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了,車停了下來,我打開車門一看,再次被這所豪華的别墅震驚。
不過這别墅豪華與否跟我沒多大關系,我懶得多看。來到門前按響了門鈴,門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女,看上去四十來歲,應該是富豪的妻子或者是妹妹、姐姐之類的人物。
張遠中穿着一身警服,他看到張遠中,似乎已經明白,便把我們讓進了屋裏。坐在沙發上,張遠中跟中年婦女攀談了起來,我和李響則坐在一旁四處亂看。
這别墅沒問題,至少在外面看來,沒有問題。不過我隐隐感覺到,這屋子裏好像傳來一股壓抑感。這股壓抑感,來自于樓上。
我擡頭看去,仔細的一感覺,這股壓抑感更加讓人驚心動魄了。
這會,中年婦人正跟張遠中談的歡暢。談話中,這中年婦女因爲激動,還輕聲的抽泣了起來。不過我看了她一眼,卻看到她哭的很假,眼睛幹幹的,明明是在裝哭。
其實在這種富豪家庭也并不好,比如這富豪一死,這一家子人絕對不會首先想到難過,而是想到家産。
如果所料,談着談着,這中年婦女果然扯到家産的事情了。張遠中對于這個問題似乎同樣是有些反感,便随便敷衍了兩句。
眼見他們的談話越來越臭,我忍不住出聲了:“樓上住的是什麽人?”
兩人的對話被我打斷,中年婦女一臉的不爽,指着我說:“他是什麽人?”
張遠中表情冷淡:“我請來的高人,你們想安心的分家産,還請配合一下他。”
他的話讓我有些意外,沒想到這關鍵時刻,張遠中居然會挺我,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此話一出,那中年婦女的态度明顯的好了起來。
“哦,是高人啊,不知道不知道,得罪了。”
我再次說:“樓上是什麽人住,是董事長嗎?”
中年婦女這一下一點也不遲疑的說:“是啊是啊,樓上正是他的房間。”
我沒有再回答他,邁開步子就往樓上走去。我的身後,李響跟了上來,張遠中也同樣跟着。
“有什麽發現嗎?”張遠中沖上來對我說。我沒回答他,而是繼續往前走。這個時候,我不自覺看了一眼李響,發現李響的表情比我更加的誇張。看來,不是我一個人感覺到了。
到了二樓,我往走道裏面看了一眼,發現這股壓抑感來自于走廊盡頭的一間屋子。那走廊盡頭有些黑,加上這股壓抑感的存在,導緻我心裏頭不自覺的生出一股恐懼感。
不過我也算是曆經了不少事了,這點恐懼感還是可以克制的。
我放慢了速度,慢慢的往走廊盡頭走去。
走着走着,我忽然聽到走廊盡頭的那間屋子裏傳來非常輕微的笑聲。那笑聲太奇怪了,簡直可以說是獰笑。笑聲非常的空洞,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從門背後傳來的一般。
不知怎的,我看向那扇門的時候,心裏頭那種恐懼感變得更加的強烈。一旁的李響忽然在這個時候站住了,他對我說:“李曦,那扇門.”
我說:“那扇門怎麽了?”
“那扇門上有張臉。”
我背上的汗毛一下子就豎起來了,而我往門看過去,卻發現那扇門上什麽也沒有。不過我估計,門上确實有東西,隻是我沒有陰陽眼,看不到而已。
我咬了咬牙,一口氣走到了門前,被李響這麽一說,我有點不敢擡頭看那扇門了。我伸出手去,想抓住門把手,把門給打開。
這時候,李響忽然又喊了我一聲:“李曦,他的手就在門把手上。”
我的手一下子僵在了半空中,愣了半響。擡頭朝門看去,門上仍舊是什麽也沒有。不過被李響這麽一說,我愣是感覺門前就站着一個人,他正沖我笑呢。
就在這時,門後面,再一次傳來一陣清晰的笑聲。我現在隔那扇門實在太近了,門就在我的面前。給我的感覺,門後面正通過什麽空洞盯着我,看一眼又會笑上一聲。
沒有過這種感覺的人不知道,有過這種感覺的人,就會體會到究竟有多麽的恐怖。
不過,我還是咬着牙,狠狠一下子抓住了門把手,然後将門打開。那一瞬間,我感覺我在抓住門把手的時候,手心一陣陣的發癢。
這李響有陰陽眼倒是好,不過把他帶在身邊,我懷疑我遲早要被他給玩死不可。
門打開了,屋裏頭漆黑一片。在那一瞬間,門背後最後傳來了一聲笑聲,門打開之後,聲音便消失了。
我也在這時,早已經滿頭大汗。
我的眼睛盯着漆黑一片的屋裏,不知道怎麽的,心裏越來越慌。因爲我總是感覺,就在那黑暗中,不止藏着一個人,至少藏着不下十人,他們全部都在黑暗中瞪着一雙眼睛看着我。
就在這時,一道光亮終于解開了我的恐懼。張遠中打開了随身攜帶的手電筒,電筒光照向屋裏,黑暗終于被打破。
而就在電筒光亮起的同時,我看到手電筒正前方,有一張慘白的女人臉沖我笑了一下,接着朝旁邊的黑暗處移動了。
有了光,我心裏的害怕感頓時間消散了不少。徑直從張遠中手裏接過了手電筒,我第一個走了進去。
屋裏頭有燈,我将燈也打開了。在這一瞬間,整間屋子終于亮堂了起來。
我喘了一口粗氣,目光在屋子裏面不停的搜尋。
屋子擺設很簡單,隻有一張沙發兩張桌子。其中一張桌子上擺放着五個泥人,另外一張桌子上擺放着一個大魚缸,浴缸裏面養着一條魚。此外,窗戶被幾道非常厚密的窗簾給擋住了,以至于陽光完全照不進來。
這間屋子沒鬼才怪呢。
我将電筒遞給了張遠中,走向了那些泥人。可是,剛走出去一步,我傻了。
隻見這些泥人一個個長得是一臉的兇光,那張臉扭曲着,嘴微微的張開,臉上卻帶着一股獰笑。五個泥人,全部都是如此。而我在盯着泥人看的時候,總感覺泥人也在盯着我看。
我沒有繼續朝泥人走去,而是走向了魚缸。
當我看向魚缸裏的魚那一刹那,再一次愣住。
我認識這種魚,這種魚是專門吃死人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