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樹上伸出來那隻白森森的手,像是察覺到了疼痛,這會旭楓一口咬在那隻手上,而那隻手正不停的擺動着。
轉瞬之間,享樂屋消失不見。而站在享樂屋前面的那個妖豔的女人,身上的衣服正在飛速的褪色,那張臉也不停的腐爛,爛的不成樣子。
享樂屋消失以後,原地隻留下兩個人,一個是那個蹲在墓碑旁邊的老頭,一個便是站在享樂屋前那個臉已經爛掉的女人。
等那個女人身上的衣服褪色臉也爛掉之後,我看到這哪是什麽妖豔的年輕女人,分明是個老太婆。而她的身上也不是穿着什麽華麗的衣服,而是穿着一身破破爛爛的布條。
女人的身體無比的僵硬,她朝我走了一步,動作扭捏,身體像是随時都要被一陣風給刮倒一般。我默默的看着她,緊緊握住手裏的打鬼鞭。
而這時,蹲在墓碑旁邊的老頭也慢慢站了起來。
他站起來的時候,似乎痛苦到了極點,因爲他嘴裏發出了一陣陣非常痛苦的聲音。那聲音,就像是人吃了飯,在不停打嗝一般。
就在他快要完全站起來的時候,旭楓不知道從哪裏蹦了出來,一下子又将老頭給撲倒在地。随後旭楓更是和老頭扭打在了一起,在地上不停滾來滾去。
剛剛已經見識過旭楓的實力,我是一點也不擔心,于是收回了目光,繼續看向那隻女鬼。
而就在這時,那女鬼忽然加快了速度,踉踉跄跄的朝我走了過來。猛的伸出兩隻白森森的手往我的脖子上掐。
“爲什麽又是你,爲什麽又是你?”
我握住打鬼鞭,狠狠一鞭子抽打過去,女鬼的手就是一縮,并發出一聲慘叫。
我站在原地冷漠的看着她:“肉身一滅,便分陰陽。人有人道鬼有鬼道,爲什麽你們還要留在世間作惡?”
那隻女鬼盯着我,嘴裏忽然發出了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叫喊聲。随後,她用一個雌雄莫辨的聲音對我說:“并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選擇自己的命運,我們無法選擇自己的去留,無法決定自己的.”
我罵了一句:“别他麽給我廢話,惡鬼就是惡鬼,死不知悔改,今天我們就替天行道,讓你們魂飛魄散。”
說話間,我手握打鬼鞭沖了上去。一鞭子甩過去,剛好打到女鬼的腦袋上。女鬼那張已經腐爛的臉,被我這一鞭子打中,立馬開始冒煙。
同時,她臉上的碎肉開始不停的往下掉,其中夾雜着眼珠子和舌頭。我看在眼裏,一陣泛嘔。
女鬼忽然再次朝我撲來,而我從背包裏掏出了桃木劍,口中念着咒語,一手将至少四五張鎮魂符甩到了女鬼的身上。刹那間,鎮魂符燃燒了起來。女鬼渾身開始着火。
我沒有猶豫,握緊桃木劍,直接往她的胸口紮去。
而就在桃木劍紮進她胸口的刹那,她僅剩的一隻眼珠子轉動了兩下,嘴裏忽然發出一聲更加悲慘而兇惡的叫喊聲。
我沒有遲疑,下起狠手來。我握緊桃木劍,接連四五劍插了下去。這女鬼渾身上下不停的冒煙,火已經徹底的将她淹沒。
而就在這時,我猛然的察覺到,旁邊的那棵樹又有些不太對勁了。因爲我隐隐約約,看到那樹上至少挂着十來個人。這些人全部直挺挺的挂在樹上,腳一動不動的懸在我的頭頂。
我猛的一擡頭,隻見那些挂在樹上的人全部都低着腦袋,舌頭從嘴裏伸了出來,正不停的掙紮着,像是要跳下來弄死我。
而在我擡起頭的同時,那些挂在樹上的人,嘴裏同時發出了一陣悲涼的呼聲。呼聲連成一片,就這麽在這空無一人的湖邊回響着。
突然,樹上又伸出一根繩子來,直接圈住了那個渾身着火的女鬼,将她一下子拉到了樹上。那個女鬼身上的火并沒有熄滅,她在不停的掙紮,嘴裏發出一聲無比凄涼的叫喊聲:“總有一天,我們會逃出來的。”
我靜靜的看着她,冷冷的說:“你們已經沒有機會了。”
也在這時,我轉頭朝旭楓看去,隻見他正張大嘴巴,一口咬住了那個老頭的脖子。而且,他像是一隻餓狼一般,咬住老頭的脖子,腦袋還不停的甩來甩去,那老頭渾身不停的抽搐,嘴裏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
旭楓沒有停手,我看到他從老頭的脖子上咬下來一塊東西,吐出那塊東西以後,旭楓又朝老頭的臉上咬去。那老頭的臉本身就腐爛不堪了,被這一口咬下,旭楓的嘴裏滿是爛肉。
我有些惡心,不想接着看了。
偏偏在這時樹上伸出來一個繩套,同樣套住了老頭的脖子,一拉,那老頭就被拉到了樹上,并不停的掙紮起來。
也在這時,我看到樹上那些惡鬼在不停掙紮的同時,又朝我伸出了手,那張死白死白的臉上滿是兇惡。他們的嘴裏,則同時發出一聲痛苦而凄涼的呼聲。
我急忙後退了兩步,仔細一看,那顆樹上猛的伸出了兩條白森森的手臂,如同兩條長蛇一般,飛速的朝我抓了過來。
我沒有猶豫,一鞭子打了過去。那手臂微微一頓,接着朝我又是一抓。
我發現,從樹上伸出的這兩隻手,遠遠比之前的兩隻惡鬼更加的難以對付。但我沒有慌亂,隻是一邊後退一邊想辦法。
同時,我的手裏握着打鬼鞭不停的朝那條手臂抽打着。
可是,這兩隻手臂的力量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因爲踩中了一塊石頭,腳下一個不穩,直接被那條白森森的手臂一巴掌拍中了肩膀。我感覺像是被一塊巨大的石頭砸中,身體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而就在這時,更加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旭楓如同一條發了瘋的惡狗一般,直接撲向那隻手臂,并一口一口不停咬了起來。轉瞬之間,那隻手臂就被啃得稀巴爛,試圖要縮回去。
而旭楓将其抱住,死勁的一拉扯,那手臂居然直接被折成了兩半。
也在這時,那棵樹忽然間就恢複了平靜,樹上挂着的那些人早已經消失不見。從樹頂上伸出來的那兩條白森森的手臂,同樣也已經消失。
我扶着旭楓,跌跌撞撞的朝學校外面走去。半路上旭楓就已經徹底的清醒了,他對我說起了一個故事。
一個關于湖邊那棵樹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