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我不好,求求你回答我好不好。”那顆頭被她扔在了地上,女人就追着那顆頭不停的往前爬着。
好幾次,那顆頭都滾落到了我的腳下,那女人也爬到了我的面前。并且,她的頭發有好幾次都碰到了我的腳。
此刻,我心裏頭是異常的緊張,生怕她一個不小心爬到我面前來,然後發現我。我是緊閉着眼睛,直接大氣都不敢出了。此刻我動不了,玩意真被她給發現,那還不完蛋了?
然而,正當我閉着眼睛的時候,我猛然感覺到有股熱氣噴到我的臉上。我微微的睜開眼睛,腦子瞬間嗡的一聲響,整個人都懵了。
我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此刻,這女人正瞪着一雙眼睛,幾乎湊到了我的臉上。她那張臉滿是鮮血,那雙被血敷住的眼睛,更是顯得恐怖而血腥。
血順着她的臉頰往下滴着,啪嗒啪嗒。
女人的頭發被血粘成一團,亂七八糟。
此刻,這樣一張臉就湊在我面前,好奇的打量着我。我從她的目光裏看到了不解,似乎,她對我非常好奇。
女人看了一會,忽然伸出手往我臉上摸了過來。那隻手冷冰冰的,那指甲非常的長,我感覺随時都能摳進我的皮肉裏。
但是摸了兩下之後,女人哼了兩聲,旋即又趴在地上,爬開了。
在這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心裏狂跳,心髒差點沒蹦出胸腔。女人似乎對那顆頭更感興趣,此刻正追着那顆頭在地上爬來爬去。
“親愛的,你睜開眼睛看看好不好?”
良久,我将眼睛睜開的時候,隻見女人坐在床上,眼睛看着前面,不停的搖啊搖。而他的懷中,則抱着那顆腦袋,也在輕輕的搖啊搖。
又過了一會,女人不搖了,她将那顆腦袋一手給仍在了地上:“親愛的,你永遠也不會理我了嗎?你不理我了,我就去找其他人,我就不信這世上隻有你一個男人。”
将腦袋扔到地上之後,女人下了床,那張臉猛然間變得更加猙獰起來。随後,她一腳踢在那顆腦袋上,轉身走進了衛生間裏。
嘩啦一陣水聲過後,女人走了出來,身上已經沒有一絲鮮血。她胡亂的将被子床單什麽的一抓,然後包住那顆人頭走出了屋子。
嘭一聲,門關上了。我猛然間驚心,隻覺得心驚肉跳。
女人走後,整間屋子再次陷入了死寂。但是我分明聽到,這屋子裏不停傳出痛苦的嚎叫聲。往床上看去,隻見那床上飄着一層淡淡的人形的物體,正在半空中嚎叫着,聲嘶力竭。
我在這時忍不住要罵娘了,這蠟人張究竟是什麽意思?還好今天我命大,要是剛剛那個女人對我再感興趣一點,八成我今天的命就沒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天漸漸的黑了,蠟人張始終沒有出現。我動不了,于是一直站在角落裏,盯着那張床。
當天黑下來以後,我看到屋子裏出現了一些黑乎乎的人影。這些人到地上爬來爬去,在尋找着什麽。我猛的一看,這些人全部沒有頭。
而地上,似乎傳來了嚎叫聲。我低頭一看,隻見一些圓滾滾的東西在地上滾來滾去,痛苦的嚎叫着。那些爬動的人影一把抓住這些人頭,然後興奮的在地上蹦來蹦去。
那些圓滾滾的人頭則開始說話:“我終于找到我的頭了。”
眼見着這一幕,我頭皮有些發麻。想逃開,可是動彈不得。
夜深了,中途好幾個人爬到了我的面前,對着我又嗅又聞,最終又走開。這期間,蠟人張和女人都沒再出現。
我此刻,隻感覺生不如死,但是想說又說不出來,隻能硬生生的憋着。
一晃,時間到了第二天早上。眼見着天亮了,我意識一松,直接昏倒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頭上又被蒙上了一個麻袋,蠟人張的聲音則在我旁邊響起,但他不是在跟我說話,而是在跟其他什麽人說話。
我惡狠狠的大叫了起來,奈何嘴巴被布條塞住,聲音放不出來。
許久,車停了,蠟人張将我扛起,朝着什麽地方走去。當他将我頭上的麻袋取下的時候,隻見我又出現在了一間屋子裏面。不過,這次出現的屋子是一間簡陋的屋子。
蠟人張揭開我頭上的麻布,又取下我嘴裏的布條,繼而沖我嘿嘿的笑了起來:“怎麽樣,昨天還愉快吧,是不是飽了眼福?”
我氣的說不出話來,憋了一陣,惡狠狠的大罵了起來:“我飽尼瑪的眼福,你他娘的很滿足?我覺得你還是直接弄死我算了,當我求你了,好不?”
蠟人張聽我這麽說,臉色猛的一沉,不過旋即他再次哈哈大笑起來:“别急别急,要是這麽快就弄死你,那就真沒意思了是不。”
我說:“那你還想怎麽樣?”
蠟人張沒有回答我,臉色忽然變得認真起來:“你這小子骨氣倒是有,就是少了點頭腦。可惜啊,可惜。”
蠟人張自顧自的歎息起來,搞得我是莫名其妙。我不說話了,愣愣的盯着他看。而在這時,蠟人張忽然又将布條塞進我嘴裏,并用麻布将我腦袋蓋住。
然後,他湊在我耳邊輕聲說:“今天晚上我還要帶你去一個地方,等會你給我仔細看,看清楚一點。昨天晚上你見到的那個女人,是一隻活了五百年的蛇精,這蛇精道行不淺,我一直想抓它,就是抓不住。你給我仔細看,一定要把她的弱點找到。”
我愣了愣,蛇精?弱點?
我明白了,原來這蠟人張是在利用我呢,把我當成攝像頭去監視那隻蛇精。我心裏止不住一陣罵娘。
而在這時,蠟人張再次将我扛起,走出了屋子。許久,他再次停下了,并取走了我頭上的麻袋。我往四周看去,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荒地。
這荒地上停着一輛車,車裏空無一人。蠟人張扛着我就朝那輛車走去,随後不知道他用什麽手法,一把将車門給打開了。
最後,他将我塞到了車子裏座椅底下。
随後,我聽到他輕聲在我耳邊說:“小子,你不是想要極陰之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