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人給害的?
我于是不自覺的轉頭看向四周,黑暗中并沒有人。不由得歎了口氣。
這老妖婆之前用别人的屍體來喂馬,用别人的血來澆花,而此刻,她用自己的肉來喂馬,用自己的血來養花。
這莫非就是因果報應嗎?
而我想到這裏的時候,心裏頭卻猛的一沉。眼看着老妖婆的屍體,表面上這是老妖婆被人給害了,但我心裏頭卻十分的清楚,那個害了老妖婆的人是在害我。
有人不想讓我知道我的前世?
正在我沉思間,一旁的劉丹撥打了電話。一會的功夫,來了好幾輛警車,警報聲将我給拉醒。同時,村子裏的人也醒了,紛紛圍在四周看熱鬧。
我在一旁沉默着,視線卻在這些村民以及警察之中遊走。爲什麽此刻,我總感覺,每個人都想對我不利?
整理完老妖婆的屍體,時間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我坐在警車上跟着他們回了城。回城之後,我跟劉丹告了别,自己便回了學校。
這些天來,我們班主任也不打電話催我上課了,八成就是因爲我把那三個人渣打了一頓的事,而引起的。我也懶得理會,此刻哪裏有心思上課。
回宿舍以後,見到了李響跟胡頭。這兩天來,這兩人也是一副死人樣,面無表情。我于是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倒頭就睡。
而一到晚上,我便默默的起了床,洗漱一下,走出了宿舍。
要想找到楚格,必須通過血族。而這些血族,正是晚上出沒的,所以我必須颠倒自己的作息時間。
在我開門的時候,李響和胡頭兩人醒了,紛紛不解的看着我,問去哪。我說出去辦事情,兩人又問要辦什麽事情,我說自己的事。
兩人忽然爬了起來,要跟我一起去。我卻一把将他們推開,然後撒腿就跑。
我很想他們跟着來,不過不可以。因爲,我害怕自己會害了他們。在跑出宿舍以後,我心中極度的難受。到現在爲止,我還是隻能孤身作戰。
可是沒想到,我剛開着車出學校,卻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這個人,便是誅煞/筆的守護人,晟傑。他站在我的前方,黑暗中,默默的看着我。我一路跑過去,他忽然将我攔住。我停了下來,不解的看着他。
相比于陳軒來說,我感覺晟傑要好親近一些。畢竟,晟傑是個小孩,雖然不是很小。我停下來以後,晟傑面無表情的說:“那個人給你說了什麽?”
我一愣:“那個人?誰。”
晟傑說:“就是那天晚上忽然出現的人,那個女人。”
當晟傑說到那個女人的時候,臉上又出現了一絲慌張。我馬上明白了過來,他是在說李菲?
而此刻,我心中那些疑問忽然浮現出來,居然有些激動,一把就将晟傑的手給抓住了:“告訴我,李菲究竟是什麽人?”
被我抓住了手臂,晟傑也不掙紮,而是默默的看着我。良久,他搖了搖頭說:“沒經過她的同意,我們不能說。你說說,她究竟跟你說了什麽?”
我說:“你背着她探我口風,就不需要經過她的同意?”
晟傑傻住了,愣愣的看着我。然後他搖了搖頭說,忽然掙開了自己的手,扔給我一張紙條:“上面有我們三個的電話号碼,你想告訴我們的時候,找其中任何一個人都可以。”
我看到那張紙上,果然寫着三個電話号碼。當我看到劉紫靈的電話時,心中頓時一片慌亂。
晟傑在扔給我這張紙條之後,轉身走進了黑暗中,消失不見了。
我默默的看着他消失的地方,一踩油門,朝着市區開去。到了市區,一切正常。因爲是晚上,街道上的人還比較多,各大街道上都擺放着夜市攤。
而我看到,許多夜市攤上,居然出現了烤蝙蝠,不由得眉頭一皺。
我将車停在一條巷子裏面,便在巷道中穿梭了起來。有光的地方,自然一切正常,而那些陰/穢的東西,自然是藏在這些陰暗的角落。
我連着走了好幾條巷道,都沒有見到任何不對。而當我走到其中一條巷子裏的時候,忽然間聽到那條巷子裏傳出一聲慘叫,忙一步朝前跑去。
當我跑到那條巷子裏面的時候,隻見那巷子裏面有一個人。不對,是兩個人,這個人大腿上,還躺了一個人。
此刻,這個人就靠着牆,坐在地上。裝扮極其的怪異。
他頭上戴着一頂草帽,很大很大的草帽。這種草帽,估計很久以前的東西了,經常能在古裝電視裏看到這種草帽。
而這個人的身上,則穿着一件很寬大的衣服。當我仔細一看那衣服時,更是愣了一下,那是一件壽服,也就是死人穿的衣服。
坐在地上這人,不止戴着草帽,而在戴着草帽的時候,他還将草帽死勁的壓低,将他整顆腦袋完完全全的遮擋了起來。
這個人,不論從任何角度看,都是十分的怪異。而就在我走到巷道裏的時候,這個人忽然朝着我的方向兇了一下,似乎在叫滾。
我卻沒有理會,而是拿着古劍緩緩的走了進去。走近了一些,我看到坐在地上這人大腿上的人,明明是一具屍體。
那具屍體正好頭朝着我的方向,脖子的部位一片血肉模糊,兩隻眼睛死死的瞪着。
我看到這裏,越走越快了。而就在這時,那個坐在地上的人,明顯也發現了什麽。他變得有些肆無忌憚起來,忽然抓住了那具屍體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頓時,那具屍體上冒出一股血來。而這個人,居然低下頭,不停的去舔血。
我在這時猛的沖到他的面前,手中的古劍一挑,将他頭山的草帽給挑開。結果我倒抽了一口涼氣,心裏咯噔了一聲。
那草帽之下,居然是一顆狗頭。此刻,這顆狗頭滿臉是血。
突然,這隻狗從地上站了起來。就跟人一樣,雙腳着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