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搞糊塗了,連問張遠中:“那個小孩呢,他在哪裏?”
電話那頭,張遠中似乎很疑惑:“什麽小孩呢?”
我說:“剛剛拿你手機打我電話的小孩,他在哪裏?”
我剛說完這句話,電話嘟嘟嘟的又一次挂斷了。我心頭一陣發火,正準備打電話。誰知道就在這時,我看到自己的手機上,根本沒有張遠中的來電記錄。
也就是說,張遠中根本沒有給我打過電話,上面隻有一條記錄,還是我打給張遠中的。
我知道,我這是着了那小孩的道了。而就在這時,張遠中的電話打來了。我接了電話以後,聽到張遠中的聲音:“李曦,你剛說什麽小孩呢,我不知道。正好,我正有事找你,你趕緊過來一趟。”
聽到張遠中的話,我心猛的一沉,果然是有事。我腦海中又想起那個小孩的聲音來,這小孩搞這一出,究竟是在玩什麽?
“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我的腦海裏響起了這句話,急忙朝警局趕去。因爲我能感覺得到,這小孩說我和他還會再見面,就是因爲這警局。
我很快來到了警局裏,見到了張遠中和劉丹,才知道不遠處的一個村莊出大事了。聽張遠中說,那個村莊一直保持着土葬的習俗,即便國家強烈要求不準土葬,但是這村莊就是不聽,偏要土葬。
而就在前不久,這個村長忽然出了事情,那些土葬的屍體,居然又回到了屋裏。其中一具屍體,更是剛剛下葬不久的。這屍體頭天埋進了墳地裏,結果第二天,他家人去收拾死者的床鋪時,居然看到死者的屍體一動不動的躺在床鋪上。
當時,他家人懵了,完全沒搞懂是怎麽一回事。他家人當時被吓了一跳,醒過神來之後,又招呼人将死者重新下葬。
可是沒有想到,就在當天夜裏,那具屍體居然從棺材裏爬了出來。他的家人這個時候才猛然醒悟,那屍體,是自己跑回家裏來的。
我一聽,眉頭狠狠的鎖了起來,已經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八成是那村子風水發生了什麽大變化,導緻下了葬的屍體,全部都發生了屍變。這可不得了啊,如果真是屍體全部屍變的話,這關系可就大了。而且屍變屍體太多的話,以我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對付得了。
這個時候,我忽然又想起了小屁孩的話:“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突然間,我徹底的醒悟了過來。這村莊發生這麽大的事,玄門三寶的守護者,也不可能置之不理,他們必然也會去那個村莊。
而那個小屁孩用張遠中的電話将我引到警局來,正是要将我引到那村莊裏面去。
猛然間醒悟過來,我心中大喜,趕緊問張遠中要了村莊的地址,随後撒腿就往外跑。可是剛跑出去幾步,我停住了。這村莊情況不明,我不能貿然行動。而且,玄門三寶的守護者,未必就會出現在村莊裏,萬一我一個人冒冒失失的,丢了性命可不好。
我需要一個幫手。
我忽然想起了乞丐,便對張遠中提出個請求,讓他幫我申請乞丐暫時出獄,協助我去村莊。張遠中一聽我找的是乞丐,他當即也不猶豫,馬上就層層彙報給上級,然後寫了申請,帶着我去了監獄。
弄好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們來到監獄,遞交了申請之後,監獄裏面的人,倒是也不啰嗦,直接就叫人把乞丐給帶了出來。
當乞丐被解下鐐铐的那一瞬間,他似乎還沒搞懂什麽情況。而這時,我和張遠中一人架着他一隻手,拉着他就出了監獄,帶上了警車。
上車以後,我才對乞丐說起了那座村莊的事情。這乞丐聽後表情也是微微一變:“一夜之間,下葬的屍體全部發生了屍變?”
我沒回答,張遠中對乞丐點了點頭。乞丐那張臉拉的更長了:“事情可能極其的不妙,這肯定不單單隻是風水變化引起的,還有可能是其他什麽原因。我前幾天,看到了誅****現世,現在玄門三寶全部現世,就知道會有一場大劫難降臨,看來就是這村莊了。”
我不禁一愣:“這村莊裏發生的事真有這麽嚴重?”
乞丐狠狠的皺緊眉頭:“隻怕,比我們想象的更加嚴重。一般發生這樣的大變故,這說明那村莊也出現了大問題,如果不趕緊制止,隻怕會發生大變故,生靈塗炭,方圓百裏都要遭殃。”
我聽到這,也愣住了。我真沒有想到,小小的屍變,居然會嚴重到這種程度。
乞丐這時又說:“但是我猜測,玄門三寶的守護人,絕對也不會置之不理,他們興許已經在趕往村莊的路上了,我們也去湊個熱鬧吧。”
聽到乞丐這麽說,我越發肯定了那個小屁孩所說的話。沒錯,我跟他會再見面的,就在那村莊裏。
問了地址之後,我和乞丐便開始趕路。當我們趕到那個村莊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這村莊并不近,而且山路崎岖,我們足足趕了三個多小時的路。
還沒進村,路便已經爛的不成樣子,車根本沒法走了。那路上不僅是坑坑窪窪,而且許多地方都有垮塌的迹象。我們隻好棄了車,開始步行。
下車以後,我們遠遠的朝村莊的方向看去。隻見在一片搖晃的樹影裏面,那村莊顯得極其的沉寂,簡直是死一般的沉寂。
乞丐忽然說:“看來,這村子已經沒有活人了,我猜想,玄門三寶的守護者,也應該還沒到。”
說話間,我們撒腿朝着村莊的方向跑去。跑了一段距離,發現很遠的前方的樹林裏,恍惚間有三個人。其中有一個小孩,特别的顯眼。我心中猛的一驚,立馬加快了速度。
又近了一些,我看到這三人,果然就是玄門三寶的守護人。
他們三人也停住了,轉頭來看我們。我看到,那個小孩忽然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