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傳言,生苗性格是極其的狠辣,不好招惹。而且,對于巫蠱盛傳的湘西,那些生苗都還跟苗人的祖宗一樣,玩蠱。每個人體内都至少有一種蠱,你要是惹上了他們,自己什麽時候死的,都完全不知道。
這巫師名叫森木,他自己告訴我,他正是生苗寨子裏面的一個生苗。因爲觸犯了族規,所以被趕出苗寨,而成爲流浪巫師。别看他手段了得,而據他自己所說,他在苗寨那些巫師的面前,什麽也算不上。
那些苗寨的巫師,手段更是了得,幾乎揮手間就能緻他于死地。
一路上聽他這樣說,我便更加的感覺這苗寨甚是神秘。看來這傳說中的湘西,還真沒有那麽簡單。我跟着森木走了許久,一直在走山路,而且山路越來越難走。
許久,我們在一座樹林子裏,看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苗寨。這苗寨所有的屋子,全部是用木頭搭建的。一股子少數民族的蠻荒氣息,緊跟着撲面而來。
我從森木的臉上,明顯看到他對這個苗寨有着一絲懼意。快到苗寨的時候,他就不敢往前走了,隻是指着眼前的苗寨告訴我,那就是他所在的苗寨,裏面住的全部是生苗。而且有很多巫師,實力都很了得,特别是其中有一位獨眼瞎婆。
我沖他點了點頭,也猶疑的看向苗寨的方向。這苗寨果然不簡單,偶然間看到苗寨中走過幾個人,全部都是一臉冰冷,目光中充滿着敵意。
生苗是非常的野蠻的,他們不願意跟外界接觸,同樣也絕對不允許外界的人來打擾他們的生活。要是有外人闖入,肯定會毫不留情的被他們給殺掉。
看到這座苗寨,我也快速的思索起來,要怎麽樣接近苗寨?
當然,我不可能直接殺進去的。這苗寨裏面那麽多的巫師,要是直接殺進去,即便實力再強,肯定也得吐幾口血。況且,我是個外來人,我是來找東西的,現在不宜跟他們結仇。
不過答應森木的事,我自然也會做到。
想了一會,我心中忽然有辦法了。我于是轉身,将背包遞給森木,然後朝着苗寨走去。走到苗寨的門口,我忽然跌倒在地上,并大聲喊叫了起來,裝着摔倒的樣子。
一會的功夫,苗寨的門果然打開了。從其中沖出一夥苗人,全部身穿苗人的服裝,滿臉冰冷,手中拿着苗刀。
這夥人忽然間沖到了我的面前,将我團團圍住,并用手中的苗刀指着我。我心中不由得一愣,擡起頭,死死盯着那些苗人手中白森森的苗刀。這苗刀,實在是太鋒利了一點,看的人心頭發堵。
又有一個苗人跑到了我的面前來,對着我叽裏呱啦的說了一通。然而,他說的好像是苗語,我居然一句也沒聽懂。
我于是不停的搖頭,聳肩,表示自己不明白。
這個說話的苗人見我這樣,那雙眼睛忽然間變得更加的冰冷。随後,這個苗人更是擡起手中的苗刀,無比兇狠的盯着我看。我仍舊不懂,死勁的搖頭,那個苗人則越來越兇狠了。
忽然,這苗人被一個身穿苗人服裝的少女給推開了。這少女同樣滿臉的冰冷,死死的瞪着我,并用刀指着我,說:“我們問你是什麽人?”
她說的,居然是漢語。終于聽懂了,我于是松了口氣,好歹有個能交流的。我于是扯着嗓子喊了起來,說自己是個普通人,在山中迷路了,腳也摔壞了。
少女用刀指着我,吼了一聲:“閉嘴,再喊一句,我讓他們把你舌頭割了。”
我不由得一下子将嘴巴閉上,眼前這少女,未免也太兇了一點,這哪裏是少女啊,分明是母老虎。
少女繼續拿刀指着我說:“苗寨裏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我們給你給你搭個屋子,腳好了馬上走。”
說完這句話,少女又跟一旁的苗人叽裏咕噜說了兩句,便走了。我看着少女的背影,不由得回味起來。這少女,看上去約莫十六七歲,高中學妹的年紀,不過氣質什麽的,差的太遠了。
而且,因爲身穿苗服,緻使她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韻味。
見少女離開,我心中不禁竊喜,這第一步算是成功一半了,至少已經接近了這夥苗人,那麽就接着進行下一步了。
時間一晃,過去了兩天。這兩天裏,這夥苗人果然給我在苗寨外面搭建了一個茅草屋,我就住在裏頭。一日三餐,苗人會給我送。而這些苗人對我敵意,自始至終也沒有消散,每次都是冷冰冰的,仿佛想把我吃了一般。
兩天時間眨眼間過去,我跟苗人之間沒有任何的進展。我也再沒見過那個少女,除卻她以外,這裏的苗人似乎沒人會說漢語了,每次都是跟我叽裏咕噜的說一頓,又轉身走了,搞得我心中一陣郁悶,猜了半天也沒猜出他們究竟說的什麽。
兩天來,森木也沒有露面,八成是不敢接近苗寨。
時間不等人啊,眼見時間眨眼就過去,我心中十分焦急。可就在我焦急之中,我等待的機會,終于來了。
這兩天裏,我發現天黑以後,總有一些人影在苗寨四周徘徊。而且十分的不友好,看向苗寨的時候,均帶着敵意。我因爲住在苗寨的外面,所以看的十分的清楚,但苗寨裏面那些苗人,自然是不可能發現他們的。
兩天以後的晚上,這些人再次出現了,可卻是帶着寵物來的。
這天晚上,樹林子一下子冒出了許多人。仔細一看,才發現全部都是死人。不是死人,而是屍體。而随着那些屍體一起出現的,正是這兩天來,一直在樹林子裏徘徊的那些人影。
然後這些人全部都在念咒,兩隻眼睛卻惡狠狠的看着苗寨的方向。忽然,滿山遍野的屍體全部朝着苗寨門口沖去。
将整個苗寨團團圍住。
苗寨裏頭,那些苗人渾然不覺,正呼呼大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