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在知道死掉的這個人是誰後,大吃了一驚。
那天下午,我和李響回了宿舍,日子一晃過去了兩天。
這兩天裏,我繼續在學校裏轉悠,并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可是我的心裏頭,卻越發的覺得不安。
因爲這兩天裏,我又做了那個夢。我夢到天空變得一片血紅,而我站在操場上面。這個操場,是學校平時出早操時學生們做操的操場。可是這一刻,原本應該在做體操的學生,卻全部躺在操場上,死了。
整個操場全部被血濺濕,一片血紅。
突然,那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學生全部都動了。他們慢慢的站起身來,一個挨着一個朝着不遠處的湖邊走去。他們一個個面無表情,手腳僵硬,走起路來歪歪曲曲。
而當他們走到湖邊的時候,噗通一聲,所有人挨着一個一個的跳進了湖裏。
“啊”我在驚叫聲中醒了過來,渾身都是大汗。
窗外,天色已經大亮了。這個夢讓我心有餘悸,再也沒有睡意。我起了床,洗漱過後就出了宿舍。我來到教學樓的時候,比平時早了一些,教學樓裏沒什麽人,顯得非常的陰森。
我便轉過身朝湖邊走去。
大早上的,湖邊同樣安靜無比。而那個夢曆曆在目,不停的在我腦子裏盤旋。我往湖邊走的時候,不知道怎麽的,老覺得心裏堵的慌。
沒多一會的功夫,我就來到了湖邊。
令我意外的是,有人比我還要早。湖邊的一張長椅上,早早的坐了一個人。那人面朝湖的方向,一動不動的坐着。從他的背影看出,這人至少是個上了年紀的人。
我一路走到了他的身後,禁不住向他問了一聲早。畢竟這湖邊隻有我們兩人,出于禮貌嘛。
可是,在我向他問早之後,這人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仍舊一動不動的盯着湖面看。
我覺得奇怪,心想這人八成耳朵有問題,于是又準備走近一些,再向他問早。于是,我走到了他所在的那張長椅上和他并排坐下,再次問了一聲早。
讓我想不到的是,我問了這一聲早,這個人卻仍舊一動不動的盯着湖面看,沒有任何一絲的反應。我覺得奇怪了,忍不住轉頭朝他看了一眼。
刹那間,我的心一陣抽搐,直接原地蹦起。
我這時才發現,坐在這長椅上的,分明就是一個死人。隻見他滿色蒼白,兩眼大大的睜着,雙眼充血。這突然的變故,讓我也覺得心驚肉跳。
我趕緊撒腿跑開,并打電話報了警。
大早上的,我能遇到這樣的事情,這太讓我意外了。直到中午的時候,我都還有些愣神。
這個死人,不隻是讓我有些愣神,還讓我覺得不安。
校園裏經過了幾天的平靜之後,終于再起風波了。
中午過後,死在長椅上那個人的身份和死亡原因出來了。死亡原因居然是意外死亡,我知道這肯定是警察們找不到死亡原因,而胡扯的。
我沒有在死亡原因上多糾結,而是将目光轉向這人的身份。當他的身份公布以後,我大吃了一驚。這個人的名字,我非常非常的熟悉。
他叫夏雨。
沒有錯,就是夏雨。這個名字,我在前幾天裏,剛剛聽到過。
十四年前那件慘案,涉及到的人一共是五個。李桑死在了一間老廁所裏面,趙璐璐和朱宏死在了宿舍樓,王兵被抓進了監獄。可是,這裏明明隻有四個人。
第五個人是誰?
我回憶起我在死亡之前,朱宏給我說過的十四年前的慘案。當時他說了五個名字,除了趙璐璐、朱宏、王兵、李桑以外,還有一個名字,正是夏雨。
一想到這,我瞬間有些迷糊了。渾身的雞皮疙瘩,也在不停的冒了起來。
之所以會冒雞皮疙瘩,是因爲我被心裏某個想法給刺激到了。
十四年前那件慘案裏面,趙璐璐和朱宏死了,後來李桑死了,而現在夏雨也死了。我心裏隐隐有種感覺,十四年前這件慘案不簡單啊。
不止不簡單啊,或許十四年前這件慘案,能夠引出我們學校某些不爲人知的秘密,也未可知。
更或者,這個人頭形狀的湖泊以及學校人身一樣的地形,這一切的一切都跟這件慘案有關系?
還有,我身上的人形鬼胎?
正是這個想法,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突然間異常的激動,好像找到了事情的關鍵點。
而有了這個想法之後,我也要開始行動了。
現在朱宏、趙璐璐、夏雨、李桑都已經死了,五個人之中,唯一的希望是王兵。這王兵十四年前進了監獄,也不知道放沒放出來,還是不是活着的。
畢竟過去了十四年了,什麽事情都會變得。不過,我這心裏頭還是抱着最後一絲的希望。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我當天就開始調查王兵所在的監獄。最終,我在學校一位已經退休的老師那裏問出了結果。
而我收拾行頭,準備先去王兵所在的那間監獄看看。
可是,另外一件事情打亂了我的計劃。
這天晚上,我收拾好了行裝之後,準備明早就出發去王兵所在的監獄。可是晚上,我居然接到了邱小麗的電話。
當時我有些愣神,奇了怪了,這邱小麗怎麽會打電話給我?
雖然有點疑惑,但我還是接了電話。讓我意外的是,電話那頭傳來的,并不是邱小麗的聲音,而是另外一個帶着甜美的女聲。這個女聲很好聽,不過她的語氣中卻滿是擔憂。
“你是不是李曦?”
我有點納悶,隔了一會才回答:“我是李曦啊,怎麽了,你是誰?怎麽會拿邱小麗的電話打給我?”
我一連串問了幾個問題,估計把他給問懵了。
電話那頭,那個聲音又傳了過來:“是李曦就好,你好,我是邱小麗的朋友李菲,你快過來一趟吧。”
“怎麽回事?”
“邱小麗生病了,醫生怎麽治也治不好,他現在昏迷不醒,但嘴裏一直念你的名字。”
我更加納悶了,邱小麗念我的名字幹什麽?
我問:“她生什麽病?”
“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去了一趟湖邊,回來之後就大病不起了。他還說。”
“還說什麽?”
“還說在湖邊見到了任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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