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屋裏除了你,還有誰是雜毛?”
瞬間,黃毛的臉直接紅到了脖子根。這家夥兇相也徹底露出來了,他拿起那張椅子猛的朝我身上一砸。我在這時往前一步,一把握住黃毛拿椅子的那隻手。
在這瞬間,這黃毛臉色大變,随後發出一聲猛烈的慘叫聲。我看着他,笑嘻嘻的說:“你是不是雜毛?”
黃毛捂住被我握住的手驚慌的說:“我是,我是。”
我說:“那你的意思是承認飯菜裏的頭發也是你的?”
黃毛拼命點頭:“是我的,是我的,求求你放了我。”
我松開了手,然後拍了拍巴掌對那個廚師說:“沒事了,這頭發是雜/毛自己放的。”
然後我轉身坐下,繼續喝茶。我的身後,屋子裏的人全部都愣在原地,不過我沒有理會,隻是有些不滿的對服務員喊道:“我的菜來了沒有?快餓死了。”
“來了,馬上來了。”我的身後,傳來廚師的聲音。他的聲音已經變了,不再像剛剛那麽冷淡。其實我覺得挺可惜的,本想看看這廚師究竟有什麽手段,可是我這一出手,把事情給攪了。
不過,機會還是有的。
正當我端起茶杯喝茶的時候,那幾個混混居然一下子将矛盾指向了我。他們走下了桌子,迅速的将我圍了起來。
其中那個拿刀的混混,更是将刀子拿在手上,惡狠狠的盯着我。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刀刃:“小子,很喜歡管閑事是嗎?”
我有些困頓的說道:“給你們三秒鍾時間,馬上給我消失。”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頭也沒擡。原本我隻是想進來吃頓飯而已,最後這飯吃成這樣,我這心裏頭實在是不舒坦。而且說真的,我真的餓了。
這些混混明顯沒聽出我話裏的意味,幾個混混在聽到我這句話之後,紛紛咬緊牙關,惡狠狠的兇道:“他麽的,老子們見過無數裝逼的,但是這些人後來都從我們胯下鑽過去了,這小B娃子,他麽的。”
說話的,是那個頭發亂七八糟的家夥。就在他大罵的時候,幾個混混已經全部朝我圍了過來,并開始對我動手動腳,有人來抓我的手,有人摁住了我的腳,也有人從背後将我抱住。
我心裏頭覺得無奈,這些家夥不吃虧,就不知道痛是吧?我徹底火了,我隻想安安靜靜的吃頓飯而已。
但是我沒動,而是任由他們抓着。
突然,那個拿刀的家夥走到了我側面,然後低頭看了一眼我的大腿。接着,他緊緊握住那把刀,輕聲在我耳邊說:“小子,我勸你聰明點,這次給你個教訓,下次我們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着,他握住那把刀狠狠朝我大腿紮來。
我在這一瞬間,心裏止不住冷笑起來。要幹翻這些混混,我興許根本用不着親自動手。眼見他将刀子紮向我的大腿,紮的是那麽的兇狠,我沉默了一會,然後準備還手,一舉将他們拿下。
可就在這時,我忽然停住了,因爲我發現非常奇怪的事。那個握刀的家夥,原本是要将刀紮向我的大腿的。可就在這時,他忽然刀鋒一轉,紮到了旁邊黃毛的手臂上。
那個黃毛愣了一愣,滿臉吃驚的看着拿刀的家夥。然後,他臉色大變,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嚎叫聲,并捂住自己的手臂:“啊。”
凄厲的嚎叫聲響起,同時有一股血濺到我的臉上,熱乎乎的。
拿刀那家夥同樣滿臉驚恐:“不是我,不是我。”
我在這時将四周的混混全部掙開,然後笑笑的看着他們:“真是有趣,你們是玩雜耍的吧,這表演真精彩,不過我沒花錢請你們,我不會付錢的。”
四周的混混一愣,接着他們兇狠的看着我,像是要沖上來。然而,眼看着他們一拳頭就要打向我的時候,四周的混混居然相互抱在了一起拼了的相互毆打起來。
看着他們,我再次愣住。
半響,這夥混混從地上爬了起來,渾身是血。他們都毛骨悚然的看着對方:“我們怎麽自己打起來了?”
有個混混大叫:“有鬼,這屋裏有鬼,快跑啊。”
這幾個混混大叫一聲就想跑,我一把将其中兩人踢翻在地:“還沒付錢呢,跑?”
其中一人扔下幾張紅票子,帶着黃毛跑了。
混混一走,廚師迎了上來,并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巾遞給我:“真是不好意思,把你身上弄髒了。”
我對廚師說:“剛剛是你出手了對吧?”
廚師對我微笑,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好,我是這家餐館的老闆兼廚師,剛剛真是謝謝你了。”
我說:“别客氣,我是在給你添亂了。”
說話間,我不自覺的掃了一眼女服務員。發現女服務員長得還有幾分姿色,最關鍵的是,她現在的樣子明顯沒之前驚慌。看來,這兩家夥都是在裝傻啊。這女服務員,明顯也不是普通人。
不過,他們剛剛的手段的确過于神奇,我實在想不通他們會是什麽人來着。
沒多想,飯菜很快上桌。
女服務員在将菜端上桌的時候,輕聲對我說:“老闆說了,這頓飯他請客,還多給你加了幾個菜。”
我說:“謝謝了啊。”
這女服務員說話的時候,聲音還非常的好聽,聽的我是異常陶醉。
女服務員走後,我果然發現桌子上多了一盤我沒點的菜,而且是一盤比較貴的菜。
這頓飯,我吃的很久,放下碗筷時,小飯館裏已經沒其他客人了。我不好意思的對女服務員說:“耽誤你們時間了。”
她沖我笑了笑,沒說話。我則仔細的盯着她看了一眼,發現她身上帶着一股非常奇怪的氣味,我在聞到這股氣味的時候,居然覺得身心異常的舒暢。
我們沒有多餘的話,同樣回應他一個笑容之後,我轉身離開了飯館。
不過我沒走多遠就停下了,沒打算真走。因爲,我雖然裝作平靜,但是腦子裏卻反反複複放回放着幾個混混身上出現的詭異畫面。
那個拿刀的家夥,本來是一刀紮向我的大腿的,結果他紮到了黃毛的手臂上。
這兩人的手法實在是太過神奇,不弄個清楚,我怎麽可能安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