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理會這家夥,直接擡腿走了進去。在我走進去的瞬間,古董店老闆滿臉惶恐,站起來撒腿就跑。
在這瞬間,我一把将他抓住。這家夥立馬開始求饒:“我求你了還不成,别打我了。”
看到他這樣,我不禁冷哼了一聲:“你他麽到現在爲止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
古董店老闆聽我這麽一說,疑惑的看着我:“犯了什麽錯?”
我将那卷畫卷拿出來,然後扔到這個消瘦男人的面前:“這是什麽?”
古董店老闆臉色大變:“我真不知道啊。”
我說:“别廢話,這畫卷是什麽,你從哪裏得到的?”
古董店老闆這才鎮定一些:“這畫卷,這畫卷是我從一個老瘋子那裏得到的。這老瘋子是個怪人,平日裏跟誰都不說話。據傳言,這老瘋子還是個什麽邪門的巫師,反正在那一帶,人人都怕他,見到他都遠遠的躲着,我是真不知道,他這畫卷居然這麽邪門。”
聽聞古董店老闆這麽一說,我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這個老瘋子現在在哪裏?”
古董店老闆說:“那老瘋子還在,不過恐怕快不行了。就是因爲沒錢安葬,我才從老瘋子那裏買下這卷畫卷,給他一點安葬費。你如果要找他,必須趕緊,否則就晚了。”
真是不湊巧,聽古董店老闆這麽一說,我急忙抓住他的手臂,說:“趕緊帶路。”
古董店有些抗拒,不過被我狠狠瞪了一眼之後,他終于老實。接下來,這家夥關了古董店的門,随後并開了自己的車,載着我朝他口中所說的老瘋子居住的地方趕去。
路上,我心中有些忐忑。這老瘋子,莫非就是古滇國巫師的後人不成?希望時間還來得及。
古董店老闆卻很是疑惑的問我:“我說這位小哥,究竟出什麽事了。這畫卷到底怎麽回事啊,你今天居然會這麽激動,無緣無故的揍我一頓。”
古董店老闆十分委屈的對我說着,那張臉幾乎扭曲成了一團。見到他這樣,我原本該笑的,而此刻我笑不出來。
敷衍的說了一句:“我他麽打你怎麽?你莫非要還手不成?”
古董店老闆馬上将臉别到了一邊:“不敢不敢,隻是想知道。”
我說:“你他麽該打,現在懂了吧?以後做事小心着點,你知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禍,你知不知道這殘卷是什麽人留下來的?”
聽我這麽一說,古董店老闆臉上出現一絲認真。很明顯,我這話刺激到他了。畢竟,這家夥可是古董店的老闆,我問殘卷是誰留下的,這是在懷疑他的專業素養。
古董店老闆于是拿起那卷殘卷說:“我看這殘卷上的花紋以及成色,大緻判斷應該來自于明清時期。不過有點奇怪,這上面的花紋,又跟消失的古滇國文明很像。我猜測,這殘卷肯定是明清時期的古滇國制品的仿品。”
“意思就是說,在請明時期,有人仿古滇國文化,而做出這份殘卷。”
聽到這,我不禁多看了這家夥兩眼。看樣子,他還真是有點專業素養。至少,看出這是古滇國的東西以及年代。帶着他,也并不是完全沒有用處。
我點了點頭,對他說:“猜對了一半,不過你還是沒猜出究竟是什麽人留下的這份殘卷。”
古董店老闆滿臉驚訝:“是什麽人?莫非你知道不成?”
我說:“你聽過古滇國的巫師嗎?”
我說完這句話,我不再說話,而是看向了車前。在我的旁邊,古董店老闆輕聲念叨起來:“古滇國的巫師,這個确實聽說過。莫非你是在說,這殘卷是那些巫師留下的不成?”
說到這裏的時候,古董店老闆臉色忽然變得極其的難看。我不解的看着他,沉默。古董店老闆又說:“這古滇國的巫師,傳言是地府鬼将的化身,十分的邪門。他麽的,這次栽大了。”
車一路往前開,開了一會就開出了城市。然後,車開入了鄉間山路上,晃晃悠悠的,開向一座村落。
一路上,我跟古董店老闆不再說話。而這家夥,自從知道畫卷來自于那些巫師之後,臉色明顯也不好看了。
在古董這個行業,也是有自己的規矩的。因爲收古董,難免會收到一些髒東西。這裏所謂的髒東西,便是那些不幹淨的古董,帶着邪氣的古董。
而古董店的老闆們,對這些多少也有些了解。對于那些不幹淨的東西的傳聞,自然也是知道一些。
看樣子,他知道這古滇國巫師的傳聞。我本想詢問,但實在沒心思。
終于,我們遠遠的看到了那座村落。一看之下,我眉頭不由得一皺。這村落看上去實在是太邪門了一點,大老遠的就聞到了一股子邪氣。而與此同時,我更看到村子裏頭,那些村民一個個走路都低着頭,速度很快的走過,似乎在回避什麽東西。
我心中頓時出現一個不好的念頭,對古董店老闆說:“開快些,隻怕那老瘋子已經出事了。”
古董店老闆聞言,加快了速度,飛速的開了起來。伴随着巨大的轟鳴聲,車很快就開到了村子前頭。我拉開車門,猛的跑了下去。
誰知道,剛下車,忽然間跳出一個人,擋在我們面前。一個臉色十分難看,的中年女人。她看着我們說:“你們是什麽人?”
我不由得一皺眉頭,因爲這女人的臉色實在太奇怪了,看得人心頭發毛。我于是詢問:“怎麽回事?”
中年女人指着我,忽然又指着旁邊的古董店老闆,然後輕聲念叨:“兩個人?真的是兩個人。”
說到這,中年女人忽的又看向我手中的畫卷,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一隻鬼,兩個人,真的是一隻鬼兩個人。”
我聞言,心中猛的一愣:“你到底在說什麽?”
中年女人說:“老瘋子說的,他說今天村裏頭會來兩個人和一隻鬼,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