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注射器中半桶僵屍血,不禁再次感覺心驚肉跳。是的,太刺激了。
而這僵屍血果然非同一般,當我将僵屍血抽到注射器裏面的時候,竟看到注射器表面正一陣陣的冒着黑氣。黑氣缭繞着,升空而起,我在這黑氣中感到了一股子徹骨的冰冷。
我接着将僵屍血注入玻璃瓶,然後封存,放入背包。終于,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有了這三千年的僵屍之血,這也就表示,極陰之血,我終于全部收集齊全。
我摸了摸自己的背包,腦海裏不禁閃過近來遭受的那些兇險的一幕幕。在原地站了一會,我将頭轉向地上的那隻千年僵屍,心狠狠一抽搐。
這僵屍的腦袋,究竟去哪裏了?
忽然,我想起剛剛跟我擦肩而過的人。我想也沒想,趕緊又撒腿朝着樹林外面跑去。興許是那隻千年僵屍徹底的泯滅了,我感到樹林子瞬間暖和了不少,冬日的陽光,透過樹尖星星點點的照射在了地面上。
我似乎聽到,四周的空氣中,傳來一陣陣的哭喊聲。我知道,這是那僵屍留在空氣中的煞氣,而短暫給人造成的幻覺。
我朝着樹林子外一陣狂奔,心裏止不住的捏汗。仔細的回憶一下,剛剛身穿運動服那個家夥,似乎手裏還當真提着一個圓圓的玩意?那圓圓的玩意,被一個布包裹。但是我隐約看到,那布上似乎某一處沾着血。
剛剛我心思全在那千年僵屍的身上,大意了。
我此刻焦急萬分,越跑越快。終于,我跑到了樹林子外面,遠遠的就看到了之前我見到的那個身穿運動服的家夥。往他手裏看去,這家夥手裏果然提着一個圓圓的玩意。那玩意,被他用布包着,包的很嚴實。
而此刻,這家夥正站在公路上,似乎在等車。
我一下子急了,趕緊沖他一聲喊叫:“那個人,你給我等等。”
距離太遠了,我此刻離他至少有兩三百米的距離,而我又身在樹林之中,壓根沒可能放開腳步跑。而且由于樹林裏吸音效果特别好,我這用盡渾身力氣喊出一聲之後,公路上那個身穿運動服的家夥居然毫無反應。
也就在這時,公路上來了一輛汽車,那個身穿運動服的家夥伸手一攔,車便停了下來。接着,那個身穿運動服的家夥走上了車。汽車嗡鳴一聲開走了,我剛好跑到了公路上。
我氣的直咬牙,可是那汽車越開越遠,我壓根不可能追的上。
我站在原地直跺腳,剛好,一輛出租車路過,我趕緊攔下出租車,讓他跟着那輛大巴車。這司機倒是沒說什麽,我給了錢,他照做了。
接下來,我們便上演了一場在電視上才能看得到的跟蹤場景。一路上,前面的那輛大巴車也是飙的起勁,這大巴車體型不小,有時居然還會超一些體型小的車,簡直就像一頭公路上的蠻牛。
不過出租車司機技術也不差,一路上都穩穩跟着。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大巴車開入了一座城市,最後開進了一個汽車站。到這裏,出租車司機終于不跟了,原因是出租車沒法進汽車站。我付了錢,說了聲謝謝,便撒腿朝着汽車站裏跑去。
結果到了汽車站裏,我徹底的迷亂了。那汽車站裏四處都是人,簡直是人山人海,他娘的,讓我怎麽找人?而且,這些人裏面,光穿運動裝的,都不下四百人。我僅僅看了兩眼,眼睛便花了。
就在這時,我急中生智。我往汽車站大廳裏看了兩眼,居然注意到,這汽車站大廳裏安裝着自動滅火系統。我便掏出個打火機,承認沒注意的時候,去那滅火系統的探頭那燒啊燒。結果在那一瞬間,整個汽車站大廳到處都在冒氣,而空氣中溫度至少在瞬間下降了二十度。
冒出來的這些氣,八成是二氧化碳,一個個臉憋的通紅,明顯是缺氧難受。
我在這時,默默的躲到了一邊,坐在一個角落裏仔細的觀察。沒曾想,這個時候一夥警察不緊不慢的朝着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我愣住了,這些龜孫子,居然這麽快就找出我來了?我裝作沒事人,低了下頭,什麽都不知道一樣。
最後,這些警察在我的面前停下。我擡起頭,滿臉不解:“同志,你們有什麽事嗎?”
他們沒說話,直接把我從地上拉起。我滿臉不解:“你們是不是搞錯什麽了?”
他們還是不說話,直接來摁我的手。其中一個人指了指我的頭頂,我擡頭一看,險些昏倒,攝像頭。
最終,我被他們給押走了,上了一輛警車。最後,警察發動。我也光榮的,第一次坐了一回免費的警察。我漫無目的的往外面看了起來,心裏頭倒是沒什麽可擔心的,大不了被關上幾天。
然而不看還好,就在我漫無目的的朝窗外看的時候,我的視線不自覺的就朝那些身穿運動服的人看去。突然,我的眼睛停在了其中一個人的身上。這個人,手裏面提着一個圓圓的玩意,正朝着一輛大巴車走去。
我急的直敲窗戶,差點沒把玻璃給砸爛。這個時候,那輛大巴車突然又開走了。看着那輛大巴車的屁股,我差點沒哭了。
人生就是這樣,當我們認真去尋找一些東西的時候,或許找不到,但是在不經意間,你所尋找的東西,很可能會跟你擦肩而過。
這一刻,我的腦子裏居然想起了這麽一句話。當真是哭笑不得。
突然,我眼前一亮,整個人撲通一聲趴在了窗戶上。我看到,那輛大巴車屁股後面的地名,居然無比的熟悉。
仔細一看,我心中大喜,那個地名,居然是我們學校所在的那座城市。那輛大巴車,是朝着我們學校的方向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