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納悶,仔細盯着月亮看,發現月亮就像是被塗了一層墨汁,也像是被烏雲給擋住了。以至于,那月亮顯得烏黑烏黑的,顔色很奇怪。
我的眼睛又轉向那座兇宅,此刻,那小孩走進了兇宅裏,我心裏頭隐隐有些擔憂。不過更多的是好奇,那小孩既然敢走進去,必然是有着什麽手段。不知道這小孩什麽來路。
于是,我也朝着兇宅走了幾步。小孩進入兇宅以後,那兇宅的門就自動關上了。而此刻,這兇宅居然一片的死寂,一丁點聲音也沒有,仿佛從來也沒有人進去過一般。
而當我走到兇宅前的時候,我的心忽然狠狠的一陣抽搐,整個都懵了。
那兇宅,居然消失不見了。真的消失不見了,我的腳底下便是通往兇宅的路,然而眼前原本兇宅所在的位置,此刻居然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到。
而更加奇怪的是,這種漆黑,跟黑夜似乎有些不同。這種漆黑,更像是一種黑色的霧,将那棟兇宅給籠罩了起來。
盯着之前兇宅所在的位置,我傻了,就這麽傻傻的站在原地。而就在這時,我隐隐約約的聽到,眼前兇宅所在的位置,正不時的傳出一陣陣凄慘的叫喊聲。從那漆黑一片中,卻偶爾看到什麽東西在翻滾。
忽然,之前兇宅所在的位置,從那漆黑一片中出現了一個人影。那個人就好像是從黑暗中忽然冒出來的一樣,出現的這個人,正是那個小孩。
他居然像個沒事人一般,面無表情的從黑暗中走出,随後走向了我,停住了。他站在我面前,擡起頭狠狠的看了我一眼,随後繞過我,就走了。
而就在小孩走後,那棟房子居然一點一點的從黑暗中浮現了出來,大地也開始變得明亮,那個極其暗淡的月亮,此刻居然放出了光彩。
我在這一刻,忽然激動的發抖。因爲,我似乎想到眼前這是什麽情況了。
這是黑光,誅****的黑光?
眼見小孩從我身旁走了過去,我猛的醒過神來,忽然一轉身,隻見那小孩已經走出一段距離了,于是趕緊追上。那小孩似乎知道我在追他,他停住了。
我一口氣跑到小孩的身後,有些激動的看着他。小孩也默默的看着我,悶不吭聲。因爲激動,我的心有些亂了。
而這時,小孩忽然搖了搖頭:“看來我真的看錯了。”
說完,他又轉頭要走。當他轉過身的時候,我看到他背上背着一個長長的東西,幾乎跟小孩一般的高。
誅****?
沒錯,這就是誅****。誅****出世,會發出黑光,遮天蔽日,連同月亮也一起被黑光所遮掩。而剛剛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被這誅****的黑光所侵染的啊。
我沒想到,誅****會以這樣一種方式出現在我面前。我又想起眼前這兇宅來,玄門三寶不會無緣無故出世。
我想起了純陽劍出世的景象,第一次純陽劍現世,是在那片樹林裏。持有純陽劍的人,斬殺了那隻千年僵屍。第二次,純陽劍出世,斬殺了我身上這把古劍中的十隻劍魂。
而無論是千年僵屍還是這把古劍,都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的。玄門三寶出世,必然是對付那些極其兇悍的邪物。
難怪,難怪眼前這兇宅中的厲鬼如此的兇,原來是被玄門三寶的守護者給盯上的。這兇宅中的厲鬼,必然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的。
眼見小孩轉身就走,我一撒腿追了上去,将小孩給攔住。此刻,我是氣喘籲籲,因爲太過激動。将小孩攔住以後,我又發現自己語癡了,居然不知道說什麽。
這小孩約莫十幾歲,那張臉長得小巧而肥嫩,有種小正太的感覺。我将他攔住以後,他又一次站住了,面無表情的盯着我:“你真的跟我想象中差别太大了。”
聽到他的話,我心中的激動暫時得到壓制:“你認識我?”
小孩仍舊面無表情:“或許認識,或許不認識。”
我心裏頭不禁一陣操蛋,這小屁孩跟誰學的,小小年紀神神叨叨的。我說:“究竟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小孩搖頭:“不認識。”
我忍不住大罵起來:“不認識你就說不認識不就行了?廢話這麽多。”
小孩臉終于微微的變了一下:“你攔住我,就是想來說這些?”
我趕緊搖頭:“不,我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誅****的守護者?”
小孩冷淡的說:“我不是誅****的守護者,但是我背上所背的,确實就是誅****。你不是在尋找玄門三寶麽,我想你應該也知道這誅****現世的時候,是什麽景象。”
說話間,小孩忽然一伸手,将背上的誅****取下。那誅****上有個布套,小孩又将布套取下。我看到,裝在布套之中的,是一隻長足有一米五以上的大毛筆,整支毛筆呈黑色。
小孩拿出那支毛筆的時候,我聽到四周響起一大片嘩啦啦的聲音,伴随着一聲聲的慘叫。而就在這一瞬間,以小孩爲中心,四周瞬間變得一片漆黑。
小孩,也已經徹底的變得漆黑一片,我直接看不到他在哪裏了。
黑暗中,傳來小孩的聲音:“我如果猜的沒錯,你應該是沒有得到鬼術真正的傳承。否則,怎麽可能這麽弱。我想,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當小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聽到那黑暗中傳來嗚嗚的風聲。随後,四周開始亮了起來。然後,我看到那小孩已經消失在原地,不見了。
我往四周看了看,再沒有看到小孩的蹤迹。
但即便如此,我仍是覺得心驚肉跳。默默的看了一眼那座兇宅,腦子裏面響起了小孩的話來,旋即也轉身離開了兇宅。
但是剛走出去幾步,我忽然停住了。因爲我看到小孩之前所站的那個位置留下了一本書,那本書上清楚的寫着兩個字《鬼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