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停下來之後,屋子裏面變得一片死寂。最爲驚訝的,莫過于張遠中和那個女警察。他們兩人坐在椅子上,是坐立不安。
我在聽着他的叙述的時候,腦子裏面也是不自覺的出現這樣的畫面來。一個湖,變得像是一張臉一樣。水面在微微的動着,像是這張臉的皮膚。
忽然間水面上波浪散開,出現了鼻子和嘴巴。而湖中間的兩座小島,分明像是兩隻眼睛。
四周,湖風吹着,樹木不停的搖晃,像是這張臉的頭發。
我忍不住詢問:“後來發生了什麽?”
他沖我搖頭:“後來我動用了我的貼身法寶,這法寶是我們道館的鎮館之寶。我使用了法寶,這才得以逃脫,否則那天晚上,我就會在湖邊喪命。隻是可惜了我這法寶啊,就爲了一條魚,把這法寶給弄壞了。”
這個中年人使用了法寶之後,湖面上那張臉終于消失不見了。中年人爬了起來,撒腿就跑。不過讓他意外的是,他已經釣起了那條魚。跑出去很遠,他發現那條魚正挂在魚線上,不停的掙紮。
對于這個中年人,我們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便沒有繼續詢問。
到最後,這個中年人倒也算是改邪歸正了,至少他肯将一切的事情坦白。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難逃法律的制裁。
張遠中偷偷跟我說,這個中年人很可能會被判死刑。因爲他不止是殺了一個人,而是殺了好幾個,并且每一個人都死的極其悲慘。
我對張遠中說:“死刑就死刑吧,他做了什麽事,就應該承受什麽樣的後果。”
最後我跟李響離開了警局,臨走前留下了張遠中的電話,以後要是我們有什麽困難,可以随時找他幫忙。
時間已經太晚了,我們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我們沒有回學校,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家旅社。躺下之後,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次日,我們回到了學校裏。我特意的去了一趟湖邊,發現這幾天來,湖非常的安靜,湖水也沒有下降。
自然,這肯定是劉隋的功勞。每天晚上劉隋都在敲打鎮魂鼓,所以湖裏面的那些小鬼們就再也沒有出來搗亂。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三天的時間。這幾天裏,我閑着無事,常常跑到湖邊去看。由于沒見到湖水下降,我的心也是一天一天的松懈了下來。
我心情變得比以往要輕松了,時常還會跟班上的人打打鬧鬧,泡泡妞。
說到泡妞,我想起了李菲。這幾天裏,我一直沒有見過李菲。但聽别人說,最近李菲好像患了抑郁症,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我得知消息以後,打了一個電話給她,可她卻沒有接。
我不再理會她。
而這幾天裏,我發覺最近學校變得有些奇怪。不是學校奇怪,而是學校裏經常會出現一些奇怪的人。這些人不是學校的學生,也不是學校的老師,更不是校工。
并且,我聽到了他們的口音,他們壓根就不是本地人。
忽然間,我有種預感,這些人來者不善啊。
這天下午,我和李響放了學之後,去了一趟街上買了一點小東西。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時間還早,我們就去了一趟湖邊。
結果我們再次在湖邊碰到了一個非常奇怪的人。
怎麽個奇怪法?
隻見這人腰帶的位置居然綁着一圈的小瓶,每一個小瓶就拇指大小,在他的腰上吊了整整一圈。而這個人,穿的也是奇奇怪怪,土裏土氣的。
我和李響沒心情看湖了,專門看這個人。結果我們頂着他腰帶上的瓶子看的時候,發現每一個瓶子裏面都有一些小蟲,那些小蟲還在瓶子裏面不停的蠕動着。
其中一個小瓶裏裝着的一條蟲足有小拇指大,當我們頂着瓶子看的時候,我看到那條小蟲非常警惕的也在盯着我們。而且,那條小蟲忽然張開了嘴巴,面目十分兇狠。
我瞬間被驚呆了,這是一條蟲?我怎麽感覺,這像是一條毒蛇呢?
不多時,這個一身挂滿小瓶的人終于站起身離開了湖邊。我跟李響跟在他身後,眼看着他離開了校園,心裏頭才放心下來。
接着我們轉身也往宿舍的方向走去,不過還沒進宿舍,我們先去了一趟廢棄教學樓的方向,去見一見劉隋。
劉隋的屋還跟以往一樣,進屋以後,劉隋也跟以往一樣。
我和李響一人一句,将湖邊看到的那個身上挂滿瓶子的人說給劉隋聽。劉隋在聽完以後,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你們确定瓶子裏面裝的全部是小蟲?”
我和李響點頭,我說:“确定,看的清清楚楚。”
劉隋搖了搖頭說:“看來我猜測沒錯了,現在很多人都在往校園集中,過一陣子,這裏會更加熱鬧。”
我很不解,問:“什麽意思?”
劉隋說:“你們看到的那個人,是一個苗疆蠱師,他身上那些瓶子裏面裝的全部都是蠱啊。”
“蠱?”李響在一旁驚訝道。
劉隋說:“就是蠱,苗疆蠱毒你們應該也是聽過的。他們的手段也是非常的邪門,專門用蠱蟲來控制活人。這些蠱蟲可以讓人的體質大增,也可以讓人瞬間斃命,總之是非常不好惹的角色。”
苗疆蠱術,很多人都是聽過的,我自然也是聽過,隻是沒有親眼見識過他們的手段而已。
聽劉隋說完,我點了點頭。
轉過身,我和李響回了宿舍。可是在經過那棟廢棄教學樓的時候,我心裏有着一種欲望,我想進教學樓裏面去看看。
這樣想着,我不自覺的就推開了廢棄教學樓的鐵門。接着,我跟李響走了進去。
我的心裏頭,不自覺的回想起在廢棄教學樓裏見過的那口血紅棺材,以及那個跪在棺材旁邊的人。當日的景象曆曆在目。
順着草地,我們一路往前走,來到教學樓前,我們走向了台階。這時,我看到了放在門口的幾塊黑闆。
我接着往裏走,來到了廢棄教學樓的大廳裏面。然後我的目光看向了走廊盡頭。
隻見走廊的盡頭一片漆黑,而我在盯着走廊盡頭看的時候,心裏頭居然出現一種驚悸感。
稍微遲疑一下,我和李響往走廊盡頭走去。打開手電筒的光,我們看到地上仍舊留着一個人形焦痕,不遠處就是那口血紅棺材。
忽然,我覺得不太對勁,這口血紅棺材的蓋子居然又一次蓋上了。我走了過去,和李響一起推開蓋子。
結果我們看到,棺材裏面躺着一具身穿紅衣的女屍。
上一次,棺材明明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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