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我去警局看過張遠中他們,不過話不多,隻說放寒假回家了。
下車以後已經是晚上,這個城市比我們學校所在的城市熱鬧一些,也大了一些。雖然是晚上,走在街道上,四周卻是來來往往的行人。
我默默的走在街頭,感歎着這座繁華而喧嚣的城市。然而走着走着,前面忽然響起了一片喧鬧聲。接着,一大夥人朝着我橫沖直撞而來。我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呢,隻見一夥人已經将我團團圍住。
然後,這些人沖上來就是一陣暴打。不過我也不是軟柿子,自從喝了人形娃娃的乳汁之後,我的身體素質比以前至少好了十倍以上,普通人四五個還是奈何不了我。
隻不過,眼前明顯不止四五個人。我剛開始還能應付,緊接着感覺密密麻麻的拳頭不停砸來,眼花缭亂,終于因爲幾個疏忽被幾隻拳頭給打中。然後就悲劇了,其餘的拳頭乘我一個空擋,全部落在我的身上。
我倒下了,再次睜開眼睛,到了一間屋子裏面,四周全是吵鬧聲,像是在夜總會裏。
我的身前,站着一個帶拇指粗細金項鏈的闊綽男人,他背對着我,在喝一杯咖啡。我渾身疼痛,爬了起來,立馬就是一陣艹娘。
“他娘的,你們發瘋了是吧?”
戴金項鏈的家夥轉過頭來微笑的看着我,隻見他那張臉長的是異常的蠻橫:“兄弟别急,我手下的人抓錯人了,他們看你背着一把劍,還以爲你是老狗的人。”
劍?我愣了愣,我身上好像真的背着一把劍,不過那是桃木劍。
頓時,我心頭奔騰起一萬個草泥馬。怎麽剛一出門,就遇到這檔子事?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端着一個盤子朝我走來,而在盤子裏面,正放着我的背包以及桃木劍。到我面前,女人将盤子放下,遞給我。
這女人明顯是夜總會裏面的,長的是不錯,不過臉上敷着厚厚的粉,讓人看了心裏不舒服。
我伸手拿起了劍和背包,對那個戴金項鏈的家夥說:“那現在要怎麽辦?你小弟無緣無故的把我暴打一頓,難道道歉就行了?”
戴金項鏈那家夥愣了一愣,那張臉微微抽搐了一下,不過轉眼間他又恢複了笑容:“那兄弟還想怎麽樣?”
我說:“至少的賠償吧,一拳頭一千塊,你自己算去。”
就在這時,我旁邊忽然蹦出一個男人來指着我大罵:“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看了看這人,隻見他身上穿着一身的勁爆裝,身高足有一米九,身體長得異常結實,應該是打手之類的人物。
然而這時,金項鏈走了上來,輕輕将他推到了一邊:“小龍,不要對客人無理。”
金項鏈看向我,又笑了笑:“小兄弟,錢我可以賠給你,不過要看你自己能不能夠拿得到。”
我看着他,皺起了眉頭。看來這家夥是想要耍什麽花招,不過無妨,我可以陪他們玩玩。金項鏈看了看那個叫小龍的打手,對他說:“帶小兄弟去取錢。”
小龍走到我面前,很是冷酷的看了我一眼:“走。”
他帶着我走出了屋子,我猜得沒錯,這裏果然是夜總會。隻見樓下音樂聲正大,無數暴露的女人正瘋狂的扭動着。那些身軀,讓男人向往。
走到樓下,好幾個女人朝我身上蹭了過來。嘴裏還在嬌呼:“帥哥,一起玩玩?”
小龍一巴掌将他們掃開:“一邊玩去。”
而我在這時卻盯着那些女人不放,因爲從他們身上,我察覺到一絲不對勁,非常的詭異。
走出夜總會,我再次停住了,不隻是夜總會裏面那些人不對勁,包括這夜總會的門也非常不對勁。走遠一點回頭一看,隻見夜總會的門前一邊站着一個身穿白衣,滿臉死白的女人。
二鬼把門?
不過隻在瞬間,這兩女人又消失不見,變成兩個石獅。
我轉過了頭,繼續朝前走。走出幾步,來到公路邊上,那裏停着一輛車。而我看到這輛車的時候,再次覺得不對勁。
隻見車上透着一股陰氣,而透過這股陰氣,我頭皮都麻了。我居然看到自己坐在車上,渾身都是血。而在車上,小龍從腰部斷成了兩半。上半身正不停的掙紮着,瘋狂的嚎叫。
這時,小龍拉開了車門。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等等,這輛車不能上。”
小龍一臉冷酷,這冷酷是透着一股血性的冷,比張遠中那種冷更加的冷。我猜測,這家夥必然常年跟别人拼命。
對于這樣的人,我其實并不反感。因爲在監獄裏我就見識過了,那些人雖然犯下大錯,但他們絕對夠義氣。
小龍看着我,并不說話。我在這時,走向那輛車仔細的看了起來,一邊對他說:“給我找一根木棍來,或者石塊。”
身後傳來小龍冰冷的聲音:“你把自己當什麽了?”
我瞪了他一眼:“艹了,叫你找個東西還磨叽,老子自己去。”
說着,我走到一旁的草地上找到了一塊大石頭。接着我走向那輛車,一手拿着石頭狠狠一石頭砸了下去。嘭的一聲響起,石頭砸在了玻璃上。
這聲音,終于讓小龍有了一點反應。我看到他眉頭抽搐了一下,緊接着朝我抓了過來:“你他麽是個瘋子是吧?”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扛着石頭繼續砸。狠狠的幾石頭下去,一塊車窗的玻璃瞬間碎成了一塊一塊。
而這時,小龍從身後死死的抱住了我,我沒有理會,繼續扛着石頭砸。半響,一塊玻璃又被砸碎了。我走到車子前方,連着幾石頭下去,車窗的擋風玻璃再次破碎。
回過頭的時候,隻見小龍滿臉大漢,那張臉上全是震驚的神情。
因爲這會他正從身後抱着我,幾乎使出了全力。他的身體長的很結實,我估計能夠徒手跟狼較量。
但是他偏偏沒有将我抱住,而且,我感覺自己根本沒用多少力氣跟他抵抗。
小龍終于撒手了,我看到他臉上都冒出了冷汗:“你他麽的是個怪物。”
我沒有理會他,繼續砸,不一會,所有玻璃都被砸碎了。
這時候,我指着那輛車對小龍說:“你自己看。”
小龍擡頭看去,臉色大變。
眼前的這輛豪車,在轉瞬之間變成了一輛紙車。燒給死人的那種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