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這棟宿舍樓裏,在每天深夜的時候,會有一個身穿老校服的男子在走廊裏走動。
他時而出現在一樓的樓道上,時而出現在其他樓層。
宿舍裏的學生,隻聽到門外響起嗒嗒嗒的腳步聲。聲音好像越來越近,又好像越來越遠。往往這個時候,被腳步聲驚醒的學生就會躲在被子裏,吓的渾身發抖。
要是有不明情況的人推開宿舍門去看,往往在第二天這個學生過不了幾天,就會意外慘死。
而在去年,就有這麽一個不明所以的學生,在聽到腳步聲之後,推開了宿舍門。
其實,關于朱宏和趙璐璐的故事,早已經在學校裏面流傳。隻是,這個學生跟我們一樣,也是大一的新生,壓根不知道。
當天夜裏,這個學生被腳步聲給驚醒了。他側着耳朵仔細的聽了聽腳步聲,那腳步聲走的無比的緩慢。仿佛一個上了歲數的老太婆,每走一步,都異常的艱難。
而晚上,宿舍裏一片死寂,整個世界就隻剩下這腳步聲在響動。
這個學生覺得奇怪,這大半夜的誰還在門外走動?于是,他起了床,并打開了門。
結果他看到在走廊裏,有一個身穿老校服的男子,正在一步一步緩慢的朝前走。
這個學生心中疑惑,還以爲這男子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學生很快追上了那個男子,結果他走到男子正面一看,當時就吓的一聲大叫。
他看到的,正是死去的朱宏。
而聽到叫聲以後,有幾間大一新生宿舍的門又打開了。這些大一的學生跑了出來,結果他們看見之前發出慘叫聲的那個學生正站在走廊裏,咯咯咯的笑着。那笑聲,聽的人皮骨發寒。
而在當天晚上,那個發出慘叫聲的學生被送回宿舍以後,又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這個學生當天回到宿舍,拆下了一張椅子的椅子腿,把他所在那間宿舍的人全部殺了。
當時,這個學生在拆椅子腿的時候,他們宿舍的人便已經被驚醒。有個學生奇怪的喊了這個學生一聲,而這個學生回過頭來,面目猙獰無比。
随後他拆下椅子腿沖上這個學生,直接一棒一棒将這個學生打死。
以上,便是朱宏在這個學校裏的傳聞了。
關于趙璐璐的傳聞呢,其實也大同小異。唯一不同的是,趙璐璐是一隻女鬼,而朱宏是隻男鬼。
有一天晚上發生了一件囧事,有個學生大半夜的起床上廁所。結果他走進公共廁所以後,發現廁所裏站着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
這個女人站在鏡子前面,一動不動。這個學生犯難了,當時肚子痛的厲害,而廁所裏又站着一個女人,這叫他如何是好。
這個學生當時沒有反應過來,這大半夜,廁所的鏡子前面站着一個紅衣女人,這難道正常?
這個學生看到這個女人,急的是直跺腳。他竟然忍着肚子的疼痛,又跑回了宿舍。
也幸好是他跑回了宿舍,否則那個晚上,就是這個學生的死期。
而在當天晚上,也有其他學生進入了公共廁所。這些人沒忍住好奇心,就上前拍了拍紅衣女人的肩膀。結果這紅衣女人慢慢轉過頭來,這個學生在看到紅衣女人那張臉的刹那,發出了一聲慘叫。第二天,其餘學生發現這個學生慘死在公共廁所裏。
聽完了趙璐璐和朱宏在這個學校的傳聞之後,我告别了劉隋。晚上,我撫摸着那隻判官筆在宿舍裏躺了下來。
這些天來,我經曆了太多的事,異常的疲憊。我閉上眼睛,很快就昏睡了過去。
而睡到半夜的時候,我清清楚楚的感覺到,我們宿舍門被推開了。可奇怪的是,當時我身上夢中,無論如何也醒不過來。
随後,我感覺到有個人走到了我的床前。這個人的身上,透着一大股土腥氣,就好像剛從泥土裏爬出來的一樣。我憋足了氣,使勁的想睜開眼睛,卻無論如何也睜不開。
這時,這個帶着一身土腥氣的人伸出了手,一把握住我的判官筆。我在夢中,也死死的将判官筆抓住,接着我和他争搶了起來。
但是他力氣非常的大,而且他的手冷冰冰滑溜溜的。最後,判官筆被他給搶走了。
很快,他又從宿舍門口的方向退去。當他消失在我的視線裏之後,我終于一下子醒了過來。這個人,在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并沒有完全離開我們的宿舍。
我沒有一點猶豫,急忙追了上去。很快,我追上了他。可這個人,卻讓我大吃一驚。這個人不是别人,正是劉隋。此時,這家夥雖然滿身都是泥土,但我卻一眼就能認出他來。
在我的心裏,立刻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生出。我納悶的看着他說:“爲什麽?”
劉隋沖我搖了搖頭:“沒有那麽多爲什麽,我需要這隻判官筆。”
“做什麽?”
“判官筆乃是判官的法器,可以通陰陽,自由的進入地府。我要下地府一趟,親自搞清楚一切。”
我被劉隋給驚住了,這家夥不會是瘋了吧?下地府?
聽了他這話,我挺起了胸膛,說:“你要判官筆,大可以光明正大的跟我說,我不會不借給你。還有,你難道沒把我當朋友?下地府,爲什麽不叫上我?”
劉隋搖了搖頭:“沒有那麽多爲什麽,這件事跟你無關,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說完這句話,劉隋撒腿就跑。這一次,他的速度足足比之前快了不下十倍。轉眼間,他消失在走廊盡頭。而我追了上去,劉隋已經不知所蹤。
看着校園的黑夜深處,我默默的祈禱着:“劉隋,我等着你回來,這個學校需要你。”
我心情非常的不好,而且心裏面頓時也覺得非常的煩躁。我總感覺,自己被劉隋給騙了。很快,我回到了宿舍。
而剛進宿舍,又有一個不速之客找上門了。
我轉頭朝門外看去,在我們的宿舍門前,有一個人直挺挺的站在那裏。他臉白的跟白面粉一樣,咧嘴笑着,舌頭幾乎拖到了胸口,頭頂戴着一頂高帽,帽子上寫着四個字——一見生财
正是傳說中的拘魂使者,白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