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與莊園裏那夥保镖發生了一場惡戰之後,一路炮火連天的跑到莊園裏兩棟豪宅前所見到的景象。
我見到老婦人時,她蹲在門外的水池旁,我停下了,想跟她打個招呼。結果,我一直聽到她念叨着什麽東西洗不幹淨。我朝她走近了,往水池裏一看,猛然一愣。隻見老婦人,手上的皮膚稀巴爛,一些皮膚直接被她從手上摳了下來。
我就這麽瞬間傻了,愣是回不過神,這什麽情況?
這老婦人沒有發現我的存在,他接着不停的洗。洗了一會,手上的皮膚全部洗落了,搞得那水池裏飄滿了血肉和人皮。我就這麽看着,一直到老婦人将手上的皮膚完全洗的脫落,兩隻手變得血淋淋爲止。
終于,我忍不住出聲了:“婆婆。”
老婦人忽然兇惡的喊了一聲“誰”,接着忽的将頭轉了過來。然後我看到,這老婦人半張臉都快爛沒了,一隻眼睛的眼珠子差點沒從眼眶裏掉落出來。這老婦人就這麽盯着我:“你是什麽人?保镖呢,你是怎麽進來的?”
我在震驚中醒過神來,也強行的讓自己平靜了下來。我對老婦人說:“婆婆别激動,我隻不過來找點東西而已,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老婦人突然間卻大喊了起來,聲音恐怖而刺耳。特别是她在說話的時候,那嘴裏止不住的往外流膿。老實說,我現在還真不敢接近她。
随着老婦人這麽一喊,豪宅的門突然開了,走出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這年輕的小夥子一看到我,立馬也是緊皺眉頭,旋即他快速沖了過來,扶住了老女人:“阿婆,沒事,我在呢。”
年輕人又轉頭來看我:“你是什麽人?”
我看着這年輕人,忍不住上下打量。這年輕人看上去正常一些,不過臉色也非常奇怪,比正常人白了不少。許久才回答他說:“我沒有惡意,能不能借個地方說話。”
年輕人點頭說跟他來,然後扶着老婦人往屋裏走。這年輕人明顯也害怕那老婦人,他手上戴着手套,這才敢去碰那個老婦人。
老婦人佝偻着身子,不叫喊了,手搭在年輕人的手上,緩緩跟着年輕人往屋裏走,嘴裏念叨着:“我們這都是怎麽了?生的什麽病啊,爲什麽洗不幹淨,爲什麽洗不幹淨?”
她的念叨聲絮絮叨叨,忽近忽遠,我聽的頭皮居然有些發麻。
我跟在他們的身後,也進入豪宅裏面。推門門走進去,我看到豪宅的客廳裏至少還坐了四五個人。這四五個人全部都轉頭來看我,五個人居然全部戴着面罩,隻露出一雙眼睛。
我聽到他們之中有人說了句:“高楊飛,這是誰?”
高楊飛,明顯就是那個年輕人的名字。然而,我的注意力沒有被這個名字吸引,反而被那個說話的人的聲音給吸引。那聲音,實在是太不正常。
我聽到他的聲音之後,基本上已經可以确定,這一屋子的人都有問題。
我站在門口沒動,轉頭看向高楊飛,隻見高楊飛正扶着老婦人上了樓。許久,高楊飛又從樓上下來,這才對我說:“過來坐吧。”
他帶着我,走向了客廳的沙發。我剛一坐下,客廳裏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我,除了高楊飛以外,所有的人都帶着面罩。面罩是黑色的,戴在他們的臉上,簡直就像古代的蒙面人。
我故意問了句:“他們都是怎麽了?怎麽都把臉遮起來了?”
高楊飛笑了笑說:“他們的臉上長了些東西,不想給人看到。你究竟是什麽人,來做什麽的?”
高楊飛明顯是想轉移話題,我不給他機會。我說:“剛剛那個老婆婆又是怎麽回事?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高楊飛臉色變了一變,異常的難看。又回答我說:“我們也不知道,最近才這樣的,我婆婆前些日子都還好好的。就是有一天,他從屋外回來的時候,就這樣了。”
我說:“從屋外回來時就這樣了?”
高楊飛歎息了起來:“很多人都說,我婆婆從屋外回來的時候,就已經那個了,因爲有人看到她被雷劈了。回來不久,婆婆身上就開始長斑,然後皮膚開始流膿,到後來就變成這樣了。”
我不依不饒的問:“你婆婆從屋外回來就怎樣了?”
高楊飛有些不耐煩了,但他還是回答:“就死了。”
聽到這個答案,我心裏咯噔了一聲。然後我又死死的盯着高楊飛,指着屋裏其他人:“那他們呢?”
高楊飛搖頭:“我不知道,反正我一家人好像都得了病,最近他們身上都長了斑,不論用什麽化妝品也遮掩不掉。而且,這些斑還越長越多,長得全身都是。”
我說:“那這究竟是什麽斑呢?你們不知道嗎?”
高楊飛顯得越來越浮躁:“不知道,總之很奇怪,他們現在肚子也不會餓,吃一頓飯一個月也不會消化。”
我看着高楊飛,背上一股寒氣直冒。因爲,他說的這些症狀,我全部都在他的臉上找到了。
我看向高楊飛的臉,隻見他臉異常的白。仔細一看,我發現這些白色,居然是粉底。粉底塗的實在是太厚了,感覺他的臉就好像牆一樣。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在高楊飛的臉上,找到他想要遮擋卻沒能遮擋得住的東西。我看到了兩塊斑,紫中透紅,給人的感覺很像是一塊黴斑一般。
我心驚肉跳,但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高飛揚這時候顯得有些暴躁了,大罵了起來。我注意到了高飛揚的手,他跟我說話的時候,他一直将手躲在身後。而這時,他有些激動,手終于露了出來。
我看向他的手臂,隻見那手臂上,一整片紫紅紫紅的斑。
許久,高楊飛停了,這期間他一直在說他的家人。見他停了,我忍不住死死的盯着高飛揚:“那麽你自己呢?有沒有長斑?”
高揚飛臉色忽的一下大變,忙将自己的手躲在身後:“沒有,絕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