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警察聽我這麽一說,也站住了,然後好奇的打量我:“是啊,死了,而且從身上的傷口來看,不是意外死亡,而像是被人給殺死的。你還要繼續裝傻嗎?我們去警局慢慢讨論吧。”
死了?我心中再次一驚,還是有點沒反應過來。
而在這時,我忽然看向地上的那個陶瓷碗。這個陶瓷碗,正是我用來使用追蹤術的。心裏頭,突然間反應了過來。
我說難怪呢,當我追蹤到這個小區的時候,追蹤術卻突然間失靈了。不是追蹤術失靈,也不是追蹤術沒法追蹤紀烈。而是因爲,失去了追蹤目标。
失去追蹤目标的原因,一是追蹤目标忽然間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不見,比如說突然間去了另一個世界,地府什麽的。還有一個就是追蹤目标死了,追蹤目标死了,追蹤術同樣也會瞬間失靈。
我想到此處,心中猛的一沉。同時,無數個怪異的想法,在我心中滋生出來。
這他麽又是什麽情況?怎麽這家夥突然間就死了?
很快,我被警察帶上警車了。上了警車以後,我被帶到了警察局。這警局,比起張遠中那個警局來,沒什麽太大的區别,擺設什麽的基本上一樣,我心裏頭反而出現了一絲熟悉感。
感覺,好像終于有個落腳處了。
在大廳裏坐了一會,簡單的錄了一個筆錄,我便被警察帶入了審訊室。幾個兇神惡煞的警察坐在我面前,兇狠的盯着我,開始發問。不過,我沒心思回答他們,隻是搖頭和點頭。
等他們發問結束之後,我忽然想确認一下紀烈是不是真的死了,于是就讓他們帶我去見見紀烈的屍體。
這些警察初開始不同意,我答應他們,隻要他們帶我見紀烈的屍體,就什麽都告訴他們,這才被帶到了停屍房。
而在停屍房裏,我真的見到了紀烈的屍體。在這瞬間,我直接傻眼了,就這麽一動不動的盯着紀烈的屍體,心中滿是困惑。
這就是紀烈的屍體沒有錯,跟着家夥待在一起好幾天的時間,我還是能夠一眼認出他來的。不過在這一刻,我卻更加的不解和迷茫。
傻站在原地半響,無數疑問在我腦子裏面冒了出來。他麽的,這家夥就這麽死了?難道,所有的事情就這麽結束了不成?
我腦子有點懵,實在是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但是紀烈的屍體不會說謊。盯着紀烈的屍體半響之後,我被警察帶走了,來到了審訊室。
接着,這些警察噼裏啪啦的問了一大堆的問題,我全部如實回答了。同樣的,當這些家夥問我紀烈是不是我殺的,我一口就回絕。
聽聞我這個回答,這些警察很是不滿。對我進行審訊的,是一男一女兩個警察,那個女的看上去有點辣,我剛回答完,他忽然間冷冰冰的吼道:“那麽我問你,你在那裏鬼鬼祟祟的幹什麽?你手上有死者的血液,這個又怎麽解釋?證據确鑿,還要狡辯?”
我當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因爲我使用追蹤術,确實從紀烈的斷手上取了一些血液。僅僅這一條,便能夠定我的罪了。
眼見争辯沒什麽作用了,我便不再說話。兩個警察見我不說話,火氣反而更大:“敢殺人,爲什麽就不敢承認?現在證據确鑿,居然還在這裏裝傻充愣?你以爲這樣,你就能逃過法律的制裁?”
我仍舊不說話,而就在兩個警察說話的時候,我忽然看到,這兩人身上都透着一股子陰氣。沒有錯,就是陰氣。心中不由得一愣,心中突然有想法了。
我無奈了歎了口氣:“既然你們兩個一口就咬定我是兇手,還審訊什麽?直接把我打入大牢不就行了?還有啊,你們最好别這麽早把我打入大牢,因爲你們還用得着我,别怪我不提醒你們。”
兩人頓時一愣:“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們警察講證據,最好的就是讓你自己承認,但是你實在是不肯承認,我們隻好當你默認了。”
我又無奈的笑了笑:“先别急着定罪,你們會用得上我的,到時候再告訴你們真相也不遲。”
說話間,我對兩人微笑,兩人則是火氣十足,但卻沒有發作。這一點還不錯,至少沒有打人。
不多時,兩人滿臉晦氣的走了,我看着他們的背影再次重複:“你們千萬記得要來找我啊。”
兩人一回頭,狠狠瞪了我一眼,這才離去。
等門關上以後,我坐在審訊室裏,再次沉默了下來。心中,又是一陣的不解。在這一刻,我居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麽。
原本我是要去尋找紀烈的,可他麽誰能想到,紀烈居然死了。這家夥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這個時候死了,這一下子倒是把我給難倒了。
紀烈死了,是不是他跟古滇國的恩怨就結束了?古滇國的那些亡魂,也會旋即從這個世界消失?
不行,想到這裏,我頓時感到一陣心慌。那份鬼術殘卷,還在古滇國的那些亡魂的手裏,我得趕在他們消失之前,從他們手裏取的殘卷。
想到這,我一陣急切,忍不住趴到窗口看了一眼。此時是早上,離天黑還早着呢。想到這,我松懈了一絲,幹脆回到座位上坐下進入了夢鄉。
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一陣子,兩個警察又來了,似乎又要對我做筆錄。我心中忽然感到一陣煩躁,心中一動,忍不住念了一段咒語。
而在我念完咒語的瞬間,整個警局立馬就是雞飛狗跳,到處都是嚎叫聲。兩個警察一聽,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并且,之後一直沒出現。我昏昏沉沉的睡到了晚上,終于感覺精神好了一些。
眼見着天黑了,我心中開始焦急起來。時間不等人,我沒有時間了,我必須得趕緊從警局裏逃脫。想到這裏,我開始快速的想法子。
誰知道剛沉思了一會,審訊室的門忽然又被推開了。進來的,還是白天見過的那個警察。
奇怪的是,這次進來的隻有男警察,沒有女警察。
更加奇怪的是,這個男警察這次進入審訊室,那張臉居然十分的冰冷,一丁點表情也沒有。
看到他這樣,我愣了一愣,感到一陣不對勁。
而就在這時,這個男警察忽然死死的盯着我,朝我跑了過來。那張臉,十分的瘋狂。見到他的樣子,我整個人都懵了,趕緊不停的掙紮。
而這時,這男警察已經跑到了我的面前,對着我嘿嘿的笑了起來:“你怎麽會來這裏?”
這句話,是他問我的。我聽到這話,心中十分的怪異:“你說什麽?”
他再次一笑:“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你不該來這裏,不是嗎?可你爲什麽要來,你違背了我們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