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上前去,我知道那隻蛇精怕我。上次因爲蠟人張的事情,我在暴怒之中,跟這隻蛇精大打出手。最後把她的腦袋打回了原形,八成就是從那時起,這蛇精就開始怕我。
我跟得很遠,遠到他們即便轉頭回來看,也絕對發現不了我。但是我,卻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們就在我身前。
黑夜中,我們在巷道之間穿梭,終于到了盡頭。
我遠遠的看見,伏魔人走進了一間廢棄廠棚裏,那廠棚外形破破爛爛,但裏面一看就是被改裝過的,興許被改裝成了住宅。
當伏魔人走進廢棄廠棚的時候,那隻蛇精剛好消失在了黑夜裏。伏魔人走進廠棚好一陣子之後,黑夜之中忽然冒出一顆蛇頭來。接着,那蛇精趴在地上,身體不停的蠕動,也跟着進入了廠棚裏。
當蛇精進入廠棚裏面以後,**********等待了好一會。等廠棚徹底沒動靜了,這才緩緩的走到廠棚的門口,輕輕将門拉開。
然後,我将頭伸進屋子裏面去看,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伏魔人。此刻,那伏魔人一臉疲憊的躺在一張床上,已經睡着了。但是眉頭緊皺,明顯睡得不死。
而在伏魔人的床下的地闆上,居然密密麻麻的都是蛇。
突然,一條手臂粗細的蛇緩緩的爬上了伏魔人的床,鑽進了伏魔人的被子。然後,還有更多的小蛇,也爬上了他的床,鑽到了他的被子裏。
床上的伏魔人,臉色則突然變得怪異,似乎在做什麽夢。
看到這,我将頭收了回來,輕輕将門關上,心裏頭止不住一陣竊喜。真的有好戲看了。
離開廠棚以後,廠棚裏仍舊一片死寂。顯然,那伏魔人仍舊陷入沉睡之中,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在廠棚的對面,剛好有一條街道,街道上有一家賓館。于是我便走到賓館湊合了一晚。
次日醒來,天大亮了,我在樓下吃早餐,對面廠棚門開了,那個伏魔人從廠棚裏面走出來,一臉的疲憊,并且走路時還搖搖擺擺,晃晃悠悠。
在看到他的瞬間,我馬上躲了起來,偷偷的看着他。
伏魔人走過街道,買了一點早餐。遠遠的,我聽到他嘴裏在嘀咕:“我這是怎麽了?怎麽頭這麽暈?”
說完,他便帶着早餐回廠棚去了。看着他離開,我走了出來,對他後背做了一個挑釁的姿勢。
中國的玄術,體現在一個玄字上。要是這麽容易就讓你知道怎麽了,那還叫什麽玄術?
比如風水之術,簡直是玄之又玄,僅僅看山水的走向和風向,判斷其兇險以及後人的運勢。這種東西,沒有人能夠解釋得清楚,隻能通過玄術的口吻解釋。
看着他的背影,我禁不住冷笑了一聲。眼見着他鑽進了廠棚裏,我馬上撒腿跟上。一路跑到廠棚前,我将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那門後面卻是一片的死寂。
我于是又将門拉開,結果看到那個伏魔人,連早餐也沒有吃,便又躺在床上睡着了,并且還在打呼噜。
而就在伏魔人打呼噜的時候,我看到一條蛇,從伏魔人的被窩裏鑽出,在伏魔人身上不停的爬啊爬。那伏魔人臉上猛然間變得癡迷起來,很像是做了什麽美好的夢。
看到此處,我眉頭一皺,于是又輕手輕腳離開了伏魔人的廠棚。
中午的時候,廠棚的門再次打開了,我坐在廠棚的對面,正在吃午飯。門打開後,裏面的伏魔人走了出來,身體已經徹底站不穩了,晃晃悠悠,不停的往我們這邊跑來。
過馬路的時候,一輛車差點将他撞到。伏魔人終于走過了街道,沖進餐館之後,居然一口氣吃了十個人的飯量。
我坐在餐館的角落裏,默默的看着伏魔人。從他的臉上,我已經看出,他的精氣被吸走了。看樣子,我這一手詛咒術,當真把這家夥整得有點慘。
吃完東西以後的伏魔人,似乎好了一絲。他站了起來,仍舊站不太穩,嘴裏又在嘀咕:“我究竟是怎麽回事?莫非是生病?”
很明顯,他此刻仍舊沒有發現自己跟蛇一起睡覺。
念完這句話以後,伏魔人又沖過街道,進入了廠棚裏。此刻,太陽剛好正頂,火辣辣的焦烤着大地,一股熱氣騰了起來。
我覺得犯困,便回自己房間去了。
這伏魔人八成還能堅持幾天,不過幾天之後,這家夥八成跟死人沒區别了,我準備今晚去找他。
回到房間之後,我躺在床上,腦子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一幕幕的畫面,在我腦子裏面閃過。老實說,此刻,我覺得一切的事情,仿佛是場夢,連我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
時間一晃到了下午,我在房間裏待得心煩,于是下了樓。天上,一輪血紅色的太陽挂着,整條街道就像是被血染過一樣。
我看了看對面伏魔人的廠棚,屋門緊閉着,估計沒有打開過。我于是在一旁的餐館坐了下來,默默看向對面伏魔人的廠棚。
吃了個飯以後,時間基本上就到晚上了。一到晚上,街道上行人開始增多。此時,天氣已經慢慢開始轉熱了,女人們是穿的越來越少。
我于是在街道上,一張長椅上坐了下來,吹着微風。感覺這樣的生活很是惬意,我要是能過這樣的生活,就好了。隻可惜,我命中注定,不可以。
雖然眼睛不時看向路過的那些長腿美女,不過我的視線卻始終看向對面的廠棚。很快天徹底的黑了下來,對面的廠棚裏終于打開了。
接着,從敞篷裏露出一顆外國人的頭來。這個外國人,正是那伏魔人。
讓我以外的是,此刻的伏魔人不再像白天那般虛弱,反而精神頭特别足,隻是有些詭異。
我正看着他愣神,街道上忽然有條狗跑過。而這伏魔人,突然間大叫了一聲,直接從黑暗中沖出來,一口咬在那條狗的脖子上。喉嚨蠕動着,居然在咕噜噜的吸血。
片刻,那頭狗慘死在伏魔人的嘴裏。而着伏魔人,則滿嘴是血,一嘴的狗毛。
然後他居然滿臉驚恐的大叫起來:“我到底是怎麽了?”
我在這時走過了街道,然後微笑的看着他說:“我知道你怎麽了。”
伏魔人猛的擡起頭來,震驚的看着我:“我怎麽了?”
我說:“你中了東方的玄術,你不是說,你們西方伏魔人,是不需要幫助的嗎?怎麽中了玄術,連情況都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