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聲實在是太吓人了,就好像深夜裏貓的哭聲一般。
說起貓,我聽過不少的傳聞。貓這種動物是非常陰柔的,陰柔不止陰柔在貓的長相和那雙眼睛。陰柔就陰柔在,貓能和鬼通。
或許很多人沒有發覺,當家裏面死了人,碰巧家中又養了一隻貓的話。這隻貓就會出現一些非常奇怪的行爲。
他有時候會變得很乖順,有時候會獨自蹲在家中某個地方。
在黑夜裏面,如果你看到這隻貓的話,會發現他很不對勁。怎麽老感覺,這隻貓好像是跟自己的主人待在一起一樣?
而深夜裏,有時候貓會發出哭聲。很少有人聽到過貓的哭聲,但是我聽到過不少。每當貓發出哭聲的時候,周圍就會有人死。
我無法形容貓哭聲究竟有多麽的吓人,那哭聲在我的心裏留下了太深的印象。隻要想一想,就會覺得頭皮發麻。
此刻,這顆人頭發出的就是這樣的一個聲音。
那個犯人手中的鏟子剛好劈到了人頭的眉心處,那顆人頭的臉上,頓時滿是痛苦的表情。而那張嘴張了開來,猛的發出一陣貓哭聲。
頓時,那個手握鏟子的人懵了。他愣愣的盯着那顆人頭,手中的鏟子卻緩緩滑落。
在我的四周,那些犯人們全都滿臉驚恐捂着腦袋大喊了起來。畢竟,眼前出現的東西,是沒有幾個正常人能夠接受的。而這一刻,這顆人頭又發出了這樣的大哭聲,那些犯人不被吓到才怪呢。
我站在原地,盯着地上那顆不停抽搐着的人頭,頭皮也微微的發麻。不過我自然是不會後退,我緩緩朝那顆人頭走了過去。
咽了一口唾沫,沖那顆人頭喊了一聲:“你還能聽到我說話嗎?”
那顆人頭已經徹底沒反應了,他臉上滿是痛苦,此刻正對着另外一個方向,不停的發出貓哭聲。
我又朝那顆人頭走近了一些,此刻,我心頭有點虛,估計是被那顆人頭的叫聲給影響到了。
忽然,****起旁邊的鏟子,狠狠朝着那顆人頭砸去。一瞬間,直接将人頭給砸成了兩半。其實不是我殘忍,我這樣也是在幫他。畢竟這顆人頭的叫喊聲,聽上去實在是太痛苦了。我這樣,就可以早點結束他的痛苦。
那顆人頭被我砸成了兩半,終于一點聲音也沒有了。
我站在原地,由于太過緊張,已經是氣喘籲籲。松了一口氣之後,我擡起頭往又往那顆人頭看了一眼。
而這時,我愣了一下。我看到,那顆人頭喉嚨的位置,似乎有什麽東西。那東西呈暗紅色,非常的顯眼。
我猶疑的朝那顆人頭走了過去,心裏邊變得再次緊張。因爲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當我用打鬼鞭抽打王兵的人頭,而他張開嘴巴沖我吐血的時候,我見到了他喉嚨的位置有一個暗紅色的東西。
我越來越緊張,因爲我感覺到自己仿佛是要發現什麽重要的東西了。帶着這種緊張,我盡量放慢自己的速度。
終于,我走到了那顆破成兩半的人頭的其中一半人頭前,也看到了卡在那顆人頭喉嚨部位的東西。
而我在這一瞬間,僵住了。
打死我也想不到,我看到的居然是這麽一個玩意。卡在那顆人頭轟隆部位的東西,居然也是一顆人頭?
沒有錯,确實是一顆人頭。一顆隻有拇指大小的人頭。
我看着那顆小人頭,有些驚愕。
那是一顆人頭,也不是一顆人頭。那顆人頭實在是太小了,看上去更像是一些吊墜之類的小物件。可偏偏,那顆小人頭上鼻子臉嘴清清楚楚,甚至還能看得見眼珠子,黑不溜秋的。
我拿過一根木棍,輕輕的去挑那顆小人頭。
突然,一聲高亢的尖叫聲猛然響起。在那顆小人頭被我從破成兩半的大人頭上挑下來的時候,那顆小人頭,居然發出了一聲叫聲。
小人頭的嘴巴,在那一瞬間長大了。那張嘴巴,隻有指甲殼一般的大小。可是他張開的時候,發出的聲音卻是異常的大。
我震驚了,盯着那顆小人頭愣在原地。更讓我想不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那顆小人頭不停的在地上抽搐了起來,像是要朝着我的方向移動過來。
這種感覺,就好像我蹲在茅坑裏面,盯着一條蛆蟲,看着他一點一點朝我蠕動過來。
我有點犯惡心了,随手又操起一旁的一把鏟子,猛的往那顆小人頭一拍。而在這瞬間,那顆小人頭發出了一聲更加響亮的叫喊聲,我擡起鏟子的時候,那顆小人頭已經被拍扁了,再也沒有動彈。
我的心裏,隐隐已經有些明白。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這顆小人頭在作怪。雖然我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麽玩意,但是卻感覺到,這是一個非常邪惡的東西。十四年前的那件慘案,說不定就是因爲這顆小人頭而起。而王兵的人頭十四年不腐爛,也是因爲這顆小人頭而起。
看着那顆不再動彈的小人頭,****起鏟子又是一鏟子打了下去。再次擡起鏟子的時候,那顆小人頭已經血肉模糊。
就在這時,四周突然吹起一陣風。
而王兵那顆已經被鏟成兩半的人頭,就在這時一點一點的消失了。變成了泥沙,被風給吹散了。
在這一刻,四周的囚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大家夥都看着王兵的人頭,親眼看着他的人頭化作泥沙。
而我則将注意力轉向了那顆更小的人頭,那顆更小的人頭,這個時候也在一點一點的化作泥沙,被風給吹走。我卻隐隐約約,見到那堆泥沙之中,有一個暗紅色的東西。
我拿出木棍挑開泥沙一看,那顆小人頭化作的泥沙之中,真的有一顆暗紅色的珠子。而且我隐約感覺到,這顆珠子上,似乎蘊藏着一股力量。
我伸手碰了碰,沒有問題。我将珠子拿了起來,立馬摸到了珠子上一股冷冰冰的感覺。我随後将珠子放進褲兜,轉身離開。
監獄的事情,到此爲止了。臨别前,虎哥醒了。不過他醒了之後,居然沒有喊打喊殺,反而跟我稱兄道弟起來。最終,葉明川和虎哥他們玩到了一起,也開始稱兄道弟。總算是一個好的結局,在他們不舍的注視下,我離開了監獄。
而讓我沒有料到的是,我這一轉身,卻跟他們之中的一些人成了永别。
由于我的疏忽大意,在當天晚上,監獄裏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