿臉驚恐的大叫。
聽着他們的叫聲,我也真是受不了,于是又走向了車後面,對他們說道:“大家都不要害怕,也不要亂,相信我,我們沒什麽事的。”
聽聞我的聲音,幾個尖叫的女人聲音小了一點,紛紛好奇的看向我。但是他們的目光中,透着不信任,詢問我:“你是什麽人?”
我又說:“先别管我是什麽人,不管我是什麽人,你們這樣子大喊大叫的就能離開這裏嗎?我想告訴你們的是,我們必須冷靜下來,好好的思考,才能想到辦法。”
幾個人聽我這麽一說,果然不嚎叫了,紛紛抱緊雙臂,無助的哭了起來。
其實要她們冷靜,确實是很難的事。畢竟是女人,女人跟男人是不一樣的。極少有女人在碰到事情時,還能夠保持冷靜的。
不過他們不吼叫了,這就夠了。
車上人不多,我招呼這些女孩:“你們害怕的話都到前面來吧,人集中一點,就不那麽害怕了。”
女孩們很聽話的站了起來,紛紛走向車前。
這個時候,公交車再次發動了。那個胖子踩了油門,車便開出了那個小鎮。穿過層層的黑夜,結果我發現前面居然是無窮無盡的石闆路。
而當我們的車往前面開的時候,身後的那個小鎮,居然跟了上來。
沒錯,就是跟了上來,跟長了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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