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今天怎麽就這麽晦氣,一來醫院居然碰到這麽個老東西,老娘這一身的衣服可是非常貴重的,就算拿你的命也不夠賠。”
罵完老頭,這女人又開始罵醫院:“我說你們這醫院是不是全是一幫的廢物,這樣的老頭,你們都讓他進醫院,我們以後還怎麽敢進醫院看病?光走到醫院門口,也非得被他給熏死不可。”
這一刻,我有點忍不住了。不隻是我,就連四周病房裏面圍觀的人,也是臉色大變,火都快要沖頭頂上沖出來。
我真是巴不得沖過去,給那女人狠狠的來兩耳光。
與此同時,我又不自覺的将目光轉向那個老頭子,心中多出了一絲謹慎也有點點的小期待。差點搞忘記了,這老頭不是什麽普通人,我還瞎替他操心。
果然,當我想到這裏的時候,這個老頭緩緩的轉過了頭,朝女人看了過去。身上,嘭的一下子騰起了一股殺氣。
這股殺氣太強大了,我從來也沒有感受過這樣強烈的殺氣。除非是在戰場上,現實生活中,當真沒有什麽地方能有這麽強的殺氣了。
而這一刻,那個女人仍是渾然不覺。突然,當老頭轉過頭看向這個女人的時候,女人變得更加的嚣張:“看,看尼瑪個B,一個瞎老頭子,你也不看看你那什麽德行,老娘是你能看的嗎?”
興許是殺氣的慫恿,四周的人變得更加的沖動了,紛紛躍躍欲試的想朝那個女人沖去。
而就在這時,那個老頭忽然擡起了頭,并将那張蒼老的臉緩緩的擡了起來。女人毫不自知,繼續破口大罵:“哎,我說你這老家夥皮也真是夠厚的,我這麽說了,他麽的還不知趣?還看,看尼瑪?”
突然,就在女人說出看尼瑪幾個字的時候,她忽然間不能說話了。因爲在那瞬間,什麽東西,在女人的面前一閃而過,女人的舌頭啪的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瞬間,整個走道變得一片死寂,連同那個女人也完全的震住了,嘴裏的血嘩啦啦的往下流,她居然一聲不吭,八成是還沒有反應過來。
而與此同時,老頭邁開步子,緩緩的繞過了女人,朝着走道盡頭走去。
所有的人,又将目光轉向老頭的方向。直到老頭徹底的消失,才聽到那個被割了舌頭的女人,發出了一陣如同鬼哭一般的嚎叫聲:“啊!”
在女人的叫聲中,我猛的醒過神來,眉頭跳了跳,看到走道已經一片狼藉,亂作一團。再朝老頭消失的地方瞧了一眼,旋即我收回了目光,将門關上。
回到病房裏坐下,心中越來越冷。我果然猜得沒錯,這個老頭不是個好對付的貨色。
莫非,他就是重現人間之後的古滇國人?
他們果然來了,還是來了。而更讓我意外的是,他們居然這麽快就找到了這裏。看樣子,這裏馬上就要不太平了。
我想到這裏的時候,又走向了窗戶口。看向窗外,那個老頭此刻正走到了醫院門口。而就在這時,街道上響起了警笛聲。老頭,被許多的警車給包圍了。
警車裏面的警察紛紛走出了警察,或握着警棍或拿着手槍,對準老頭。
老頭沒有動,忽然間,他擡起頭朝我窗戶的位置看來,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看到他的目光,我心跳了一下子。就在這一刹那的功夫,老頭已經被帶上了警車。
并且,警車很快就開走了。警笛聲越來越遠,但是過了一會,我忽然聽到了一聲刹車聲。遠遠的看去,那些警車停下了,那邊的街道一片火光。
明顯,那個老頭子又出手了。
我看到這裏,猛的轉頭看向床上的紀烈。結果我看到,這紀烈居然仍舊如同一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我看着紀烈,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但最終還是回到了座位上坐下。
這紀烈,究竟在等什麽?
我擡頭掃視了一圈整個屋子,仍舊沒有看到任何監視我們的東西,心中不由得再次一沉。
當天晚上,我叫一個護士幫我去買了吃的,自己守在病房裏一晚上沒有離開。
時間一晃,終于熬到了第二天。這一晚上,我睡的很不好,次日天亮了,睜開眼睛的時候,渾身都乏力。
我爬了起來,在屋子裏掃視了一圈,眼睛忽的一下子停在了紀烈的身上。這時候,我看到紀烈的手上居然拿着一張紙。
這家夥仍舊跟以往一樣,傻乎乎的,面無表情的盯着牆壁。
看到這張紙,我一下子蹦了起來,朝着紀烈跑去。遠遠地,就看到那張紙上似乎寫着什麽東西。
跑近了,我将那張紙從紀烈的手上取下,果然看到上面寫着幾個字。來不及看寫的是什麽,我率先朝紀烈看了過去。
這家夥還真是會玩。
收回目光,我将那張紙拿起來看,看到紙上寫着這麽一句話:你先别急,也不要跟我說話,我裝傻自然有我的目的,你等着看就好了,我估計時機也快成熟了。
看到這張紙,我又低頭朝紀烈看去。這個時候,我發現紀烈目光中又閃過一絲異樣的目光。但是旋即,他的眼神又變得木讷起來。
不得不說,這家夥很有表演天賦。畢竟是經曆過生死的人,很多東西,是被逼出來的。
我敢保證,他的演技絕對比那些什麽所謂的電影明星強一萬倍。
但是此刻,我有點不明白的是,這家夥究竟在等待什麽?
想到這裏,我又不自覺的看向窗外。窗外的街道,一如既往的平靜,也看不出有什麽異樣來。
而就在這時,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心中變得十分的激動。
這個地方,正是古董店。
我怎麽忘記了,古董店是古滇國重現的中心。也就是說,古滇國的人全部都會從古董店裏面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