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劉隋,仍舊有些愣神。我發現,劉隋居然有些激動了,這和往常的他差距實在太大。
我沒有再說什麽,點了點頭之後,轉身回了宿舍。
聽到林小白的事情,我心裏頭已經将所有的一切聯系在了一起。忽然間,我全都明白了。林小白慘死,最後回到中專學校報仇,把學校裏的人全部殺了。但是殺完這些人,他的怨念非但沒消,反而變得更加的強大,于是又開始往學校四周殺戮。
最後他的屍體被扔進了湖裏,方才平息這一切。但是這個湖以及我們學校卻遭了秧,于是才有了後期一系列的事情。十四年前的慘案,湖裏每年淹死十人。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不知道怎麽的,我心情瞬間愉悅了許多,可能是心結終于解開了的原因。
這時,我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那就是在這段時間裏,我發現路上總是有陌生人跟我打招呼。而奇怪的是,我壓根不認識這些陌生人。
這天早上我剛一出門,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了,而且跟我打招呼的是一個美女。這美女穿着很時髦,不像是我們學校的學生。而且,我感覺他像是特意來學校裏面找我的一般。
“李曦。”一聲清亮而甜美的聲音自我的前方傳來。
我擡起頭,滿臉疑惑的看着眼前這個美女,指了指自己:“叫我?”
美女朝我走了過來:“是啊,叫你呢。”
我納悶了,在這一瞬間非但沒往前走,還往後退了一步:“你是誰啊?”
美女說:“你别問我是誰,你現在可是大名人了,我們認得你就行了。”
說話間,這美女湊我勾了勾手,說了一個來字,自己轉身就走了。我很是疑惑,不過還是跟了上去。而跟着這個美女走了一陣子,我們離開了學校,一路來到了校外的一處大廣場。這廣場就在我們學校旁邊,傍晚的時候很多大媽在這裏跳廣場舞。
而我們來到廣場的時候,我發現廣場上至少有四五十人,或站着或坐着。他們的眼睛,卻齊刷刷的轉向了我,同時我聽到一大片歡呼聲:“李曦。”
我瞬間站住了,伸手拉住了那個美女的手臂:“等等,這啥情況呢。”
美女轉過頭沖我一笑:“我們都是你的追随者呢,你可是我們的偶像啊。”
我瞬間懵了,追随者,偶像?我什麽時候成明星了?
我有些急了,急忙撒開美女的手說:“不不不,我還沒搞清楚情況,我還有事得先走了。”
接着我一撒腿就跑開了,隻感覺自己渾身都在冒汗。
一口氣跑進了學校裏,我氣喘籲籲。正巧,不遠處的李響迎面走了過來,他面前的不解:“李曦,你這是什麽情況,大清早的早鍛煉?”
“我鍛煉你妹。”又想到剛剛的事還是不要告訴李響爲好,否則他這張大嘴巴,非得傳得整個校園沸沸揚揚。我于是對李響說:“沒事了沒事了,跑急了一點而已。”
轉過身以後,我往教室去了。不過我這心裏一直不能平靜,實在想不明白,早上那事究竟是怎麽回事。于是一早上的課我上的是昏昏沉沉。
下課以後,我按照慣例去了一趟湖邊。這一刻,湖水還是沒多大的動靜。不過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湖水還是淺了一些的。然後我看向四周的樹,這些樹也在不停的枯死。
我沒繼續看,心裏頭默念着林小白的名字,轉身回宿舍了。
可是半路上,我又碰到了一個人,同樣是一個奇怪的人。
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他走路的時候姿勢非常的奇怪。他穿着牛仔褲和一件休閑襯衫,可是走路的時候,雙腳擡的很低,就感覺那雙腳像是擡不起來一般。
除此以外,他的一隻手并不是随着身體在甩動,而是微微的舉着。另一隻手雖然是在甩動,但是有個奇怪的姿勢,像是在握着什麽東西。
我就這麽看着他從我面前走過,心裏頭卻在快速的思索了起來。
這家夥不像是普通人,而我剛剛看了他走路的姿勢,感覺上他很像是傳說中的趕屍匠?
趕屍匠在趕屍的時候要身穿道袍,而道袍便是長袍。穿着長袍走路,腳自然沒法擡的太高。除此以外,我看到他的一隻手微微的擡着,就好像拿着什麽東西,另一隻手則微微的握拳。
這是因爲長時間的趕屍,導緻他們已經形成了習慣。如果我沒猜錯,他的一隻手上應該是拿着鈴铛,另一隻手舉着一面旗子。
我沒有叫住那個人,看着他往湖邊去了,我默默的跟了上去。
我發現,确實和劉隋所說的一樣,這段時間以來學校裏總是出現這些奇怪的人。而且,他們都不是普通人。
我就有點納悶了,他們究竟來學校裏做什麽?
莫非是湖裏面的厲鬼馬上就要出世了,所以這些人紛紛趕來鎮壓?又或者,這湖裏面真的藏着什麽東西,他們實際上是來找那些東西的?
胡思亂想間,那個趕屍匠已經來到了湖邊。他背對着我,盯着湖邊看了好一陣子。
突然,他朝湖岸走了過去,并且偷偷摸摸的往四周看了一眼。我心裏頭一緊,立馬覺察到不對勁。
我躲在一棵樹的後面,死死的盯着那個人的背影。隻見他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玩意,距離太遠,看不清楚。
接着,他将這個小玩意扔進了湖裏。小玩意上似乎連着一根線。隔了半響,他拉動那條線,一點點将那個小玩意從水裏面拉了出來。接着,他站起身搖了搖頭,走開了。
我覺得不解,跑到他蹲過的湖岸看了兩眼,卻沒有發現任何奇怪之處。
我在疑惑中回到了宿舍。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學校裏這些奇怪的人出現的越來越頻繁。而在第三天晚上,校園裏甚至還出現了屍體。
那天晚上,我跟李響覺得肚子餓,就去吃了個宵夜。
走在半路上,我接到了李菲的電話。這麽多天了,自我上次打了電話給她之後,她到現在才回我。讓我意外的是,電話那頭的李菲說他害怕,讓我去陪她。
我當時腦子有點懵,沒懂其中的意思,于是帶着李響一起去了。
半路上,我看到一個人一蹦一蹦的從我們面前過去了,我和李響瞬間傻在原地。
在那個一蹦一蹦的人身後,走着一個身穿道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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