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睜開眼睛,而是靜觀其變。這個人越走越近,最後他直挺挺的站在我床邊上。
而後,我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那聲音非常的奇怪,有點像是撕破布時的聲響,也有點像是蛤蟆在叫。
當他出現在我的床前的時候,我就感覺四周迅速的在變冷,冷的我渾身直哆嗦。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此刻,我非常的清醒,但是我卻裝作在沉睡。我故意用迷蒙的聲音回答道:“好啊。”
接下來,這個人開始慢慢的說了起來。他說的,仍舊是十四年前的那樁慘案。他說完故事以後,我感覺到他慢慢的離開了我的床。
不一會,我感覺又有一個人朝我走了過來,對我說:“我給你說個故事吧。”
這是一個女子的聲音,但是聲音可不怎麽正常。聽上去有些空靈,并且空洞而蒼白。
我仍舊故作迷糊的回答了一句:“好啊,我最喜歡聽故事了。”
于是,這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女聲開始慢慢的說起了故事。她說的,也是十四年前那樁慘案。而這個故事我在聽過一遍之後,幾乎都能倒背如流了,此刻一邊聽他說,我差點沒主動代他說起來。
她說完以後,就問我那句話了。
“我們原本是在幫他們,他們卻把我們給害死,我們該怎麽辦?”
我說:“殺了他們。”
朱宏走過來對我說:“那我就殺了他們,一個不留。”
趙璐璐也在一旁重複:“一個不留。”
他們說完這句話之後,我感覺到一股陰氣撲面而來。這時候,我終于微微的睜開了眼睛。我看到,一個滿身鮮血的長發飄飄的女子正将一雙死白死白的手朝我伸過來,而她旁邊,站在一個身穿老校服的小個子男學生。
那件校服至少是十年前,我們學校的校服。在我的眼裏,他穿着那件校服,跟現代的人穿着一件民國時的衣服沒啥區别,一樣的令人毛骨悚然。
而此刻,他們兩人瞪着一雙血淋淋的眼睛,正朝我床上撲過來。就在那一瞬間,我舉起了手中的判官筆,往他們身上狠狠的一陣抽打。
他們在被判官筆打中的一瞬間,同時發出了一聲慘叫聲,退開了。
而我心裏則是一陣欣喜,我沒有想到,這判官筆真的有效。我幹脆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睛也往他們的方向看去。
看到眼前這隻女鬼,我想起了老廁所裏的李桑。沒有錯,當年李桑在死前所說的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正是趙璐璐。而李桑會死,也是因爲趙璐璐,是趙璐璐把他給害死的。
十四年前那樁慘案所死的兩個人,趙璐璐以及朱宏,他們的鬼魂,現在就站在我的面前。
是時候做個了結了。
從床上坐起來之後,我鄭重的看着他們兩。說不害怕是假的,害怕乃是人的一種本能,無論你多牛逼,都不可能做到不害怕的,隻能說是表沒表現出來。
一看到兩人的模樣,我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用判官筆指着他們說道:“朱宏,趙璐璐,十四年了,時代已經變了,什麽事都發生了變化,你們有什麽怨化解不了的?我勸你們,轉世投胎去吧。”
趙璐璐沒說話,朱宏面色忽然變得越來越白,而宿舍裏刮起了一陣陰風。我看到,朱宏的那張臉已經白的跟牆壁差不多了。就在這時,他那張慘白的臉又迅速的發生變化,他的臉不繼續變白,卻迅速的開始腐爛。不一會,隻見他整張臉都爛的七七八八,眼眶裏流出幾隻蛆蟲來。
“是啊,十四年了,我們屍骨都爛沒了,我們含恨而死,可是有誰爲我們伸冤。”朱宏說了這句話,飛速的朝我撲了過來。
看到他那張腐爛不堪的臉,我禁不住一個勁的想躲。我的手上,則拿着判官筆飛速的畫起了符咒。不一會,一張鎮鬼符畫完,半空中出現鎮鬼符的輪廓,閃爍着金光。
這鎮鬼符比起其他符咒來說,實在是最簡單的一種。并且,相比于威力來說,鎮鬼符也不怎麽行。
不過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鬼術上符咒本來就不多,僅有的幾種要麽無比複雜,要麽就是太過簡單。而在這種緊急的情況下,我能畫的隻有這種最爲簡單和低級的了。
與此同時,朱宏撲到了虛空中的符文之上,隻聽他一聲慘叫,又退回去了。
見朱宏被打退,我信心爆增。我拿着判官筆從床上走了下來,盯着他們兩說:“看清楚,我手中的可是判官筆。見到判官筆,如見判官,難道你們還敢和判官作對?”
說話間,我又在空中畫起了符文,同時嘴裏念着咒語。然而讓我想不到的是,當我準備将符文打向他們的時候,他們卻忽然在我面前消失不見。
我驚醒了過來。我差點忘記了,人是見不到鬼的,除非他們自己願意出來,否則我隻能使用一些外物才能看到他們。比如,在眼睛上塗抹牛眼淚。比如像上次劉隋那樣,燃燒犀牛角,讓鬼現形。
不過這些東西,我都沒有準備,一切都已經晚了。
我不甘的在宿舍裏大喊了起來:“兩隻膽小鬼,今天你們逃了,如果以後再害人,我非打的你們魂飛魄散不可。”
有了這隻判官筆之後,我心安了不少。當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安心的睡了過去。
次日,我将晚上發生的事情一股腦的告訴了劉隋。劉隋聽後看了看我,并沒有多說什麽。隻讓我以後做什麽事先考慮清楚,比如昨天晚上,因爲我的疏忽而放走了那兩隻鬼,下一次就沒那麽好捉了。
而劉隋,也簡短的給我說了宿舍裏關于那兩隻鬼的傳聞。據說,每當深夜的時候,走廊裏會出現一個紅衣女人。他會給路過的人講故事,聽了故事的人,第二天就會死在自己的宿舍上吊而死。
這個故事裏的紅衣女人,就是趙璐璐。
說完趙璐璐,劉隋又跟我說了朱宏。
我在聽完這兩個故事以後,便離開了劉隋。
我當時滿心歡喜,因爲有了判官筆,我非常心安。
可是在第二天晚上,判官筆不翼而飛。
PS:出差啊出差,書友們别着急,最近忙啊。