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胡頭啊,你不認識我了?”
我擺了擺腦袋:“胡頭不是辍學了,去參加英雄聯盟大賽去了嗎?”
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咧嘴一笑:“我赢了,奪得了冠軍,拿了一大筆錢。現在,我可以繼續上學了。”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走向了自己的床鋪。在我愣神的時候,他念叨了一句:“咦,怎麽李響也不在了,他去哪裏了?”
他的念叨聲,讓我更加的難受了。在這瞬間,我腦子非常的亂,亂的讓我理不出頭緒。
忽然,胡頭的聲音在我面前響起:“李曦?”
我擡頭一看,發現胡頭臉上的笑容沒有了,正用他那張大臉盯着我:“你怎麽了?怎麽奇奇怪怪的?”
我看着他,愣了一會。良久,我搖了搖頭,倒在了床上。而胡頭在我床邊站了一會,走開了。
這一天,我沒有跟胡頭說話。因爲我總感覺不對勁,興許是神經過于敏感吧。我總感覺,這胡頭是假的。以至于,我看到他的時候,感覺這個人非常奇怪,身上透着一股詭異的氣息。
可是,我還沒從胡頭的身上緩過神來。忽然間,又出現了另外一個我死活也想不到的人。
還是在這天,估計是傍晚時分。這一天,我仍舊一直躺在自己的床上,對于突然出現的胡頭,充滿着戒備。傍晚的時候,胡頭出門去給我打了一個飯回來,我也拿着吃了。
而正吃着吃着,我看到有個人徑直走進了宿舍裏,招呼也沒跟我打一聲。最爲奇怪的是,這個人走向了金源的床。
因爲發生了上次買命的事情,我對金源的床特别的敏感。這個人走向金源的床的時候,我一下子就停了下來,猛的一擡頭。
結果,我手中的飯一下子掉落在地。金源的床邊出現了一個人,一個我完全想不到的人。這個人背着一個背包,一副的痞子相,此刻正在金源的床上亂翻。
我就這麽傻傻的看着,感覺天旋地轉。
翻了一會,這個人破口大罵了起來:“這娘的被子全部都發黴了,怎麽住人啊?”
然後,他反身朝我走來:“李曦,走,咱們去外面住酒店去,哥哥請客。”
我仍舊傻傻的看着這個人,許久才說:“你是金源?”
他滿臉不解的點頭:“是啊,我是金源啊。”
聽到這句話,我腦子瞬間迷亂,不過還是問了句:“你不是中了傀儡術,然後被劉隋帶去治病去了嗎?”
金源笑了笑:“是啊,但是病治好了。不過我運氣不好,留下了一些後遺症,身體也有殘缺,沒法在跟着師父學道。所以,我準備繼續來當我的敗家子。”
這個理由很充實,不過卻很難讓我信服。我清楚的記得,當日金源在和我告别的時候,說的是他要去尋求自己的道,改日還将和我并肩作戰。可是他回來的時候,怎麽會變成一個普通人?
金源見我傻住,又狠狠拍了拍我。我沒說話,而是将頭轉向一邊。
不一會,天徹底黑了。金源沒有去外面住酒店,而是強忍着上了床。胡頭,則又在自己的床鋪上架起了電腦,開始玩遊戲。我呢,則靠在牆壁上,沉默不語,腦子胡思亂想。
金源和胡頭時不時會朝我看一眼,滿臉的奇怪和不解。他們不停的詢問我,我卻隻是胡亂的回答。
正沉思着,門忽然又開了。在門打開的瞬間,一股陰風吹進了宿舍裏。我幾乎想也沒想,狠狠的一回頭。
結果,我果然看到了那個人。
此刻,正推開宿舍門往裏走的,正是我們宿舍唯一沒有到場的李響。
我在這一刻,終于徹底的懵了。
前幾天,我背上的鬼胎被封印,而我們宿舍的人,居然在一天之内,一個接着一個的出現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傻傻的看着李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李響則滿臉不解的看着我,問了句:“李曦,你怎麽了?”
李響的臉,還跟以前一個樣。不過我卻老是覺得,這臉很不對勁。
當天晚上,我沒跟他們三個說一句話。無論他們問我什麽,對我說什麽,我絕不回答。那三人則看着我,無趣的念叨起來:“看樣子,八成他是受了什麽刺激,腦子有點傻了吧。”
“他一個人住在這宿舍裏面,估計是太過孤單,變得孤僻了吧。”
“李曦啊李曦,你究竟怎麽了?”
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在念叨,面朝着我的方向。而我,卻絲毫也不理會。熄燈時間到了,随着燈一暗下來,我便徹底的看不見三個人了。
但是我分明感覺到,這三個人在黑暗中做着什麽小動作。說不定等會,他們會悄悄的接近我的床。然後,用什麽尖銳的東西,對準我的胸口,狠狠紮下去。
反正,我死活不相信這三個人。
這一晚上沒發生什麽事,時間一晃就到了第二天。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立起身子來,往三個人的床鋪看了一眼,發現三個人都好好的躺着,仍舊在沉睡。
我想也沒想,爬起來一陣洗漱,便逃一般的離開宿舍。
我不相信這三個人,自然也不相信李響他們已經回來了。
我一口氣跑出了宿舍,在宿舍外轉悠了一大圈。然後,覺得心情異常煩躁,便朝着湖的方向走去。時間還早,一路上沒幾個人。然而走着走着,我遠遠的,看到那湖邊又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這個人身上穿着破舊的衣服,正拿着一根掃帚,來回的揮掃着。
這個人不是别人,正是劉隋。
我在看到他的瞬間,直接僵住,心裏邊實在是太難以接受。于是我想也沒想,撒腿就跑了。我一路跑出了很遠,忽然遠遠的,又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而在這一瞬間,我卻感到一陣激動,直接撒腿朝那三個人跑了過去。
這個人,正是玄門三寶的守護者之一,誅煞/筆的守護人。
這小孩站在很遠的地方,一動不動的看着我。就在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忽然擡起了自己的手,對我勾了勾,隔着很遠對我說:“你不想知道點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