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子,瞬間變得一片空白,這他麽什麽情況?
我的一旁,楚格見到我這番模樣,眉頭也是一皺,然後小聲的問我:“莫非你認識?”
我轉頭看了一眼楚格,動作變得有些機械而僵硬。先點了點頭,然後我又搖了搖頭。楚格見我這樣,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而我的心裏,則更加的亂了。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棺材裏這具屍體,真的跟劉紫靈長的一模一樣。我記得上次我帶着劉紫靈到我宿舍之後,我曾經仔細的盯着劉紫靈的臉看過。
她的臉長得有一絲高貴的氣質,同時,在那張臉上似乎永遠帶着一種哀傷。劉紫靈從來也沒笑過,給人的感覺仿佛永遠都是多愁善感的。于是,讓人覺得她更加的難以靠近。
棺材裏的這張臉,擁有劉紫靈全部的特點。雖然眼睛緊閉,可是臉上那層哀傷揮之不去。就好像這具屍體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極其的難受一般,
而在這時,當我盯着這具屍體看的時候,那種熟悉感再一次浮上心頭。突然間,我明白了。
我明白爲什麽我會有這種熟悉感了,這種熟悉感,正是劉紫靈。當我一來到那個祭壇的時候,就仿佛感覺到了劉紫靈的氣息,非常非常的淡。
而這種熟悉之中,又透着一股極其淡的悲傷。這種悲傷,不由自主,但是卻極其的強烈。當我盯着棺材裏這具屍體看的時候,這股悲傷再次出現了。而且,變得越來越強烈。
突然間,因爲太過悲傷,我的身體居然開始顫抖,然後眼睛忽然間模糊了。
不對,我根本沒感覺難受,爲什麽我會感覺那麽悲傷?等等,這陣悲傷似乎極其的熟悉?
突然,我腦子裏一閃,閃現出當初在僵屍村裏的情景。當時,劉紫靈看到我的時候,拿着純陽劍一劍朝我紮來。那一瞬間,我本來是可以躲的,但是身體卻站在原地不動了。
而就在這時,我心中湧出一股悲傷來,然後眼睛裏開始流淚。當時,我甚至還聽到一陣哭聲。我以爲,那是我爺爺的哭聲。然而此刻我忽然反應過來,那根本不是我爺爺的哭聲,而是我自己的哭聲。
而對面的劉紫靈看到我沒有躲開,她忽然也極其的難受起來,用純陽劍指着我說:“爲什麽你不躲,爲什麽你不躲?”
我跟劉紫靈,到底有什麽淵源?
當我想到這裏的時候,眼睛已經徹底的模糊了。而就在這時,我聽到了楚格的聲音:“這裏有東西,你過來瞧瞧。”
我趕緊擦了擦眼睛,朝着楚格走去。此刻,我看到楚格站在那打開的棺材闆前,正是在指着棺材闆說話。我不由得朝棺材闆上看去,才發現棺材闆上刻着許多的圖案,還有一些文字。
楚格對我說:“這些應該就是死者生前的記述,隻是這些文字,看不懂。”
我蹲下了身去,仔細看着棺材闆上的文字,結果也是一愣。這種文字,我從來沒有見過,應該是一種少數民族的文字。文字密密麻麻的寫了一大篇,但是我一個字也不認識。
我于是轉頭看了一眼楚格,也搖了搖頭。楚格看着我,沉默。我又拿出手機來,挨着将那些文字照下來,準備回去找一些淵博人士研究一下。
照完這些文字,我又看向棺材上面的圖案。也不知道棺材在這放了多久了,棺材上面那些圖案都已經被灰塵給蓋住,于是我對着那些灰塵吹了一吹,圖案勉強才顯露出來。
棺材上面的圖案,一點點的呈現出來了,而我卻越看越覺得心驚。首先,是這棺材的時間。我敢保證,這副棺材絕對放在這絕對不下十年的時間。可是,那棺材裏頭的屍體,看上去卻好像剛剛死去一樣,絲毫也沒有腐爛。
看到此處,我眉頭便狠狠一皺。
然後我又仔細的盯着這幾幅圖案看了起來,結果看得是心驚肉跳,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隻見這棺材上,畫着一把劍。沒錯,就是一把劍。
除了一把劍以外,還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長發披肩,站在黑暗中,那把劍就背在女人的後背上。
我爲什麽會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因爲這個動作,我實在是太熟悉了,這不是劉紫靈,還是誰?
而且,棺材闆上那副畫中的劍,甚至還畫出了顔色。隐約可見,那把劍是白色的。
純陽劍?
我越來越感到心驚了,不隻是棺材裏的女人跟劉紫靈長得一模一樣,就連這棺材闆上所畫的畫,也有一把純陽劍。
此刻,我徹底的懵了,這棺材裏的難道真的是劉紫靈不成?這什麽情況,劉紫靈怎麽突然之間死了?而且,還死在這羅布泊裏面來了?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頭,而就在這時,楚格謹慎的對我說道:“小心,這棺材裏有股妖性?”
“妖性?”我不解的看着楚格。
楚格則皺着眉頭看我:“這棺材中的女人,八成已經死了很久很久了,而如果屍體一直不腐爛,停放屍體的棺材就會吸食屍體中的屍氣以及怨氣,而産生妖變。”
我的心不由得一沉:“你沒看錯吧?很長一段時間?”
楚格說:“我不可能看錯,再怎麽說,我比你進入陰陽界的時間要長,這點眼力還是有的。這具屍體,至少死了二十年以上了。”
我聽後腦子嗡的一聲響:“二十年?”
而此刻,我的心徹底的擰成一團。這怎麽可能,棺材裏的這個劉紫靈已經死了二十年的時間,那麽我見到的那個劉紫靈又是怎麽回事?
怎麽會有兩個劉紫靈,不止長得一模一樣,還都是純陽劍的守護人?
思緒徹底的混亂了,我的眼睛又不自覺的朝着棺材闆上的圖案看去。結果這一看之下,我發現那棺材闆上還有其他的圖案。
在這個身背純陽劍的女人身邊,還站着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居然很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