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已經明白,操控這些蛇的人别是别人,正是我。
我也在這時不再隐藏,剛揮舞了幾下手臂,那些蛇立馬就朝着賣蛇人的方向移動了起來,賣蛇人徹底慌亂,直接蹲在了地上。
我收回了手,矮下身去将蛇撿進了籠子裏。然後我轉過身,默默的離開了集市。在我的身後,我感覺到了賣蛇人那雙異常驚懼的目光,不過我沒回頭。
回到宿舍以後,我異常疲憊的躺下。别看這招蛇之術僅用口哨聲和肢體對蛇進行控制,可是做起來的時候,卻異常的費勁。
躺在床上,我拿起了那本鬼術,繼續翻看了起來。翻過了控骨術,翻過了招蛇之術,我的眼睛忽然一亮,我看到了一個有意思的術法,名叫玩偶術。
這個術法仍舊跟前面兩個術法一樣,術法注解中有一大段文字注解,下面有幾幅插圖,每一幅插圖都畫的惟妙惟肖。
第一幅插圖,一個人站在一個陰森森的樹林子裏。他就這麽站着,兩隻眼睛冰冷無比,臉上卻帶着一股邪氣。而我在盯着書看的時候,仿佛感受到他的目光從書中穿透出來,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頓時打了個哆嗦,不敢盯着畫中那人的眼睛看了。
這時,我注意到那個人的身後居然還有一個人。而當我朝那人身後的那個人看去的時候,隻感覺身體一陣陣的發寒。
那個明顯不是人啊,我看到他腦袋異常的白,足有正常人兩個腦袋那麽大。那雙眼睛,卻如同手電筒一般,亮着兩道白森森的光。那是一個玩偶。
第二幅插圖,還是在那片樹林子裏,天色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還是那個人以及那個玩偶。
而這時,我看到玩偶和人正在共舞,玩偶用正常人兩倍以上的手抓住那人的肩膀,身體歪着,像是在翩翩起舞,那個人同樣也是這樣的姿勢,用手抓着玩偶的肩膀。
不論是玩偶還是那個人,給人的感覺卻都是一臉的陰森。
第三幅圖裏已經沒有那個人了,隻畫出那個玩偶來。玩偶碩大的身體站在一塊平地前,一隻腳擡着,似乎是在向前走。而玩偶的前面,躺着另外一個人,他一手往後伸着,似乎在不停後退。
我看到這裏,不再看三幅圖片。我不知道怎麽回事,這書裏的圖片每一幅都畫的奇奇怪怪的,給人一種恐怖陰森的感覺。鬼術雖然是一種邪術,但我覺得如果用在正途上,也就無所謂正邪了。
我開始看書中的注解,默默的将方法記了下來。其實這所謂的玩偶術,就是控制一隻玩偶,跟傀儡術很是類似。
傀儡術是控制人,玩偶術是控制玩偶。
不過要控制玩偶,首先還得煉制,而這個過程居然正是煉制小鬼的過程。
首先要找到剛剛死去的小孩,取下他胸口靠近心房處的胸骨。然後将這塊胸骨塞進玩偶,并用秘法将小鬼煉制在玩偶之中。
然後,煉制者就能控制玩偶走動。
不過我是沒打算煉制這種玩偶,畢竟煉制小鬼的事我是做不出來的,其過程簡直是慘絕人寰。
午夜,我放下書朝窗外看去,夜色一片甯靜。我默默朝窗外吐了一口濁氣,心中默念着,我會變強的。
這些天來,李響這家夥也恢複了正常,開始整日整日的失蹤,一回到宿舍又開始打電話。我知道這家夥犯二,并沒有想要将他拉入到我的世界裏來。我覺得,李響還是好好的做一個普通人的好。
如果有機會,我會封了他的陰陽眼。
我在這時默默看了一眼那個湖,這些天來,湖變得非常的平靜,波瀾不驚。可是這個湖,卻給我留下了太多的記憶。隻要我盯着湖看,這些記憶就會在我腦子裏面回響。
我也知道,這個湖的平靜隻是暫時的。
而在這時,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我很想去外面的世界闖闖。畢竟這個學校的圈子實在太小,外面的世界奇人異士那麽多,隻有跟他們在一起,我才能真正的變強啊。
這個想法在這一瞬間變得特别的強烈。
我忍不住将李響拉了起來,說了些奇怪的話:“李響,你覺得現在的生活怎麽樣?”
李響睡的迷迷糊糊:“你小子有毛病啊,大半夜不睡覺,還不讓别人睡了?”
說完,李響倒頭就睡。而我輕聲的對他說:“我準備離開學校了,你就好好的留在這個學校裏吧,我們宿舍四個人,總要留下一個代表。”
說完,我上了床一覺到第二天。次日,我收拾起了行李,并向班主任請了一個更加長的假,一直到學期結束。
然後我帶着銀行卡,走出了學校的校門。不過走前,我還是跟李響交代了一句,說自己會離開一段時間。
我的行李不多,就一個小包而已,裏面放着幾件換洗的衣服。銀行卡裏面,則是我這個月的生活費,就隻有幾百塊而已。
一路趕車,我很快來到了市區的銀行,并取了錢,向車站趕去。
然而半路上,我停住了。
快要到車站的時候,迎面走過來一個熟人。這熟人,正是當日在警局裏面見過的那個女警察。女警穿着一身警服,身後跟着兩個人,從我身旁走過。
而我卻看到,在女警的臉上布滿了一層兇光。這種兇光,是我在跟僵屍打了交道之後,從僵屍臉上看到的。
我不再往前走,感覺自己的計劃可能要緩緩了。
女警在跟他身後兩個警察讨論着什麽,并沒有發現我的存在。我也沒叫她,隻是默默的跟着。
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女警帶着兩個警察走進了一棟屋子裏面。我走到樓梯口,聽到了開門聲,以及他們的說話聲。從其中,我大緻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這些天來,附近發生了一起連環兇殺案。而且死者都死的非常奇怪,多半都是面帶恐懼,同時手裏還握着一疊紙錢。
聽到紙錢兩個字,我愣了愣。
不一會,他們從屋裏出來了,三個人分道揚镳,我則選擇跟在了女警的身後,默默的跟着。
走着走着,我看到女警站住了,雙腿忽然夾在了一起,腦袋向着四周張望。
我異常的緊張,莫非是他臉上的兇光發作?
這時,女警快速的沖上了一個小山坡。我跟了上去,結果愣住了。因爲眼前發生了很難啓齒的一幕。實在是難以啓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